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蛇君 第五章

接下来这些天,真蜜几乎没有私人时间。除去因期末考的K书时间外,剩下的时间全被她老妈给占据了,她也一直到此刻才知道当新娘有多忙。

而佘瑯君似乎从她的生活消失似了,除了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也不见他到学校授课,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面对校长及那票亲卫队的询问,她也只能用「不知道」来回答。其实,她也庆幸自己这阵子不用面对他。

就在她抱著大抱枕,又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著一大堆事之际──

「真蜜,丫头。」江美如推开房门,探进一个头,「你还没睡呀?有人找你喔。你要见她吗?」她笑的挺诡异的。

「找我?」会是谁呢?真蜜皱眉思考著,「请她上来吧。」反正看了就知道了。

江美如一听见她的答复,就点点头下去了。

而真蜜也下床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及闰房,就在她正忙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正在拍打著抱枕的她,头也没回地应声,「门没上锁,请进。」

脚步告知已有人进到屋子里了,她一转头,「欢……是你?!罗洁夫人。」她吃惊的似乎没发觉她的抱枕已掉在地上的事实。

只见那位穿著尼泊尔风味服装的美艳妇人,莲步轻移地步向她,蹲捡起了抱枕交给了她。

「好久不见了,邱真蜜。」罗洁夫人柔和地笑道。

在震惊过后,真蜜也恢复了正常,一阵寒暄客套后,两人坐在她房间外的小阳台上,看著夕阳喝著桔荼。

半晌后,真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罗洁夫人,你来访有何事吗?」并非她要如此直接无礼,而是她实在受不了那沉闷、诡异的气氛,那令她很不安。

「嗯,我来的原因有二。一、是想知道你是否踫到了‘奇缘’?」不待她回答又迳自道,「不过,见你此刻的模样,似乎是踫上了。」罗洁夫人有些讶异,为何在她的脸上隐约可感到一股「黄泉之气」。

「奇缘」?哈,好一个「奇缘」,一个奇怪、奇妙、奇异的姻缘。真蜜内心一阵自嘲及苦笑。

「我是踫上了那位足以使我心动的伴侣了,但是……」千言万语,真蜜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罗洁夫人露出一抹了解的笑容,轻道,「要不要谈谈呢?」

不知是罗洁夫人的笑容带有蛊惑人心和安抚的作用,也或许真蜜只想找个人倾诉,就这样她一古脑地倾诉一切,「……总之一句话,目前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藉著喝茶平稳情绪,又接著道:「在外人的眼中我是集天下之幸运,能拥有一位梦中情人作为终生伴侣,但谁又明白我内心的彷徨呢?」此刻真蜜的笑又甜又苦。

「记得我曾给你的忠告吗?」罗洁夫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凡事用心去看,不要以眼为准。你确定他是真心爱你吗?」她严肃地问道。

真蜜很肯定的点头。他的爱意就连瞎眼的人都可以感受到,要不是他的深情,她岂会如此两难不知所措?

「那么我再问你,你认为他是一位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吗?」罗洁夫人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此刻真蜜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以他所显现出的气势,他哪屑去弄脏他的手?不过,他常爱惹得她气个半死,这……算不算是一项作恶呢?

「既然,你的心都认定他是你今生今世的伴侣,那你还有何顾忌呢?珍惜你所拥有的,别在生死交关之际才来后悔。」罗洁夫人以过来人的经验提出忠告。

真蜜闻言,虽仍一片混浊,但似乎有开始沉淀的感觉了。「谢谢你,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的。」她的眉显出她略微舒展了不少,「啊!你不是说你来有两个原因吗?那第二个是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只见罗洁夫人一副想笑又强忍著的表情,力求镞定地说:「没什么,受人之托要我送一封信给你。」

一封信?这有什么好笑的?真蜜心中一阵怪异。但是,当罗洁夫人把那一「封」信交给她时,她终于了解罗洁夫人为何笑得那么诡异的原因了。

「一封信?哈,天呀,只差没装订成册了。」看到眼前那用牛皮纸袋装的「信」,真蜜夸异失笑道。

她本来还在想是何方神圣,但一见到那特殊的纸张时,「紫葳,是小葳。」她心中一阵狂喜。

已有两年没见到紫葳了,真蜜兴奋地打开信纸。谁知狂喜霎时转成错愕,只见纸中写了两个大大的字。

白痴!

又换了下一张,又是两个字。

笨蛋。

再下一张,字就比较多了……但,也是同样侮辱人的语句。

庸人自扰的牛,钻出了牛角了吗?

真蜜从原先的狂喜转为错愕,到最后成为大怒。要不是那真是紫葳的笔迹,因为没多少人可以学的来那种「芝麻」字,她会真以为是罗洁夫人写来捉弄她的。

就在她想把那叠纸给烧了之际,她瞟见在那张字最多的信纸角落,有一行小字。

别急著著生气,看看下一张吧。

真蜜心想已经看了两、三张,不差那一张,于是她翻开了下一张。

嗨,别不承认我先前给你的评语,真蜜。

在听到星语告知我你目前的状况时,我恨不得当场去把你给骂醒或是敲一敲你那颗石头脑袋,笨喔。

真蜜看到这,又喜又泣,彷佛好友又在眼前般。

你不是一向最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吗?怎么事一到己,你就忘了本性?拜托,小姐,我都嫁了个古人了,你嫁条蛇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像佘公子那种旷世美男子呢,当然啦,我老公还略胜一筹啦。

噗,没见过这么臭屁的人。真蜜笑著摇头,继续往下看。

真蜜,别一味地钻牛角尖,凭我对佘公子的了解,无论你的决定是如何,他绝不会放弃你的。既然如此,你就把心胸放开,别去想一些还没发生的事,珍惜此刻拥有的。

我知道你一定在迟疑,佘公子是因前世的事而追求你,还是因你──邱真蜜,而追求你。拜托,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不像你哟!

对于这点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凡事无法亲自去做的人是没有资格抛怨的。扪心自问吧,你做了什废让佘公子对你……动心?别一味的只要求对方付出,那未免也太自私了。

再说,你只考虑到你,你有没有想过佘公子是做了什么牺牲,才能跟你在一起?毕竟,以他的角度来看,你不也是个异族吗?

好好想吧,希望能有机会再和你相逢。最后──

祝顺心

P.S.:下面几张是给我爸妈及兄长,请代为转达。

紫葳上

真蜜信是看完了,然而人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罗洁夫人似乎也明白她此刻正在做拉锯战,并无催促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喝著茶。

良久之后,真蜜豁然开朗,原先笼罩在她脸上的黑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洁夫人,再次谢谢你的来访。」真蜜很真诚地道。

罗洁夫人也笑了,「对你有帮助就好。对了,时侯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她起身准备离去。

真蜜送她到门口,「罗洁夫人,下星期六希望你来参加我的喜宴──」她说得又羞、又媚。

「好呀,到时候我一定来参加。」罗洁夫人抬头看了眼略微透露灯光的楼层,「你会去解救他吧?」她意有所指道。

真蜜也朝那方向看了眼,「嗯。」心结已解,剩下的当然是去解救目前还陷泥沼的佘瑯君。

版别后,真蜜已直奔佘瑯君的住所,而罗洁夫人也走到她停车处,她正要打开车门的一刹那,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预感。

「糟了,我忘了跟真蜜脱。」罗洁夫人咬著下唇道:「算了,跟要者在一起一定会没事的。我回家被再打电话告诉她好了。」这么一想,罗洁夫人也愉快地驾车离去。

罗洁夫人不知道她这一疏忽,差点在婚礼上看不到新娘。

而真蜜就这样奔往佘瑯君的家,她门也没敲地就冲了进去,一心想给佘瑯君一个惊喜。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佘瑯君会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真蜜门一拉开就大叫,「阿君,我来了……」她一见到眼前的情祝时,所有想说的话悉欢都吞回肚了。而在场的两位──佘瑯君、霜绮迷两人也愣住了。

如果你在未婚夫家看到他正拥著一名美得过火的女人时,你该有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呢?狂怒、大吼、大打出手……

真蜜忽然回过神,只见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吐了吐舌,「抱歉,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语毕,人马上后退转身出去了。

「小蜜儿,小蜜儿,小……」佘瑯君的叫唤声在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时中止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霜绮迷半嘲半讽地道:「怎么啦,为何不去追,不怕到口的肥肉飞跑了吗?」她话中的酸度可比陈年老醋。

「无妨,」佘瑯君道,「先解决我们的事吧。」他又恢复那一副拒人千里外的冷漠神情。

把他脸部表情捉得十分清楚的霜绮迷,到此时不得不对他死心,但她又好恨那位人类的少女,为何真蜜就能赢得佘瑯君的心,而她却……她的心情一下子全跌到寒冰之中。

霜绮迷一甩头后,在瞬间立刻转为高傲的表情。「要者,我想听听冬青究竟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要你如此地逼人?」她的口吻中有著强烈的怒火。

佘瑯君冷冷地看了霜绮迷一眼,「她该死。」他一向对他不在意的人,是拿不出多少耐性及温情。

「为什么?」霜绮迷不接受这答案。

「身为主人的你会不知道?我已经够容忍你们主仆了。」佘瑯君的表情、音调仍旧不高不低,但却字字句句有如针般,直扎在她脸上。

霜绮迷一惊,立刻换上了哀切的神情,「要者,你放了她吧,她只是护主心切。」她在赌佘瑯君是否对她真的无情──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护主就可以伤人吗?你应该知道身为灵幻王国的子民,第一条戒律就是不许伤及人类。」佘瑯君表情没变,但室内的气温似乎瞬间下降了十度。

「我求你放过她吧,她只是为我不平呀。」霜绮迷的口吻中充满了哀怨及责备。

「不平,哈──」佘瑯君冷嘲地笑道,「霜绮迷,我跟你之间只是很单纯的关系,我不知她凭什么不平。」

「我爱你呀,自从在‘春之祭’看到你后,我就一直爱著你呀。为什么你的眼中始终只有她?」霜绮迷好恨,「她只是一个低下……啊──」霜绮迷张大眼捂著发疼的脸颊,她不敢相信他竟打了她。

佘瑯君面向窗外,头也没回地说道:「我不想听任何一句侮辱我妻子的话。」语才一落,佘瑯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一闪红光后,已在瞬间离开了屋内。

在他离开后,霜绮迷差点落下泪,她在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他对自己是无情的。不知有多少人劝过她放弃吧,但她不甘心。为什么?她爱他好久、好久了,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那位其貌不扬的人类上?本以为那女人死后,佘瑯君的目光会落在她身上,可是……霜绮迷心碎的承认,他自始至终从没注意过她。为什么……

佘瑯君离开住处后,其实,他跑得不远,只是到隔壁罢了。但此时,他铁青著一张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真蜜此刻正跟一名俊朗的男子,状似亲热地说话。

正跟人谈得很愉快的真蜜,见对方似乎很浮躁,且眼眸也闪著一丝惧意,「杨二哥,你没事吧?」她心中暗自奇怪。

「没什么。啊,对了,真蜜,你那位未婚夫,该不是有著一头银白长发,长得很动人的男子吧?」杨民威虽然是笑著问,但那表情及语调是一副希望她否认的味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到时,你可要跟杨爸、杨妈及杨大哥一块来喔。」她娇羞地邀请著。「等等,你以前见过他吗?不然……」她一脸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哈,你转个头吧,看看是不是他?」杨民威干笑道。

真蜜闻言,「咦?嗨,阿君。」她笑得很甜,挥著手,而她这一笑奇迹似地化解了妒火。

挥了挥手,真蜜转过身,「杨二哥,信,我是交给你了。我有事先上去了,记得到时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喔。」她飞快地说道。一辚身便往佘瑯君的方向前进。

「这丫头,有了爱人就忘了兄长。」杨民威好笑地摇了摇头,正要打开车门时,突然在车窗看到一道闪光,一抬头看到头顶上那片……他狂吼著,「真蜜,闪到一边去。」

而同一时间看到那片东西的不只杨民威一人,佘瑯君也看见了,他快速地扑向真蜜往外侧一翻滚。

事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就在杨民威狂吼,佘瑯君飞扑之时,那片东西已从天而降了。「砰──哗啦,哗啦。」一个巨响之后,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而伴随著巨响的是向四处溢散的大小碎片。

「啊,痛。」被这一切吓呆的真蜜,直到一个弹跳的碎片往她脸上飞去时,她才惊醒似地回了神。

「真蜜你没事吧?」杨民威差点被吓死,真蜜千钓一发。万一,他没注意到那道闪光,那么……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事……才怪。」真蜜知道拥她的人正是佘瑯君,就整个人直往他怀中缩,似乎借此寻求安全。

「别怕,没事了,别怕喔。」佘瑯君口吻好温柔,但眼中那野蛮般的残醋却正闪闪发亮著。

「也不知是哪一户住家,晚上擦什么窗户嘛?」杨民威见两位未婚夫妻似平陷入两人世界,只好自言自语道。

「阿君,自从你出现,我的身旁似乎老是危机四起。」真蜜说得有气无力。她真不知自己哪天会真的死于这种意外,不知今后会不会练就超强的心脏,她胡思乱想著。

「不,以后不会了,婚后我马上带你回离愁谷,到那时你将不会再有意外了。」佘瑯君并没假装不懂她的请。看来,他似乎被人当成病猫了。

真蜜闻言只是虚弱地一笑,仍眷恋地窝在他的怀中。

杨民威实在很不想打扰人家谈情说爱,但是……「咳,咳,两位是否需要我帮忙?」这当然是比较客气的说法,另外一个比较不客气的说法是,你们打算在大马路上表演浓情蜜意多久?

真蜜这才略红了双颊,轻推著佘瑯君示意他起身。佘瑯君不假他手地抱著真蜜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那我先走了。」杨民威为了避免被那‘冻’人的家伙结成「冰」人,打算说BYE-BYE。

「杨二哥谢谢你,再见了。」真蜜挣扎著想下来,却因后脚软得根本站不住,又被佘瑯君抱起来。

杨民威见状,好笑地摇头,「记得要休息。」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明天会过来看你喔。」语毕,还不忘抛了个有够骚包的飞吻后,车速如子弹般快速地飞了出去。

「该死。」要不是看在杨民威刚才救了真蜜的份上,他才不管戒律不戒律的,他一定当场要了这男人的命。不想活了,竟敢当他的面挑逗他的女人。「你明天不许见他。」他气呼呼地下令道。

真蜜原本还在奇怪杨民威突来的飞吻,又听见佘瑯君那霸道的命令,她一愣后有些不悦,「为什么?」

因为那混帐东西竟然垂涎你。「没为什么。」佘瑯君一副「女人只要听,不要多嘴」的表情。

「你太自私了吧,我都不计较那位出现在你屋内跟你拥抱的美得过火的女人了,你凭什么管我交友情形?」真蜜的口吻及表情全透露出大大的不满。

「凭你是我的女人。」顿了一下,「我没要你不计较,我还希望你拚命地计较。」佘瑯君发酸地嘟嚷著。

真蜜看到他那张酸味十足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拜托,是不是所有灵幻王国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别扭呀?」他抱著她上楼梯,虽然不悦却仍小心翼翼,令她好感动。「我不是不计较屋内那位女人,我只是信任你,我知道你不会对不起我。」

真蜜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呢喃倾诉著。她并非度量大,而是她相信他。

「你就真的对我这么放心呀?」闻言,他真的好开心,也挺感动的。但他就是有点别扭。

她抬起头在他的唇深探地印上一吻,「你是在找麻烦吗?」真蜜那双眼楮亮晶晶地看著他。

佘瑯君封她真的很没辙,只是笑而不语地把真蜜抱回家中,一踢门就见霜绮迷还在里面。佘瑯君脸一沉,没多看她一眼,就抱著真蜜回卧房宴。

「要者……要者。」霜绮迷有些气愤及怨恨,死盯著真蜜,「古梗蜜,你已经误了我一次了,我不会让你再误了我第二次。」心知此刻自己不讨好,一跺脚,她也离开了。

她此刻心中暗暗起誓,看来要使出最后一招了,到时要再不成功,她已抱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了。

一进卧房内,佘瑯君正忙著找药替真蜜涂抹。这时……突然电话铃大响。

「会是谁呢?」佘瑯君皱了下眉,把小瓷瓶放在真蜜手上,「你把擦得到的地方先擦。」话一交代完毕,人已到茶几上去接听电话了。

「喂,佘瑯君,哪位找?」他的口吻有些冲。

「喂,要者,大事不好了,上次捉拿的下级精怪中,突然少了一只。」对方紧张地哇哇大叫。

「什么?」佘瑯君皱起了浓眉。见真蜜一面抹药,一面好奇地拉长耳,他白了她一眼要她安分些,「是哪一只?」他心中祈祷最好别是狻麑。

「是……」对方似乎犹豫了会儿后,才下定决心道,「是狻麑。」话一出口就马上屏息以侍。

「什么?!我不是在它身上多下了几道定身咒,你们怎么还让它给跑了?你知不知道它的凶残在灵幻王国是排名第一的。」佘瑯君气个半死,看来王国真是安逸太久了。

「怎磨辫?要者。」对方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怎蘑办?找呀。」佘瑯君没好气地吼著,一群笨鸟!

「但是……」对方似乎有些迟疑。

「没用的东西,我马上过去。」佘瑯君性子急,语一说完就急急收线了。

可是一收线后,佘瑯君才发现他手上还有另一个甜蜜的负担,他苦思不知如何启齿。

「你有事要忙了吗?」见他一点头,又道,「很重要吗?还有狻麑是什么,它很可怕吗?」真蜜好奇的蛔虫又开始在她的肚子里乱爬了,似乎惊吓早已远离她好远了。

「狻麑其实是狮子的别名,它因与狮子混种而得名。就下级精怪而言,它十分聪明,它都嗜女人、幼儿的鲜血及肉,前阵子世界各地发生的干尸或四肢分家的事件,都是它及一群跟随它的下级精怪做的好事。」佘瑯君细心地说明。

真蜜磨擦著一直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好恶心,你去会不会有危险?」她十分担心地问道。

「傻蜜儿,我才不怕它,我是担心你。」佘瑯君宠溺道。

「我,我又不会发生什么……事。」随著他似笑非笑的眼光,真蜜愈说愈感到心虚。其实,在她生活的二十年来,本就平凡的有如一杯白开水,但遇到他才三、四个月,她竟有多次就要跟阎王说哈了。在刺激过度后,她竟渴望平凡,真……矛盾。

就在佘瑯君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要者,夫人交给我好了。」一位妙龄少女出现在面前。

「哇──啊。」真蜜差点被突然出现的星语吓死,她拍了拍胸口,「拜托,门是设计来进出的,不是装饰用的。」她没好气地瞪星语一眼。

「对不起。」星语吐吐舌道。

「星语,优呢?」见到这位状况大王,佘瑯君有些怕怕。

「优去办件‘重要’的事。」星语话中有话地暗示著。

「喔。」佘瑯君满意地冷笑点了点头,「小蜜儿,左手伸出来。」只见他在真蜜的手中快速地比划了一下后,「星语,人我是交给你了,小心些。」佘瑯君严肃道。

「是。」星语有点闷地点头。谁教自己学艺不精呢?

「小蜜儿,我先去处理狻麑的事,你自己小心点。」佘瑯君对真蜜柔情以对。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真蜜俯身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轻声叮咛著。

佘瑯君又再次叮咛著星语这才离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真蜜笑著对星语说道。

不知为了什么星语突然感到背脊一凉,觉得此刻的真蜜笑得好……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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