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要替他收尸?」
「他将幼子托于草民,草民只是不忍孩子长大连亲爹的坟墓也不曾祭拜。」那人平静地说,满眼明澈。
「你们不是亲属,也不是朋友,他如何将幼子托于你?」我奇道。
「他自认是草民六年前过世的一个朋友。」
满面风尘,青黑的眼圈,想是赶了不少路,神情却是如此淡然,真不知道那双波澜不兴的眼楮究竟掩盖了多少过往,而他此刻心境真的如表面一般平静吗?我看著他,却在此时注意到他腰带上挂的坠饰极为特别,那是两个古怪的银色菱形铁块,很是眼熟。
「这是……」我脱口问出。
那人神情一敛,转眼却又恢复了平静,轻描淡写:「这是我三弟与四弟的遗物。」
「罢了,反正他也没有家人收敛,你便带走吧。」我叹道。
「谢王爷。」男子深深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