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没尺度 第9章(2)

独孤旦嘴角扬起一弯嘲弄的微笑,身畔的贴身侍女已勃然变色,厉声斥道:「大胆!」

独孤窈憋了数日的怨愤嫉妒不甘,在这一刻全数爆发了开来,尤其自入宫来处处憋屈受辱,高壑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压根不记得有她这个美人,再在都令曾经是众人手中珍宝的独孤窈犹如自云端跌落泥尘,温婉妩媚的气度在这极致羞辱的一刹荡然尽失!

「我是南齐国君送给主公的第一美人,谁敢放肆?!」独孤窈挺直了腰肢,傲然道。

独孤窈果然是独孤窈,又怎禁得住长时间夹著尾巴做人?

这不,稍稍一激便原形毕露……

「小小美人竟敢大逆不道,言行冲撞贵妃娘娘,遵吾皇主公令,凡有冒犯主子娘娘者,廷杖二十,圈宫禁足三个月!」贴身侍女毫不留情道。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独孤旦凭什么——」独孤窈大受打击,脸色灰败惨白,身子颤颤如抖筛。

「来人,将独孤美人带下去,按宫律杖刑!」贴身侍女冷冷道。

命令一下,自有煞气腾腾的护卫冲将上来,如狼似虎地将独孤窈拖了下去。跟随著她的侍女们吓得面无人色,包括自南齐平安侯府一路陪嫁而来的青,更是惊恐万分地望著昔日的侯府嫡小姐,如今金娇玉贵的贵妃娘娘,扑通跪了下来,拜伏在地,两股战战。

「贵妃娘娘饶命,饶命……」

「你们能安分守己,本宫为难你们做甚?」由始至终都低头啜茶,闲闲抚弄裙裙间美丽珠翠禁步的独孤旦终于抬起眼来,嫣然一笑。「可怜见儿的,主子不好,受累的还不是你们?来人,赏她们一人一匹锦帛压压惊,我那「好妹妹」日后还得劳她们多多服侍「看顾」呢!」

「诺。」侍女恭敬地领命。「主子娘娘有赏——」

「谢贵妃娘娘……谢主子娘娘……」几名独孤窈的侍女欣喜若狂,频频伏身磕头。

就在此时,伢大监殷殷勤勤地快步来了。

「奴下拜见主子娘娘,主公担心您辖理宫务累著了,特地命奴下过来看看,若是还有那等不长眼的,交给奴下打发也就是了。另外主公已让人在漪芳殿布好酒菜,正盼著主子娘娘您过去一同用膳呢!」

有这么唯恐人不知道他有昏君特质的主公吗?

独孤旦闻言,不禁噗地笑了起来,满心满眼皆是管不住的浓浓暖意和感动。「多谢主公疼宠,也有劳伢大人了。」她眉眼弯弯,笑得好甜。「请回禀主公,就说我这儿已经无事了,立时就去陪他用膳,请他千万等我才是。」

哟,看这小俩口浓情密意打情骂俏的……我家小主子也不远了吧?

伢大监笑得合不拢嘴,鞠躬哈腰道:「诺诺诺,奴下立刻就去说。」

北齐独孤奸……呃,贵妃,宫斗第一回合,「凶残」完胜!

娇懒懒躺在高壑强壮大腿上的独孤旦拿著新做好的商略计划锦帛,正看著里头还有没有什么疏漏未添的地方,看著看著忽觉玉颈有些发痒,忍不住腾出手想挠,却踫到了还来不及缩回的修长大手。

「嗯,干什么又弄人家啦?」她忍不住抬眼,娇嗔抗议。「请主公专心看自己的战报好不?」

斑壑低著头对她笑,笑得她心都酥了,却也下意识地瑟缩了身子。

吧、干什么?不会还来吧?

「阿旦。」他低唤。

「嗯?」她脸上满是防备地瞅著他。

「有你在孤身边真好。」

她脸蛋悄悄地红了,心下难抑荡漾,顿了顿才小小声道:「嗯。」

他指尖轻描绘过她这些天来被喂养得白嫩粉致的小脸,有说不出地心满意足。

「你呢?」

「我怎样?」

「你在孤身边可欢喜?!」他目不转楮地凝视著她。

独孤旦被他盯得忍不住一头钻进他怀里,羞得不想出来,好半天后才轻轻咕哝了声。

「你大点声儿,孤没听清楚?」高壑眼楮一亮,偏故意坏笑地捉弄她。

「嗯?钻孤怀里撒赖也没用,待会撩起火了可别又哭又求孤饶你——」

「别说!」她被激得猛然抬头,面若红霞,气嘟嘟地嚷道:「堂堂君王好不正经,就不怕人笑你——唔——」

他大掌牢牢地握著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得她又差点厥过去。

眼看著有越烧越失控的趋势,独孤旦娇声挣扎著,好不容易才稍稍推开他些许,喘息著嗔道:「我、我有正事……」

「和孤敦伦,就是头等大事。」

……

一整个晌午、午后、黄昏乃至于月上树梢,贵妃娘娘就这样在暖阁软榻上被主公吞吃得干干净净,连晚饭都没搭上。

这年头当奸妃也是赚血汗钱,不容易啊呜呜呜呜。

春未夏至,独孤旦新拟好的商略计划在昏君,咳,是「逢旦必昏」的北齐君高壑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下,开始在全国推广实施。

独孤旦说,安内方能攘外,民富方能国强,要将北齐原来十有七八都掌握在巨阀世家中的商路打散开来,一方面收归国有,一方面分利于民,并降低百姓买卖转贩时被层层剥削的诸多不合理税赋,让民间的百姓都能光明正大经商,南北货物通行,钱路就是活路,犹如百川畅流,所到之处润及天下,如斯养民富民,最后终能归纳丰盈于大海——也就是国家——之中。

斑壑原以为独孤旦喜欢经商挣财,多是为了争一口气,也期日后能用银子砸死侯府一票人,却没料想到她并非妇人心思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地做出了有利于国家民生百姓的「商经」。

「这真的全是……」他看完了手上那卷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拟出的详尽方略,有些不敢置信,又难掩欣喜激赏地望著面前小脸红扑扑、满是期待之色的小人儿,「孤的阿旦真是奇才!」

他素不耐烦这些庶务民生之事,虽说朝中自有心腹监管著这些,但他们的思路多半是「守成持稳」,却不像他家阿旦想出的「化守为攻」,一条条一件件都恰恰好能解决他伤神苦恼已久的,北齐世家巨利代代私掌,致使天下财富下均,贵都越富,贫者越贫的济癖顽疾。

独孤旦被他夸赞得脸红了,「这倒也不是臣妾自己的功劳,只是当初小客栈中投宿往来的皆是南北商客小贩,常听他们喟叹百姓营商,税赋严苛,可如河东裴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和王谢陆萧等等大族子弟,因有家族扶持,为仕平步青云不提,连经商都免了丁税、货税、人头税等等……」

「巨阀世家多是五百年以上代代相承的大家,渊远流长,背景雄厚,自然不是一般民间百姓可比。这点,倒不能说他们有错。」高壑虽然对世家保持戒心,却也极为中肯地道。

「经商靠人脉靠本事,天经地义。」她轻蹙眉头,解释道:「可既然税赋方面已优待诸世家,在码头、驿口

榷市种种官方辖管之地,就不该再睁只眼闭只眼。主公,您可知,同样一批毛皮,凡挂世家牌子者,十车中仅抽一二车税,有时还能不经抽检便能通关?」

斑壑浓眉倏然竖起,脸色沉了下来。「确有此事?」

「这已是商界人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的通则。」她越想越火,故意咕哝道:「稳赚不赔还有人护行,瞧著简直比我当奸妃还爽……或许臣妾当初是跑错楼投错家了,我当时就该嫁入世家当宗妇,搞不好现在数钱数到手抽筋呢!」

尽避听得出她是存心打趣讽刺,可高壑还是受不了,一家伙又把小人儿熊熊压倒在榻上,横眉竖眼凶神恶煞地朝她亮牙。

「再说一次,你还想嫁谁?嗯?当世还有谁敢同孤抢女人?」

独孤旦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又频频想笑,挣扎了老半天,却发现不得了,都把他的龙根给撩起来了,慌得一僵,忙娇弱弱地连声哀求道:「说正事说正事……人家腰还酸著呢,今天不行了……」

一大早已然被他摁在龙榻上好生压榨了一番,连澡都洗过两回了,若不是眼看上朝的时辰将到,恐怕她还得被迫洗第三次……

大臣都还没上朝她就先上工了,谁说奸妃易做?

斑壑被小人儿求饶得欲火又上来了,嘿嘿坏笑著,低下头隔著轻薄的春衫便叨住了她敏感的小樱豆,好生舌忝弄吸咬得她连连呜咽娇吟讨饶。若不是待会儿要在武陵殿召见武将,短短一刻钟又著实解不了渴充不了饥,现在他早已在她体内了。

饶是如此,高壑还是把他家小奸妃弄得yu仙yu死,生生小死了一回,最后只能瘫在他怀里直喘气,半天回不过神来。

「说,还敢不敢说那些刺孤心窝子的浑话了?」他在她耳畔吹气,低沉嗓音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挑逗。

「你、你先去净手……不对,先、先去帮我拧条湿帕子……」她把脸埋在他怀里,都快没脸见人了。

他手上还有她的……还有她双腿之间滑腻腻的都还没……清理……

「你先回答孤,否则孤就再把你就地正法一次!」他在她耳畔坏笑。

「不了不了,不敢了……」她吓得连忙摇头,小脑袋在他怀里钻得他心都酥软成了一团,哪里还舍得再欺负她?

斑壑总算甘愿下榻去净了手,并亲自替她弄了一金盆清水来,还唯恐她凉著了,仔细地在里头混了些小茶炉上的滚水,手触著觉得温了,这才打湿帕子亲自替她擦拭打理干净。

而那写在锦帛上的商略则是早就皱巴巴成了咸菜,被挤到了角角边儿去,暂时无人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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