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蹲,拾起那一束青丝,以及她所遗落下的荷包,缓缓帖上心口,酸涩的眼再也隐忍不住,任两道幽幽清泪滑落,倾出深沉的悲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默然无言地,石莫怀勾出垂置胸口的荷包,闭上了眼,紧紧握住,就好像他与她从未分离。
至今,他依然清楚的记得她字字冷绝的宣告——只要我这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忘记这锥心刺骨的恨……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符咒,时时在耳畔回漾,缠绕心头,催魂断肠般日日夜夜折磨著他,不留喘息空间。
娘,好像也曾这么说过是吧?她与娘竟不约而同的说了相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