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唯一能损伤的就是自己。他握著笔的姿势越来越古怪,用力太猛,把自己的指甲都按到肉里,手汗侵蚀著伤口,麻麻的痛。可这痛和这无处不在的压力相比,简直是一种让他保持清醒的办法。他用痛给自己开一扇窗,艰难地呼吸。
等到楚山注意到,抢过他的手来看时,许晴川的手掌里已经深深地刻出了三个月牙型的伤口,时断时续地流著血。
楚山皱著眉,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写字都会写到流血。自己做下去,我帮你去拿张创可贴。」
「我不要,我要回家。」
楚山看了看钟,吓了一跳,竟然已经7点了。外面一片漆黑。
「好好,回家,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帮你弄好伤口就送你回家。」
「我要回家。」许晴川全身僵硬。因为坐得太久,而且太紧张太用力,全身好像被水泥胶住一样,弯成虾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