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啊……」那……那感觉美好、又罪恶的无法形容!
「不、不行了啦……心、心脏无力了,真的不行了!」她哀叫著求饶的同时不禁怀疑,德伦在别的女人身上是不是也用过这一招!
「好难过……」
「难过?应该不会吧?」诱哄著,「好好好,不哭不哭,爹地看看……」
「你不是爹地……别说你是我爹地!」海静还没告诉他,母亲的遗嘱里说明其实她早在今年初便以「遗弃」的理由,向法院诉请他们两人的婚姻无效——
终究,对文夫人来说,她需要的不过是表面上的婚姻关系……至于德伦是不是真实存在于她的人生、她的世界,根本无关紧要!
包让人惊讶的是,交在德伦手上发扬光大的「企业」——亚洲地区这数十家国际知名连锁PUB,其实最初是由文夫人出资创设,它们属于文家的产业……
而如今,它们全落在海静手里了!
海静怀疑德伦知道详情后,会发多大的脾气——
重点不在于钱,而是面子问题。他这人向来独占欲强,是他的东西就是他的,绝不容旁人觊觎半分!
「我喜欢……」德伦的话像似耳语。「我喜欢这样以为。作为你的爹地……你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喜欢的小表,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这是我惟一永远拥有你的方法……」
炙热的舌,似要解救她、又似要将她推入更深的苦海……
「不要、不要……等等等等等一下!」听著他甜蜜又苦涩的告白,海静却被生涩的欲望、和无力控制的蚀骨高潮惹得痛哭失声,她也想要表明心意,和他互诉情衷啊,可是……他就是不肯住「嘴」!
「我叫你——等、一、下!」
怒气爆发到极点会产生勇气吗?海静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下意识的抽出冰桶里的香槟,接著,便狠狠朝德伦头上敲去——
「你……」他抬起头,错愕的眸里溃散的光芒,说明其实他早已醉得无法自制了。
「我不能等、我不想再等了……不能让傅烨把你抢走……不管你是女儿、还是女人……你都是我一个人的……」昏睡过去之前,他还含糊不清的说著醉话,德伦向来高傲的五官,在此刻竟有著让人心疼的强自压抑。
少许的鲜血由他俊美的额角缓缓地流下,沾上了雪白的全套法国高级刺绣床褥。
「大笨蛋!」海静抓起被单包住自己,为而烟雾弥漫的水眸爱怜的看向德伦。「谁叫你不留下来听妈咪的遗嘱……我早不是你的女儿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爹地,海静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啊!」
「你这个超级大笨蛋!」轻抚著他浓密的发,她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流了满腮,但心,却盈满了甜蜜的喜悦……
上帝,她就知道他是要她的!
***
整夜没有合眼,海静只是专在的看著她亲爱的巧克力王子沉睡的俊脸。
海静从来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可以这么快,不过是一眨眼、一抹微笑、一个留恋的注视,天就亮了。
她永远看不够他。
这么俊、这么邪、这么狂妄、这么霸道……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她的爹地,也是她的梦中情人。
爹地。
从昨夜他的酒后吐真言开始,海静已经能够接受爹地这两个字冠在他身上了。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德伦对她的感觉,但她不禁幻想著,这个字眼,是他从很久很久以前恋上她的证明。
突然。「叩、叩!」
轻啄的敲门声惊动了洋溢著幸福微笑的海静。
「嘘……来了,来了!」担心床上的睡美男被吵醒,海静蹑手蹑脚的由床边跑去应门。
「海静,你今天的妆扮真……不赖!不过,就这样走出门口,可能会引起骚动喔。」咧开笑容,傅烨的眸由上而下的瞄了瞄全身仅罩著对她而言大得离谱的白色衬衫的海静。
「看来我不必问你睡得好不好了……你昨晚过得很精彩嘛。」
「傅大哥!」海静听出他话里的笑意,不依的跺了下脚。
「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马上好。」她关上门,扯了下德伦的衬衫,突生的少女羞涩让她粉颊通红。
哎,真该「今日事今日毕」的!
要不是昨晚还有部分财产移转的手续没办妥,现在她也不必离开她的巧克力王子了!
翻出了行李里轻便的裤装,再冲进浴室简单梳洗一下,海静三两下便将自己打理好了。
不想打扰德伦迫切需要的睡眠,海静只是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房间,连个再见吻都没有。
「好了,走吧。」打开门,海静不好意思的冲著久等的傅烨一笑。
那天真无邪的一笑……正好落进了睁开眼的德伦眼里。
其实,从第一记敲门声响起时,德伦就醒来了。
依稀记得自己昨晚「暴行」的他,只能握紧铁拳听著她和傅烨之间的「打情骂俏」,什么都不能做。
还能做什么?他撑起自己,头痛欲裂的发现雪白床单上的红渍……天!我干了什么?我对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他懊悔的扯住头发,努力将一段段破碎的回忆拼凑起来——他记得他下午离开会场后,就一直泡在酒店的交谊厅里,试著用一瓶又一瓶的烈酒让自己为她跃动的疯狂心悸恢复过来。
直到他看见傅烨亲昵的拥著海静和其他男人用餐、直到深夜两人又相拥回房、她是那么甜美诱人的吻上了傅烨的脸……
他的怒气真正的爆发,摧毁了所有的理智,让他闯进了她的房里、对她为所欲为!
「该死的我!」发生在房里的事,光是模糊闪过的前半段记忆,就够叫他自责至死了……
何况、何况这床单上,还有她落红的证据……「妈的!我怎么会这么糊涂!」
怒捶俊首,德伦的心痛大过了额际伤口的痛,让他根本不曾将自己的伤与床上的血渍联想在一起。
「我到处找不到你,你待在这里干嘛?」突然开门进来的宇瑞,一眼就看见德伦这副蠢样。「你昨晚……」
「少管闲事。」德伦的脸色铁青、额际青筋暴跳,脸上那份肃杀之气连站在他身旁还有一段距离的宇瑞都能感觉得到。
那副怒火炽烈的模样仿佛谁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难道,他是在气海静跟傅烨?宇瑞在心里猜测著。
「小姐……其实跟傅烨没……」看著眼眸已被愤怒遮蔽的德伦,宇瑞的解释似乎显得十分多余。
「算了。文夫人遗嘱的事你该知道了吧,你们的婚姻被诉请无效,一切财产归小姐,WOMB的产权也落到小姐手上。」
「你说什么!」德伦错愕的抬眸,眼里满是不信。「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世事难料。婚后,你一走就是七、八年,和夫人只维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诉请离婚的理由、证据都很充足啊。其实啊,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在文家的地位,当年她也不可能改嫁给任何人,这些年来,要不是为了小姐、和当年未破的疑案,也许她早把你踢开了。」
「WOMB是我一手打下来的天下,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会将它交给任何人?」德伦不是舍不得那些钱,只是该他的、就是他的!
只有他主动舍弃的份,怎么可以任由他人巧取豪夺?
「但,最初那是用文家的资金开的吧。」简单一句话,就堵得德伦哑口无言。
德伦咒骂出声,他果然不该相信任何女人的!
当时,文夫人听闻他想以这里为据点,在亚洲带起欧美流行舞厅的构想,便要求以「大嫂」的名义投入资金资助他,没想到今天却……
这样一来,他就有他妈十足十的理由相信,昨夜的海静那浪荡的表现,正是因为窃取了他的心血、良心不安而主动迎合他了!
是处女又怎么样引他可记得很清楚她喊著「别停啊……」时的表情,是多么该死的妖媚!
「很好,这样更好,我跟她就见鬼的谁也不欠谁了。想跟我玩游戏是吧!」德伦站起身著装。
皱著眉瞪视床上那玩乐一整夜的证明,大手撕裂床单,将那沾了红渍的部分扯了下来,收进带有海静身上独有香味的白色衬衫口袋。「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的斤两,别以为有傅烨那小子护著她就想向我挑战!」
胸臆间这团怒气始终压抑不下,他向来是个自我控制得宜的人,可是只要一踫上海静,再加上那个可恨的哈巴狗傅烨,他的自制力就等于零。
「钱财身外物,你想钩的大鱼就上勾了,现在别轻举妄动!」宇瑞向来清楚德伦的脾气,他不发火时是个人畜无害的花心大少,然而谁只要踫触了他内心的伤口——夺取他的所有物,那就等著被他这团焰火吞噬殆尽!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事情查出眉目了?」
宇瑞点点头。「咱们的小姐,可是极重要的关键人物!」
她?习惯宇瑞一贯放长线钓大鱼的办事方法,德伦挑起眉问,表情变得阴郁。「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几乎。」宇瑞低语。「猎物很快会踏进陷阱。」
「很好。事情结束后,记得提醒我把大哥大嫂葬在一起……那是我至少能帮他做到的。」
真相和正义,是当年他答应替大哥找的。如今,答案即将浮现……
「你会看到那一天的,我保证。」宇瑞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想起了真正的血海深仇,德伦的眸闪过噬杀的血光。「天助我也,该死的文家上下都要倒大霉了!」
***
「闭上你的小嘴,你微笑的样子让人想入非非。」
是夜,为了一场无法拒绝的盛会,傅烨拖著好不容易处理完财产移转事宜的海静,来到晶烨酒店里的名店挑选一件适宜的礼服。
猜测著她迷人的爹地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睡在她温暖的床上等她,海静根本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好心情。
此时的她还因昨夜的激情而双腿酸软——除了小时候练过一阵子的瑜伽和芭蕾舞,她从没试过将双腿张那么开过——但,那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是她从来不曾尝过的!
「真的非去不可吗?这些千篇一律的宴会,我在国外已经参加到麻痹了。」海静可爱的小脸露出了个苦笑,满脑子都是德伦、德伦、德伦!
「今天这一场保证值回票价!」傅烨揉揉她的发,像是对待一个小妹妹。
一转眼,那眸里的温柔却被怒气取代。「好好服务这位小姐。」他简短对店内一名女服务员下达命令。
「是,傅总……」女服务员低下头,面对他的强势感到畏惧。
「随便试穿,不用客气,我待会儿回来接你。」傅烨对海静说,黑眸却盯紧了那仿佛害怕得全身发抖的可怜女孩。「嗯。」海静乖乖的点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两人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她现在只想著尽快回房陪德伦而已。
「小姐,试试看这件好吗?」女服务员拿出一件看似保守的象牙色礼服,怯怯抬眸瞅望她时,眼底带泪。
「好啊,就这件吧。一点点头,海静轻蹙柳眉的转身进入豪华、气派的换衣间……隔著华丽的幕帘,海静猜测著这女孩为什么这么悲伤的看著自己?她不明白。
动手脱下了上衣和长裤,海静对外喊道:「麻烦你,可以把衣服给我吗?」她这时才想起了刚才自己竟忘了拿衣服进来。
「你不用进来了,我可以自己穿的。」听到幕帘被拉开的声音时,海静正低头检视自己大腿根处被德伦肆虐的爱痕,她没有抬头,只是向后伸出双手要接住她该通过来的礼服——
不料腕上一紧,整个人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扯入了温暖的怀里。
「德……」惊喜的见到思念了一整天的人,她想起了他喜欢听的另一个称谓,连忙改口。「爹地!」
德伦身子一紧,直觉的认定向来不承认自己身份的她这么叫,是故意要画清界线。「转性了?这么有礼貌?」
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白皙的颈间,德伦像个大野狼似的垂涎她白嫩的粉颈,邪佞的舌毫不顾忌的舌忝吮了她一下。
轻轻拨弄著他的发,手指著他的额。「你……怎么会在这里?」海静没有忘记她昨夜带给他的伤口。
「为了参加某人的订婚盛宴,是该好好打扮一下。你不也是吗?」德伦酸溜溜的口吻伴著恶狠狠的目光凌迟她。海静这时才发现德伦穿著昨夜的西装,任胸前的钮扣大开,露出了迷人的胸肌,合身的西装裤在她的贴近下变得紧绷,尤其是下腹的某处……
那壮硕结实、肌理分明的倒三角身形,亮闪闪的黑色光泽肌肤如同最上等的巧克力!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更别提昨夜才在床上,与他初尝滋味的海静了!
眨眨眼,海静粉白的小脸瞬间烧红,就连她只穿著性感内衣裤的娇躯都染上了一层绯色,那模样让德伦看得勾起了邪笑。
「看够了没,还满意……我昨晚的表现吗?」
「你、你怎么了……啊!」不明白他反映在镜子里,那燃烧在琥珀色瞳眸里的火气,海静正在猜测他是不是为了她昨夜击伤他而生气时,便被他粗暴拉扯胸衣的动作给吓到了。
「啊啊……你、不行啦……」
他狂吻她的态势,仿佛要在她口中吸取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口氧气!
「唔唔……不能呼吸了……我、我不能呼吸了!」几近窒息的微弱抗议,海静就像朵枯萎的小花,软绵绵的倒卧在他身上。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小、荡、妇?」他像是嗜血魔鬼一样,浊重的、怒吼的男性喘息迥荡在她的耳畔、她的心志、她的灵魂。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知道了,你是气我——」海静惟一想得出的理由,是他头上的伤。
「不是气你。」她娇柔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著他,让德伦的心再次不受控的狂跳!「我是……我对你的感觉是……」
这美丽,只是假象!
这甜美,是沾了糖的毒药!
不该看、不要看、不能看!德伦,这个女人偷去了你的财产、还设计了那么天、衣无缝的诡计玩弄你,你不能再被她蛊惑!
可,事到如今,欲望已然凌驾一切,再多警告的话,也阻止不了他要她……惟一能做的,是在要她的同时,还给她同样的伤害!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