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你房里油灯还亮著,就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揉揉女儿的头顶,虽然唯语已年过及绊,三天后又将嫁为人妇,但在他心里,她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娃儿。
「我才没有。」唯语不好意思的垂首。
「是不是在想著未来的夫君!」唯语的娘早逝,她可是衣禄禹父代母职,一手拉拔大的,她心里在想啥?他哪看不出来。
「爹——」她娇嗔著,脸颊立即复上红彩直泛耳根。
「害躁了!」衣禄禹拍拍她纤细的肩,「嫁过去夫家后,凡事都要以夫为重,尽到为人妻的责任,别再像个小女孩似的任性妄为了。爹以后不在你身边,没法子再照顾你,天凉要加衣,可别忘了。」
他语重心长地对女儿一一叮咛,唯一的女儿要出嫁了,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