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大罐,巫束娟将它放回枕边,端著那盆脏水走了出去,几分钟后,揉著微带惺忪睡意的眼,蹒跚地走了回来,将门掩上。
「还是忘了上门闩!这个笨蛋,要跟她说几百次才听得进去,怎么那么粗心呢?教人家如何能放心的离开呢?」
巫束娟没有听到屋顶上人儿的嘀咕,脱去外衣躺上床去,没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听到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声。
每回熊靖之都是待到她沉沉睡去,恋恋不舍的瞧了好一会儿她的睡脸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今天,当巫束娟如往常般又睡熟了,熊靖之细声地将那瓦片覆盖回去,挺起有些僵住了的腰杆,正预备要飞身下去将门闩给扣上再离开时,就看到回廊另一侧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这儿慢慢地走了过来,而且看起来对方目标是朝著巫束娟的房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