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滔尽似乎打一出生便不重视这个长子——是,他是为夜龙请了最好的奶娘、打点了最好的行头、请了最好的夫子——但他同样也给自己的女儿日凤同等的待遇——那是不对的,一个女儿迟早是泼出去的水,何德何能享有?
年轻侧室从不服气这一点,但偏偏又因为自己居小,在野家一点说话的地位都没有,不甘及不平只能调和著妒恨吞腹下肚,再滋长为闺怨的幼苗,日复一复抽芽、生长、茁壮,结出扭曲的果实。
莲二夫人猛地停住脚步,微低下头跟少年低语,仇恨且冰冷:「娘现在就要进殿里给佛祖跪拜,替你求功名福德你若下回背书再赢不了野日凤那小贱人,娘会非常非常失望,懂了吗?」
「孩儿懂得。」少年似是已经听惯了这些掺杂恶毒的期许,面无表情地全盘接受,莲二夫人满意地颔首,这才骄傲的入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