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衬衫湿透了大半,贴在皮肤上又黏又腻;提著两人份行李的手臂又麻又酸:在这偏僻的乡野山间绕了半天又迟迟找不到那间据说很「醒目」的大屋——这些,全部都转换为额头边、太阳穴的牙力, 哩啪啦地抽搐著神经,削减人的耐力。
这种时候,儿子哭闹不休、魔音穿脑的考验,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铁曜辉听到自己的神经啪地断了线。
「不许哭!男孩子还哭哭啼啼的,丢脸死了!」勃然大怒地一吼。
「!!」瞬间吓止了泪,一双杏眼圆睁,双唇抖动著。
糟糕!
看到儿子呆愣住的模样,铁曜辉急忙缓下脸色说:「把拔也很累呀,可是再忍耐一下下,好不好?把拔买冰给你吃。」
豪豪颤抖著双唇,瞪著他几秒钟,然后大张开嘴,「哇哇哇」地哭得更加惊天动地,抽抽噎噎地说:「马麻、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