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她……」手劲不自觉收紧,瓷杯不堪压迫的力道,应声而碎,锐利的碎片毫不留情的扎入掌心,浓绸的热液滚滚滑落。
石莫怀浑然不觉疼痛,嘶哑地道:「我曾在心底发过誓,要用尽全力来守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可偏偏想伤害她的,却又是我动不得的人,我甚至连怨恨都不能……我不敢想像,如果当时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么此刻我该怎么面对天人永隔的哀恸?这种撕心裂肺的恐惧,一次就够终身难忘,我再也没有能力承受第二次,否则,我真的会疯掉!」
石云峰静静听著,没有阻止他。
这种致命的情殇滋味,他也曾尝过,此刻的莫怀,需要宣泄无法承载的锥心狂痛,也许,藉著外在的伤,真能让他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