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仍在伦敦,明明已经决定离开,明明已单方面决定合作失败,为何……为何此刻他却身在人寿公司的顶楼,等著与公司的幕后决策者见面商谈?
碑君延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记忆自那天在雾中昏倒后,开始有了一个又一个的断层,好似他过去二十八年的记忆都因那雾而逐渐剥落。
他,巩君延,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心像是被掏空一块似的,愈来愈空洞,愈来愈……渴望。
渴望什么?
碑君延不由自主的拉拉自己束著领带的领口,浑身一颤,盯著镜面里的某一点,然后,他拉开领口,露出颈项,看清了上头有个青紫的痕迹──
吻痕。
他背一凉,有个十分冰寒的触感直爬上他的背,眸一闪,似乎想起了他不愿想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