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同样天真幼稚,我的天真在于信任她,她的幼稚在于信任金旭晖。
「娘,告诉你那可爱的小女儿吧,我敢赌,穷她的一生,当金旭晖的打手奴隶是可以的,要在人前被尊称为金旭晖的夫人,诚属妄想。
「我清醒了,可是,方惜如不。」
母亲没有说话,在阴暗中,她好似支撑著椅子,艰辛地站起来。
我忽然问:
「娘,为什么?」
母亲站定下来,等我把话说下去。
「为什么要把健如和惜如生下来?为什么?」
母亲没有答我。
我开始把声浪提高,再问:
「答我,娘,答我,为什么?」
「心如,我的头有点胀痛。」
母亲这样说,然后她回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长廊。
她不作答。
她回避责任。
她放下了火种,烧毁了一切,然后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