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要去了,我要回家,带我回家啦!」
家?皱起眉,男人抑住自嘲且歇斯底里的一笑。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家」可回?卖掉那栋买了没几年,位于台北精华地段的公寓;大部分的钱拿去还掉贷款,剩下的部分给妻子当赡养费,再加上赔在打官司所耗的律师费、诉讼费,以及押在法院中的高额保释金后,现在户头里所剩下的金额充其量也只能糊口几个月罢了,再下来便是问号了。
如今他们过去所住的「家」,早就是别人的东西了。他辛苦打拚十几年的成果,全都化为乌有。
但,这些话解释给小孩子听,又有什么用?
七岁小孩不可能明白,本来在公家机关中坐领高薪的父亲,为何会在一夜之间被卷进上司的连说、贪污疑案里,陷入顿失饭碗、前途黯淡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