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劫郎 第七章

虽说把我的真心给你,

但这也太超过了吧?

他竟真的遭她一颗心……

手机的铃声几乎是一响,雷斯便马上按下通话键。

「你一夜没睡,是不是?」伊曼觉得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电话响的声音,他就接起电话了。

「我等你的消息,怎么样?」雷斯急切的问。

「她的敌人比我们想像的来得多,不只是外边的人想铲除她,就连她家族里面的人,都有意除去她,好坐上总裁的位置。

「我手边的资料斗告诉我,这一次她为了跟另一个集团抢生意,几乎要跟她父亲绝裂。雷斯,她的敌人已经多到我无法去过滤到底谁才是对她真心的那一个。」伊曼不禁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了。

「你可以从除去她对谁有利,开始著手调查,另外,我只能绊住她—天半的时间,在三十六个小时之后,我要她的敌人一个都不剩。」雷斯以异常冷静的口吻释出命令。

伊曼闻言后,久久闷不作声。

「很难办到?」雷斯不禁蹙起眉,因为,如果由伊曼岭军的智囊团都办不到的事,那心宁的安危,他就有必要再重新判断。

伊曼老实的回答道:「一半一半。」

「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他追根究底。

「我只是觉得你像一只老鹰似的护著她,让她躲在你的羽冀下究竟是对还是错?雷斯,你知不知道你枕边的那个女人……」伊曼欲言又止。

「她有名有姓,叫做康心宁。」雷斯不喜欢伊曼老是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称呼心宁。

「好,她、康心宁是个做事从来不肯瞻前顾后的女人,她极端的自负,以为世界都掌控在她的手下,只要她愿意,就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老实说,伊曼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骄傲的女人。

「我喜欢这样的她。」雷斯就是被她这样的骄傲所吸引。

「你得让她遭到一两次的挫败,让她明白她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强。」伊曼好心的提出建言。

「我说过,我喜欢她的自负。」雷斯再度重申他的话。

「既然你这么坚持了,那找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明天下午再给你电话。」伊曼无趣的切断通话。

雷斯关上手机,侧著头看著沉睡中的心宁。

伊曼说的没错,过度保护她,让她—直活在她的自负里,对心宁而言,不见得是个好主意,但——

他喜欢她做事果断,以及她那张充满自信的小脸。

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比心宁美得不知有多少倍,但她却是唯—一个想让他捧在掌心中呵护的—个

他知道她自负到就连老天都快要生气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欢看她那张不畏天地的小脸啊!

当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发过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日子就可以过得随心所欲,毋需畏惧任何人的道德批判。

伊曼说,心宁是个只肯相信自己的独裁女人,她认为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

他承认伊曼口中的心宁的确是那样,但伊曼忘了一件事,纵使心宁没办法取得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

「你笑什么?」心宁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傻傻的望著她笑。

「我送你一颗星星,好不好?」他环抱住她的腰身,很罗曼蒂克的问。

「怎么送?」她才不信他的胡言乱语。

「全世界各地,每隔几年就会有流星雨殒落。」他很实际的告诉她。

「你想去捡那些殒石来送我?」她皱著脸,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看著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要一颗殒石?」她才不屑咧!

「我没想过你想要。」他说。

「而你却想送我一颗!」

「那是因为我想送你星星。」他老实说。

「殒石不是星星。」她很实事求是的况。

「它曾经是。」他很执著的说。

心宁怪异的昂起小脸看著他。「你今天很奇怪。」

「找只想讨好你。」他故意在她面前装可爱。

「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讨好我。」她提出条件。

「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他立刻拒绝「放她自由」那个要求,当然其原因是为了她的安全著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顾虑,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吗?」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拚命的恳求他,让他心软。

「不可以。」他一口拒绝。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决。」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里都没去。」他很不客气的吐她的槽。

「我没有要软禁你,只是想让你待在这间屋子里。」他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把我关在这间屋子,不让我出去,这就是软禁。」心宁说翻脸就翻脸,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抱她在怀。

「与其这样被你关著,你倒不如锁住我。」她赌气说道。

雷斯伸手又将她纳入怀里,欺上她的身子,压住她反抗的娇躯。

「你这只种马,你该不会是又想要了吧!」她哭丧著脸,全身抖瑟著,不是她不爱跟他上床,而是,她的双腿发软,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没有要跟你。」他安慰她。

「那你干嘛压著我?」她不开心的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地离开。听我说,心宁,我这辈子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吗?」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转个不停的眼瞳。

心宁的心口一紧,一向唾弃爱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动的感觉。

他知道她懂他了,于是放开她,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嬉皮笑脸。

「你该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鸡腿堡、一份只果派、两杯卡布奇诺吗?」她立刻板下脸孔,她就知道,他的温柔从来不超过三秒钟,才对她好一咪咪,马上就记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烤个土司面包给我啃就行了。」他才不会放她出门咧!

「这样叫做不用麻烦?拜托!我出去买还比较省事。」她大声抗议道,

「前几天你不是宁可亲自下厨,也不要出门?」他还不怕死的调侃她,

「那是因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里勉为其难的烤土司给你吃,那样至少比较快、比较方便,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样简直像个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娇一样。

而雷斯简直爱死她这样的表情。

他忍不住张嘴咬了她的脸颊一口。

「你要死了啊!为什么咬我?」心宁立刻抡起小拳头,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装「中弹」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之后,头一歪,佯装死了。

「你这个该死的痞子!」心宁刻意的板起脸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他侧著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画圈圈,「别说我没警告你哟!你不煮吃的给我吃,那……我就吃你。」说完,他张口又要咬她。

心宁飞也似的跑下床。

「我这就去烤土司,你在这里乖乖的等著。」她实在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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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焦焦的两片土司送上来。

「你好厉害喔!」他一本正经的夸奖她。

「虚伪、恶心。」心宁气得直翻白眼,因为,她不仅把土司烤焦有什么好厉害的?

「真的,我没骗你,很少有人可以这么厉害,每次烤、每次焦,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实在很不简单。」他摆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恶!这个臭男人真是太坏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抢回他的盘子。

雷斯把盘子拿高,让她构不著,然后,一手拿著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实,心宁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为,她真的很气他这么欺人太甚,把她锁在家里,连大门都不让她跨出去一步。

对他如此之坏,心宁原本连一点点的罪恶感都没有,但是,当她看到他连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两片土司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时,她的内疚就像泛滥的江水直扑向她的脑门,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大男人的胃。

「你别吃了。」她想抢走烤焦的士司。

他却把盘子拿高,不让她拿到。

她双手环胸,气嘟嘟的也不去抢了。「你不给我,是不是?好!那待会儿我煮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你一口也不许尝。」

「什么!你会做阿尔萨斯酸菜猪脚!」雷斯听了,吓得瞠目结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个性,她一向自诩为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道既费时又费力的菜?

「你说的阿尔萨斯酸猪脚,是那道用白甘蓝菜洗净沥干切丝,再以一层菜、一层粗盐及杜松子的方式叠在瓮里,压紧腌上二十一天,再与洋葱丝、只果丁、香料和当地白酒煮去酸涩,最后,再以辛香料炖煮三小时以上的猪脚,配上法兰克福香肠、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肠等加热人味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吗?」他必须确认清楚才行。

「对啦、对啦!」她不耐烦的点点头。

雷斯马上把手上的盘子还给她,然后,垂涎著一张脸说:「我要吃、我要吃阿尔萨斯酸菜猪脚,我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焦土司。」他皱著一张脸,还呸呸呸的嫌弃著他刚刚视为佳肴的焦土司。

心宁像是看妖怪一样,直盯著他孩子气的脸蛋。

「真恶心,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老是装可爱。」她—个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推开他那张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脸,转身去厨房,替那个恶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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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你好好喔!不只煮阿尔萨斯酸菜猪脚给我吃,你还煮了德国的水煮鲈鱼,上头还淋了白酒奶油酱汁。哦!你怎么这么厉害。他边吃边赞叹。

心宁却觉得他吵死人了。

「你吃东西就吃东西,干嘛这么多话?」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打算他再说出这么噬心叭啦的话,她就一个刀子插下去,把他杀了,还她的耳根子一个清静的空间。

「凶巴巴!」他小声嘀咕地骂她。

「你说什么?」她耳尖得像一只小老鼠。「你在骂我,对不对?」

「我哪有骂你?你没听到我刚刚一直在称赞你的手艺吗?」他吃完了盘,又要一盘。

「不行!」心宁的刀叉架在他的盘子上,不许他妄动。

「为什么?锅里明明还有那么多猪脚,为什么不给我吃?」雷斯的眼楮直直的盯在那锅猪脚上头。

「我怕你吃多了会脑中风。」她嘴巴坏,忍不住小小的诅咒他一下。

「哦——你关心我。」他笑得极为嗳昧。

「你白日梦作客了啊!」她会关心他?呸呸呸!乱说话,「你离我远一点喔,不要离我这么近,省得把你的疯病传染给我,心宁像赶苍蝇似的直挥手,想将他赶走。

雷斯不管,拿起刀叉便往锅子里的猪脚进攻。

这一次心宁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去拿地面前的那盘杏桃煎鹅肝,然后,故意把盘子摔在地上,再假装惊声尖叫,「哎呀!这盘子怎么这么滑?」

滑?去死啦!她明明就是不想让他吃鹅肝嘛!

雷斯的眼楮瞪得老大,他看看心宁,又看看捧在地上的鹅肝。

许久,他才颤抖的以拿著刀叉的双手,直直的比著心宁,口中重复的念道:「你、你、你疯了咧!你干嘛把我的鹅肝摔在地上?」

啊!怎么办?他该不该捡起来吃?

雷斯看著摔在地上的美食,心里好恨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先解决掉鹅肝,再去攻击猪脚?这下好了吧?吃了猪脚,却没了鹅肝!

他恶狠狠的横著那个罪魁祸首,企图染指心宁的鹅肝。

他的手倏地伸了过去——

心宁的刀子却笔直的刺了下来——

「哇!你谋杀亲夫吵J?这么狠!还好我眼明手快,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让你废了我这只手了吗?」他哇啦哇啦的鬼叫。

「你不要妄想吃我的盘中飧。」她拿著刀子警告他,凌厉的目光中仿佛带著杀气。

「那我的盘中餐呢?你把我的摔在地上,为什么我不能吃你的?」他拿出孩子气的气质来质问他。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装可爱,恶心死了。心宁懒得再理他,好整以暇的吃著她的美食。

而雷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吃,然后猛吞口水,除此之外,他什么动作也不敢妄动。

「心宁。」他语气嗳昧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没好气地用彝子哼了哼,作为回应。

「我不吃猪脚了。」他把盛猪脚的盘子推回去。

「那很好好啊!」她压根不想理他。

「那你的鹅肝可不可以分我吃一口?」他装可怜的问。

「不要。」她冷脸拒绝。

「拜托嘛!」他求她。

「不要。」她一口拒绝。

「求你咩!」他双丰合十,故作可怜状。

心宁抿著嘴角,虽然强忍住笑意,但眼角下弯仍然泄漏了她想笑的欲望。

终于,她忍不下去了,噗哧的笑了开来。「好啦、好啦,我分你一半咩!」她把盘中的鹅肝分了一半到他的盘子里。

但她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是很不满意的样子。「你干嘛?」

她生气的用眼楮白的地方给他看了好几下,遣恶狠狠的警告他,「我都已经分你一半了,你别再贪心的狷想我这一半。」

「我不是贪你那一半。」他马上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的鹅肝?」她才不相信他咧!

「因为,我觉得你那一半比较大。」他老实说

「是喔?」神经!她已,经懒得理他了,切了一块小鹅肝,正要吃进嘴里,但他的视线却随著她叉子上的那块鹅肝移到她的嘴中。

不会吧?他连这个也要跟她汁较?

「好啦、好啦!我跟你换不就得了。」心宁把两人的盘子换过来,连带的盘中的鹅肝也易了位,她在心中暗忖,这下子他总该满意了吧?

但是,不!他没有喔!他还是用力的瞪著她看。

「你义怎么了?」她气得大声吼他。

他则指著她叉子上的那块小鹅肝说:「那一块也是我的。」

天哪!让她死了吧!

心宁拿她的头去撞桌子,她实在是败给他了。

「拿去、拿去,全拿去,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跟你抢食物了。」她有点赌气的说。

她把两个盘子至推到他的面前,让他一次吃个够。最好他会吃到脑中风、吃到心肌保塞,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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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又是手机一响,雷斯就马上接了起来。

「伊曼?」

「嗯!」

「你等一下。」雷斯瞄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心宁一眼之后,转身走到阳台外面,才跟伊曼通话。

「我怎么觉得你讲电话像做贼一样?」伊曼不禁抱怨起来。

「我不想让她知道。」雷斯解释道。

「又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伊曼真的不知雷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体贴女人了?

「嗯哼!」雷斯踢著脚边的花花草草,不反驳自己的确是太过保护心宁了一点。

「说吧!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几个主事者都被我们的人给盯上了,他们要是想对心宁不利,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伊曼将他的进度报告给霄斯知道。

「那她完全没有危险了吗?」这样他就安心了。

「不一定!你知道的,太容易上勾的往往不会是一条大鱼,我们找了几条线索,但还是查不到上个月她险些从建筑大楼摔下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伊曼对这一点一直很介意,因为,这代表心宁仍有潜在的危险。

「可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雷斯往好的方面去想。

「据她身边的亲信以及心宁自己的说法,的确是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但伊曼却一点也不相信。

「但是,以你小心谨慎的个性,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排除非意外的可能。」霄斯猜到伊曼的心思。

「难得你这么看重我,把你心爱女人的生命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小心谨慎地办事吗?」伊曼忍不住调侃雷斯。

「你做事,我放心,但是,伊曼,你可不可尽量快一点?」他快制不住心宁了。

「她待不住了?」伊曼好奇的问。

「她昨天晚上又企图用安眠药想迷晕我。」雷斯小小声的告状。

伊曼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又用安眠药!康心宁就没有别的招数了吗?」她怎么老是用安眠药这一招啊?

「基本上,我是比较庆幸她的柜子里只有安眠药,否则的话,她如果用一些我没有防范的药物对付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雷斯诚实说。

「她不会让你死,她只是想迷晕你,好逃出去透透气。」伊曼安慰他。

「是咧!出去透透气。」雷斯自嘲的说。

「你话里有话喔!是不是最后你反制了她?」伊曼听出了他话中另有含义。

「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让她自食其果的。」雷斯对这点很得意,他的尾椎差点就翘了起来。

「自食其果!唔……听起来,康心宁昨晚的下场一定满惨的。」伊曼已经可以想像到心宁的惨状。

「我让她下不了床。」哼?看她还怎么出去透透气?

「你让她下不了床!」伊曼很惊讶他是怎么办到的?那个女人不是恨恰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你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让她下不了床吗?」雷斯不悦的问。

「不是怀疑你‘做人’的能力啦!我只是怀疑你是用什么方法逃过她的安眠药的?」伊曼实在很好奇。

「我将汁就汁,把她的安眠药换成威而刚。」他得意的说。

「威而刚!这怎么可能?我是说……那两种药丸的颜色不一样耶1」

伊曼觉得大不可思议了。

「我想她是太紧张了,又加上本身对小事情向来很迷糊,所以,拿了之后也不细看,咚的一声就丢到杯子里揽一揽,马上送来给我喝。」

「那依我看来,康心宁铁定有好一阵子不敢服用安眠药了。」伊曼忍不住大笑出声。

炳哈哈……

雷斯跟伊曼两个人简直笑得太不像话了!

「哈哈哈哈!」心宁倚在阳台们边,看著雷斯,学他好笑。

雷斯一看到她,马上挂断通话。

心宁在心中暗忖,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鬼祟!

「你跟谁讲电话?」她问。

「一个朋友。」他含糊的说。

「什么朋友?」她却想追根究底。

「你不认识的朋友。」他一句话就想带过。

「废话!我跟你又不熟,你的朋友我哪一个认识了?」她不满的说。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朋友中没一个你认识的,那你为什么还要问?」雷斯凉凉的把心宁的问题反拨回去,就是不肯做正面的回应。

心宁哼了哼,撇撇嘴说:「你以为我爱问喔?我只是好奇,你—个大男人怎么每天都这么闲,都不用上班,莫非你是无业游民咧?」

她故意贬低他的身价。

「你管我。」他却没有中汁。

「我才懒得管你哩!我只是在乎你什么时候走?」她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不耻像他这样耍无赖似的,不但赖在她家里不肯走,还白吃白住加白睡。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他丢出去,逼他滚蛋。

「你哪时候走?」她毫不留情面的问。

「走?我为什么要走?」他故作不懂,闲闲的又往客厅晃过去。

心宁跟在他后头,随著他转来转去。「你不会忘了我只欠你一天半的时间吧?」

「记得!」

「那你不会连时间都不会算吧?」她试著提醒他。

「我会算啊!」他又点点头。

「那你就应该知道,今天中午十二点时你就该滚了耶!而不是老赖在我家不走。」心宁愈讲愈大声,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凶巴巴!」他小声的嘀咕。

「我听到了哟!」她气呼呼的转到他的前面,一根食指竖起,直指霄斯的彝尖。很不给地面子的命令他滚。

而雷斯非但没滚,反倒伸出手。包住她指著他鼻尖的手指头,向她表白,「我爱你。」

心宁的眼珠子倏地瞪大,嘴巴变成O型,脸上的表情完至没有欣喜,倒像是被鬼打到一样,写满了惊骇。

「你不相信我?」他诚心的问。

她还是瞪著眼楮,像在看妖怪—样的看著他。

「好吧!你要我怎么证明?」雷斯决定诉诸行动。

怎么证明?

神经!她才不要他证明,因为,她一点也不希罕他爱她。

「难道你非得要我拿出真心,你才相信我吗?」霄斯又再一次确认。

心宁听了,差点没吓得晕倒。

老天啊!他竟然连这种嘤,凸叭啦的话都拿出来讲了!

心宁的小脸愈皱愈像苦瓜。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还是你执意要我证明,是吧?好吧!我……就如你所愿。」他毅然决然的说。

拜托!他在说虾米碗糕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么,他要怎么如她所愿?

等等!他在干嘛?心宁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拿著刀子?还脱了衣服?

心宁吓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雷斯一刀子划在他的身上,并从他皮肉绽开的血肉之躯里掏出一蛇「鬼东东」!

他踩著歪歪斜斜的脚步,移向她的方向。

心宁张大了嘴想尖叫,但……她叫不出来,现在,她才终于知道,当人类遇到真正惊恐的事情的时候,喉咙是发不出声音的。

他……牵起她的手,然后……把那一坨热热的「鬼东东」放到她的手上……他全身都是血,脸上却带著笑,还边看著她边说:「心宁……我……爱你,所以……我把我的……真心……交……给你。」

说完,他便像是断了气似的,倒在心宁的脚边。

心宁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他,又看看捧在掌心那一佗他的……

真心……真心……

「啊——啊——啊——」

心宁不停的尖叫,把那颗心脏丢在地上。

好恶心、好恶心,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它还在跳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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