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央接过那支笔,手在发抖,无法控制,好不容易,终于歪歪扭扭地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男孩收好单子,把包裹递给她,转身进了电梯。
她颤抖手指著打开那个小小的包裹。
一个纯黑色的绒面盒子,一串崭新的钥匙。
银白色的。
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
绒面盒子下面压著一个小小的信封,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有两句话。
那是两个地址。
只有两个地址。
其中一个,是她的家。
他千里迢迢地去了杭州,替她把她的家找回来,替她把她的母亲找到,却没有留给她只字片语。
骆毅,他怎能这样?他怎么可以?
罢刚蛰伏的疼痛再度侵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心,无法抑制地再度绞痛起来。
她不能接受。
她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