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闻到一股香味四溢的咖啡香后,真蜜忽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不明身处何方的茫然感,直到……「早呀,爱打呼的小猪仔。」佘瑯君身穿著一条两小无猜正在亲亲图案的围裙。两手端著一个足以喂饱一连军队的大餐盘,走进房间。
见他把餐盘放在房间窗前的桌上,优雅地走向她,在她正因茫然而张得大大的眼眸上各亲了一下,「早呀,昨晚睡得好吗?」佘瑯君含笑地看著她霍然清醒的红晕。
「天呀!我……」记得昨夜她为了赶在勇气消失前,三更半夜跑来跟他道歉。而在他不接受时,她决定诱惑他,然后……她竟然……天呀,好可怕,接下来她全无记忆了。
见到她突然的惨白,佘瑯君大概了解她此刻脑袋瓜子正在想什么,邪邪地朝她眨了眼,「该起床了,今天要去拍婚纱照,可不能迟到。」话说的同时手也忙著布置餐桌。
真蜜立刻跳下床往浴室里冲,「啊──痛。」一个不小心扯痛了背伤。昨天被麦冬青祈划下的伤,在星语的治疗下己成了皮外伤而已,不过,扯动时还是会痛。
「你没事吧?」佘瑯君担心地问道。
「没事。」真蜜笑著说,而后急忙进浴室梳洗了。
梳洗后,她抬头打量著镜中的自己,评估著。一头蓬松干燥的鬈发;有不少人羡慕她省下不少烫发费。略嫌浮肿的单眼皮,不少人迷死她的丹凤眼。有一点塌的鼻子、不够丰厚的朱唇、比起西方人略嫌平板的身子……总归一句话,她不满意镜中的自己。
「阿君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呢?」真蜜伸出食指点了点镜中的自己,有些忧虑地想著,「难道,真的只是……」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佘瑯君已脱下那件围裙,一手扶著浴室门框,一手放在腰部,「东西都快冷了,我还以为你睡著了。」走进了那间本来很宽的浴室,「你到现在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口吻有些生气。
「可是,我真的没有紫葳、星语,还有霜绮迷、麦冬青来的漂亮吸引人。」她嘟著嘴说道,「甚至,还比不上沙明芬。」真蜜真的不解。要是她有她们的外貌,或许她就不会在那里想东想西了吧。她对自己庸人自扰的性子也很没辙。
「笨蛋。」佘瑯君板起脸斥道,看著她委屈的小脸蛋,「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我到底是那里吸引你,让你明知我是蛇非人,依旧答应婚事?」他一面说一面抱著她步出略显拥挤的浴室,往放著食物的桌子前进。
「你很棒呀!况且你外表看不出是蛇呀,要不是听到你亲口承认,我也不信。」真蜜愈说愈自卑,「而且,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明知自己的外表很吸引人呀。」她一想到那些缠著他不放的莺莺燕燕,她就妒火中烧。
「我只要你。」见到她惊讶的表情,他再次重复,「我不管天下有多少人垂涎我,我生生世世只要你一人。」
真蜜脸蛋微红,有些想哭,「阿君……」那声呼唤充满了可掬的浓情,她眼里更是满是盈盈晶莹剔透的泪珠。
佘瑯君俯身吻著她微张的小口,「所以,你要负责。」他忙碌不停地在她的锁骨上制造出「爱的咬痕」。
在他制造的欲网中,真蜜费力地稳住神智,「负责,负什么责?」她的口吻已有些不稳了。
「因为,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使我有反应,没有人可以满足我心中那个洞,那个充满空虚的洞。」佘瑯君这话虽说得轻快,但那话中的意境却足以令人心痛。
真蜜这才真正了解紫葳跟她老妈话中的真正意思,今生只怕她永远还不完他的爱意。
「这样呀,我该如何负责任呢?」真蜜故作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啊!莫非你希望我答应你……」见他一副要捏死她的模样,加上那双紧箍在她腰部的手愈来愈紧,为了不折断腰,她连忙改口,「我答应你,今生今世都只爱你一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旁。」她亲吻著他的唇,「你满意了吗?我可以吃早餐了吗?」她盯著食物道。
天呀!有够破坏气氛的。佘瑯君本来还陶醉在她的话中,却被她最后一句请搞得哭笑不得,他摇头看著她。
「我也饿了。」只不过并非口腹之饿,佘瑯君在内心插上一句。基本上,他有些……呃,不,很后悔昨夜的君子风范,在繁要关头竟然放弃到手的佳人,唉。
「喏,吃块太阳蛋。」真蜜用叉子叉块蛋,喂到佘瑯君口中。「我喂得好不好?」她一面问,一西笑著闪躲他的亲吻,那精采就像是电视播放的新婚夫妻的情形。
「好酒沉瓮底」,好东西最后才吃。佘郎君一面接受亲亲未婚妻的服务,一边在内心自我安抚著蠢动的欲望。
「虽说,制造水镜对你是举手之劳,但也不需要如此浪费嘛!」一个长相明朗,高大的男子嘲讽地道。
「住口!」霜绮迷低吼的同时,攻击也一并奉送了。
那男子轻易一闪,「大美人伤了盟友可不智哦。」他虽笑著说,但眼眸已有一抹不悦及残忍。
霜绮迷心中暗惊,「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一心想我要者挑战吗?他却一再拒绝,因此……」她充满暗示性地耸耸肩,一双美目盯著他冷笑的脸。
「爽快,不过人类有句话,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也没错。」那男子吊儿郎当地讥笑著。
「你……」霜绮迷心知他的喜怒无常,强忍怒火不敢发作。「你到底要不要合作?」她低吼道。
「别你呀我的,在婚宴记得绊住那佘瑯君。」他顿了一下,「对了,至少也要十来分钟,你办得到吧?」一副很瞧不起她的模样。
霜绮迷咬牙切齿,气不过地反讽道,「刁银牙,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会做不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啪!」他一巴掌过去,仍笑得好温和,「女人还是安静点才可爱,你就是太多嘴了,才一直得不到佘瑯君的喜爱。」他含笑刺激著她。
捂著发肿的双颊,霜绮迷心中闪过她找他合作是对还是错的念头。但一想到近日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她更坚定自己的行为。
邱真蜜,你既然坏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霜绮迷眼中闪著丑恶的凶光。
刁银牙见状,冷笑在心头。笨女人,真以为我会帮你吗?要不是我也好奇那位冷血的嫁伙所娶的人类新娘,我才懒得理你呢!
虽然霜绮迷费尽心思想要破坏婚礼的一切,但在人界,佘瑯君仍然如愿地娶了他的小妻子。
本来在盼望已久的婚礼中,新人们理应都该喜气洋洋的模样,但……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呃,至少就真蜜而言,她此刻就恨不得宰了佘瑯君的模样,她一心想躲在新房直到喜宴结束为止。
在一切礼仪完成后等待著开席时,新娘及伴娘们全躲新房内,闲嗑牙以消磨时间。
「喂,真蜜你刚才在发什么脾气呀?牧师问你愿不愿意时,还回了句‘我考虑看看。’。干么,拿乔呀?」身为伴娘之一的秋意境,问著依旧气嘟著嘴的新娘子。
「哼,不干你的事。」真蜜气她「见帅忘友」,没好气地道。
「嗯,你很不够意思哦。我是好意呀,你就没看见你回那句‘我考虑看看。’时,沙明芬那票人的嘴脸。」秋意境觉得自己「好心给雷亲」,哇哇大叫地抱怨。
「我知道原因。」可星语笑得好贼,伸手比了比方向。
「WHY?」秋意境顺著她手比的方向看了过去,「哦,原来如此。」连秋意境也笑得好邪恶。
真蜜此刻不知是羞还是气,一张小脸涨得粉红。
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呢?让众人笑得暧昧,让真蜜气红了脸──其实,只不是那张婚纱照上她的锁骨处有个吻痕吧。
天呀!那摆明了告诉人家,她已被佘瑯君烙下标志了。本来自己欣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听说现在流行一些很亲热、很喷鼻血的婚纱摄影。真蜜本来还如此想著。
但是,咱们那位佘老兄,竟然把照片放在路口。自己在街坊邻居那清纯可人的模样,竟在一夕之间全毁。尤其,在收到杨大、二哥及一些堂、表兄弟那暧昧的眼光,她就有些羞得无地自容。不过,在这之前她很想宰了佘瑯君。
「唉哟,别装了。你跟佘讲师都……」见到真蜜的白眼,秋意境连忙改口,「反正,你都嫁给他了。更何况你还没看见沙明芬那票花痴的模样。」她补充一下水分,又接著道,「你都没看到平常在学校那些自认为是美女的人,活像是来闹场的,一个打扮的比一个还花俏,脸上的妆比起你的新娘妆还夸张,一个个活像只孔雀似的。」她摇头道。
「这还不算什么,她们竟然开门见山地问佘讲师,有没有意思新娘换人做做看。」秋意境顿了一下,看见真蜜平静的模样,「不好玩,你都不紧张佘讲师的回答。」
秋意境虽失望真蜜的反应太冷淡,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的兴致仍然高昂,「佘讲师只回了句,只要你们有比真蜜漂亮,我可以考虑看看」。你没看到她们的脸当场绿成什么样。哈……哈……」她大笑稍歇后,又道:「尤其,他们看到你们放在前头的婚纱照时,天呀,那副世界末日的模样及被妒火扭曲的脸庞,让一些原本对她们有好感的男孩看到了,全都吓得逃之夭夭了。」秋意境只要一想刚才那情景,她就好乐。
「你哟,少幸灾乐祸了。」真蜜不是心胸宽大,只不过同是女人,她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谁不想有个完美的他呢?
「哼,不乘机好好取笑她们一番要等到何时呀?再说人家才不接受你的好意呢!」秋意境挥手否定真蜜的话。
闻言,真蜜皱起了眉头。她自问从未得罪过沙明芬,不知为何沙明芬就是爱找她的麻烦。
一旁的星语可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附耳低语,「那个叫沙明芬的上辈子是你大姊。」见到真蜜讶异地张大眼,她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虽没前辈子的记忆,但她灵魂深处对你依旧妒恨难消。她一直认为凭她的美貌,要者娶的人该是她,因妄想过头而不接受事实,最后……」她以耸耸肩作结论。
「原来如此。」真蜜了然地点头。瞟见秋意境因好奇而开始拉长耳,连忙改变话题。
就在三人交谈甚欢时,不知是佘瑯君算准了他老婆气已消呢?还是耐不住思念佳人,此刻已出现在新房外了。
「嗨,两位漂亮的伴娘,我的新娘子可不可以还我?」佘瑯君的话是对星语、秋意境说的,但炽热的火焰却朝一身琥珀色礼服的真蜜放射著。
两位伴娘很识相,为免成为「电灯泡」,快速退出新房还贴心地关上门,留下私人空间给他们。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好美?」佘瑯君此刻眼中只有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终于,我可以再次拥有你了。」他的声音有著淡淡的哽咽。
要是以前,真蜜百分之百会因刚才那些话,生一个好大的气。但是,在明白了他吃的那些苦后,她好感动。毕竟,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观念流传已久,要找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真意的人有多难。妻死夫马上娶的例子比比皆是。听过寡妇村,可没听过鳏夫村,但他……做到了。而根据星语私下告知,佘瑯君自从古梗蜜死后,他没踫过任何一个女人。伴著他的只有一张她的画相及找出她的心愿。
「痛。」佘瑯君闻言后,立刻松手。
「我知道我今天很美,但是我不介意多听几遍。」真蜜故作一副来呀,快来呀,来赞美我呀的虚荣模样,以转移他的愁思。
丙不其然,佘瑯君含笑道:「你哟!你真的不想到大饭店去办喜宴吗?」对于从前因他病重未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他一直很内疚。
「我才不要呢!在大饭店,东西吃不饱又贵得要命。反正,我才不在意排场,我只要所有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棒的婚礼了。」真蜜顿了一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再说,幸好是在公园举行婚礼,否则你怎么跟大家解释群蛇出动的景象?」她说到最后已是揶揄了。
说到这点,就不得不提一个小插曲──真蜜本来想只在隔壁嘛,走过去就好了,谁知南部上来的长辈说什么嫁给隔壁邻居,一定要绕一圈,才表示有出了家门、完成迎亲的仪式。有时想想,真搞不懂到底是她结婚,还是别人结婚?要不是她没汽车广告中那位新娘的勇气,她还真想学那女主角甩掉那票人跟新郎独自去庆祝,多帅呀!
这是题外话,当她在坐车绕社区时,经过公园……天呀,几乎整条路的两旁全被数以万计的蛇给占满了,引起众人恐慌当然是不在话下。
她虽然说不怕蛇,但那是在一只两只的范围内,但是看到那一大群蛇,鸡皮疾瘩不由自主地爬满身。
「阿君,那……」她小声地对著佘瑯君唤著。
「嘘,别怕,它们全都是来拜见你的。」佘瑯君握著她发冷的小手,低声道。
「拜见我?」真蜜低语著,仔细一瞧它们似乎正在对她哈腰鞠躬,这样一想她的惧意就少了很多。
这时,四周的人全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阿君,想想办法,否则会引起大骚动。」真蜜见大家全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低语著。
「嗯。」佘瑯君一点头,只见他朝窗外一望,瞬间所有的蛇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当然又引起另一个恐慌。而佘瑯君向众人解释,可能是鞭炮太吵了才会引起群蛇出动。也不知是众人无从解释,或是佘瑯君给人很可靠的感觉,总之众人全都接受了这个说词。
佘瑯君有些不以为然道:「人类就是太大惊小敝了。」
「喂,客气一点,你老婆我也是人类。」真蜜不悦道。
「我没看不起人类。」佘瑯君申明,只差没发誓而已。
「这才差不多。」真蜜这才暂熄雷霆之火。「啊,对了,听说你的行情看俏哦。」她全无醋味,有的只是开玩笑。
「你也不差,一些毛头小子不都哭著要你别嫁我这个老头子吗?」佘郎君这话可酸了。他一直以为真蜜没有追求者,到今天才知是她不想交。否则,她虽然不算大美人,清秀佳人是绝对称职的,她的追求者只怕有两位数。
「干么!对自己没信心呀?」她一想到他刚才射向多看她一眼的人的可怕眼神,只怕可开兵器铺了。就想笑。
「谁教我老婆漂亮迷人呢?」忍不住,他还偷了香。
「讨厌,不要吃人家的口红。」真蜜娇羞地抡起拳头捶他一下。
「好好,别生气……」佘瑯君虽说最爱逗著她哇哇叫,但一想到待会的喜宴,就连忙安抚著。
「叩、叩……」两个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会是谁呢?」两人互看一眼。
「谁呀?」佘瑯君心中不悦地走去看门,「是你!」心中满是讶异地看著来者──刁银牙。
「嗨,好久不见了,佘大要者。」他那称呼叫得很讽刺。
「你想做什么?」佘瑯君心中充满了警戒。
「别担心,我只是来看看你那位人类新娘。」刁银牙说得好不轻快,一脸笑意让人弄不清他的意图。
「谁呀?」真蜜已一手拉起裙摆,探头看向门外,「是你,刁大哥!」讶异中充满了惊喜。
刁银牙那原本模不清意图的表情,在见到她时,也愣住了,「是你,小蜜?!」口吻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错愕。
「你们认识吗?」佘瑯君妒意慢慢升起,已悄悄地挡住了两人交会的视线了。
「嗯。」回答的是真蜜,「刁大哥,我们已经有一、两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她的问候亲切毫无做作。
「很好。」刁银牙又恢复先前的神情,不过他这次的眼神多了一道暖意。
佘瑯君虽讶异他的转变,但警戒之心依旧不减。
真蜜不因他简单的回答而减少热情,「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上次你不告而别后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和大哥还担心你那未痊愈的伤呢!」她这话有著斥责及关心,而她那自然的态度,令人感到温暖。
面对她,就算十恶不赦者也作不了恶,刁银牙几乎快忘了他到此的目的,就算他记得也无法去完成它。
看见刁银牙快招架不住的模样,佘瑯君忍不住想大笑,小蜜儿这种天生的母性是无人可挡的,就连族中最固执的长老们,到最后全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小蜜儿,别缠著银牙不放,他是来找我的。」佘瑯君好心地解救刁银牙,「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叫星语、意境进来陪你的。」他一面道,一面示意刁银牙住外走。
真蜜感到有些气氛不对,难得没抗议地顺从,但抛给佘瑯君的眼色是「待会我要听解释。」的讯号。
而步出新房外,佘瑯君领刁银牙来到一个空房闲,扬手设下结界,他马上不苟言笑地问道:「你的到来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见小蜜吧?」他的眼己蒙上一层隐怒了。
「没错,我本来只是想来诱惑你老婆的。」刁银牙道。
佘瑯君一拳挥过去,刁银牙不闪地承受。
「你该得的。」佘瑯君冷冷说道,「为什么?」意指刁银牙坦白的原因。
刁银牙用食指抹去了嘴角的血丝,「还人情。」语罢,他就不愿多言了。「告诉小蜜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想小蜜儿会希望你留下来。」见到刁银牙扬了扬眉,连佘瑯君都暗惊自己竟脱口而出。
「佘大要者,你该不会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刁银牙一闪而过一道喜悦,但马上又被冷漠所掩盖了。
「我没忘,可是我想看小蜜儿的笑脸。」他虽说得轻快,但那份宠溺之情清晰可见。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刁银牙很吃惊眼前这个男子,竟是灵幻王国那位冷血无情的佘瑯君。
「你说呢?」佘瑯君不认为有需要跟旁人解释他封真蜜的感情。「走吧,再不走只怕小蜜儿会拎著裙摆来敲门。」
刁银牙出去后,只说了句,「小心霜绮迷,嫉妒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语罢,他就住外走了。
筑优正巧跟他擦身而过,「要者,刁……」他的口吻满是讶异。
佘瑯君明白他的吃惊,凡是灵幻王国子民全都明白自己跟刁银牙之间的不对盘。
「他是来祝贺我的,别紧张。」佘瑯君淡淡地说,「你不是在前头招呼客人,进来有事吗?」
「哦,要开桌了,媒人来叫我叫你们出去了。」筑优一愣后,又恢复了酷醋的模样,「对了,霜绮迷也来了,同时又开始搬弄、颠倒是非。」他的口吻有著不屑。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佘瑯君点了点头。
就算在一开始有一些小插曲。不过,幸好因客人们全都因头一次参加这种露天自助餐的婚宴而兴致高昂。因此,可以算得上是一场完美的婚恺。
真蜜正喝著一杯充满果香的花荼,耳朵听著宾客们对婚礼的赞赏及批评,眼角却正巧看见佘瑯君正被群女围绕著,却苦无机会脱身的窘境。
她调皮地举起手上的杯子跟佘瑯君致意,只见他投了个「你给我记住」的警告眼神。见状,她不禁咯咯笑起来。
「你很高兴嘛,毕竟你一上午都在接受贺词。」真蜜回过头,就见到霜绮迷站在自己身后,她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真蜜对她就是有一股惧意。
「嗯,大家的好意嘛。」真蜜以笑来应对。
「哦,我也是好意,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我该知道吗?」真蜜笑得好无辜。心中却暗自叫道,惨了,情敌──应该说是就爱吧──上门踢馆了。
霜绮迷脸一白,强作欢笑,「幸好,我还怕要者把我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呢!」
见到真蜜垂下眼帘,霜绮迷趁胜追击,「要者这个人一向是很挑剔的,你要是想多了解他,知道他的喜好呀、讨厌的东西,或是他的最爱。」她笑得好甜好甜,「你都可以来问我,毕竟我服他在一起有好几年了。」顿了一下,故作讶异状,「啊,你可别误会,我跟要者已经没有关系了。」
真蜜内心一阵狂笑,霜绮迷此刻真的颇有「无银三百阿」的调调,看来挑拨离间的人台词似乎都一样。
就在她正想开口反损霜绮迷几句之时,已经有人替她代劳了,「我很怀疑你有什么东西可教人,霜大美人。」刁银牙说,「哦,你是有一项可教的啦。不过,我想佘大要者比较想亲自指导。」他的嘲弄已相当明白了。
「刁银牙。」霜绮迷怎么也没料到他会阵前倒戈,一个完善的计划就如此付之流水,她好不甘心。
「我想瑯君不会介意的。哎哟,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他的名字吧。」不等真蜜回答又迳自说,「我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太过来,毕竟我俩‘本来’要结婚的。」霜绮迷笑里藏刀地说。
真蜜一笑,「我不介意啦,人的习惯一向很难改的,尤其是你……」她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
「哈……哈,霜绮迷,人家的度量可比你大哦。」刁银牙哈哈大笑。心想这丫头可不是单纯的软骨头。
霜绮迷再也克制不了怒火了,「刁银牙,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度量大?哈,如果今天换成我是她的角色,我的度量也会比她还要大。」她往前逼近真蜜,以充满火气又苦涩浓厚的语气道,「你很得意对吧?两次都趁他对你还没生厌时,就跟他步进婚礼之中。你别得意得太早,他不会重视你太久的。」她眼露森冷的杀机。
刁银牙拍起手来,「霜大美人,你没去当戏子实在很可惜,你的演技精湛到让我以为真相就是如此。」他淡嘲道。嘴角虽含笑,但眼已露出寒光了。
「我只不过把事情真相说明白而已。」霜绮迷心虚地说道。见已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她又开始扮可怜相了。
真蜜很好奇「真相」,但她又不想让霜绮迷趁心如意。况且,她也不相信,霜绮迷会对她说实话。
「又在大吐我抛弃你的苦水啦?」佘瑯君突然出现在场。
刁银牙一见到佘瑯君的来到,马上不著痕迹地退到一旁的花架,倚在架上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状。
霜绮迷一见到佘瑯君的到来,人开始不自在起来,但在众人面前她不忘扮可怜相。
「哎呀,阿君,你怎么来啦?人家霜姊姊正要告诉我,你们当年解除婚约的事。我正想听听跟你说的有没有一样呢?」真蜜嘟嚷道。
佘瑯君本想带真蜜离开的。谁知,她的嘴巴快了一步,他听见她前几句时,已有捂住她嘴巴的打算了,但听到最后的虚张声势,他有一股大笑的冲动。
「他说过什么?」霜绮迷有些失态地问道。
「哎哟,霜姊姊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真,但那音量却足以使在场的人都听见,「公开真相不太好吧?」语罢,她还一副怜悯同情的口气。
「哈……哈,霜大美人,这一回合你输了。」刁银牙嘲弄著颜面尽失的她。
霜绮迷不敢多说什么,悻悻然地带著满腔的怨羞之火匆匆离开。
「咦?大家怎么了,菜不好吃吗?」真蜜故作讶异地说道,而被逮到偷听的众人,全都干笑了下,好一会又恢复先前的欢乐气氛了。
佘瑯君拉著真蜜到一处较隐密的地方──这不容易,因为宾客太多了,「有人曾告诉你我跟霜绮迷订过婚,又背弃她的事吗?」他想听听她对于此事的想康。
「嗯,一些自称是你的好友说过。」真蜜点了点头。
「那刚才……」佘瑯君心中已有答案了。
「拜托,你认为我会相信那些谣言吗?」真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太君子了,不愿意多辩解,才会愈传愈难听。不过放心,我已替你跟大家解释过了。」
闻言,佘瑯君讶异地眨眨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好友们全说他的等待很有价值,长老们也无条件认同她的原因了。「谢谢你。」他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其实,他早就想辩解,但一方面他懒,同时也想借此让女人少接近他,另一方面也考虑到真蜜的面子问题。
「所以,我才说你太君子了嘛。」真。
佘瑯君闻言,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小口,以倾注他此刻的爱意及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