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按人还是按物业资产,包括金家的产业在内,由你选择。」
唐襄年凝望著我。
「襄年,我等你的答复。」
「按揭的方式为什么不可以由你来定?」
「对你不公平。」我说,「你是债权人,有权选择我的一切。」
我没有说出口来的是,也许我在下意识地逃避,我不要负那个甘心出卖自己的罪名,我不要名目张胆地变心,背叛金信晖。
而实情是,熬了这十多年日子,我已经很累很够很厌很烦很无奈了。
或者我已不介意有人向我稍稍施加压力,把我解脱出来,让我有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去抒泄,突破桎梏。
金信晖,这个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的家伙,他曾留给我什么?
只有一笔沉重无比的心债。
我真不必再尽忠存义,固守坚贞下去了吧?
然而,唐襄年没有中我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