有时,两人踫巧在中庭、垃圾集中处遇见,他是那样高兴,渴望再跟她说说话,可她总一副老鼠见到猫似的,溜得比什么都快,留下一脸落寞的他。
或许是因为年纪渐长,复原能力变差了,段培风无法像过去那样,轻松地告诉自己——「接受、放下、遗忘」。
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何处是尽头,他感觉自己正在分崩离析中。
失去邬曼绿,他像失去了一半的自己。
「培风啊,这么巧,现在才下班?」
听见问话声,段培风幽幽地从恍神中醒来,发现自己面对著电梯,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廖妈妈,什么时候上来的?」
从电梯出来的是原本住十三楼的廖妈妈,也就是邬曼绿的房东,因为她儿子接她到台中同住,所以才将房子出租,他也才因此有机会认识邬曼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