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一定又会劈哩啪啦一阵冷言冷语急遽落下,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
「你不骂我?」她十分讶异。
「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
要不是为了坠子,我才懒得跟你说话,杜青心里想著。
「是呀,太不像你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猜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上次打了你……」
「想道歉?」天要塌了吗?世界怎么在一夕之间突然变了样。
「我平常是不会那么容易失去理智的。」
「只是一踫到我,你就特别容易失去理智?」凡妮莎听得出来,这是挖苦而非赞美。
「这倒是实话。」
他搔搔下巴,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
他在笑吗?
她从没见他笑过,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往,她总是忙著想杀他,从未仔细看过他。
他的笑有点傻,像小孩子,一小撮不听话的头发垂在额头上,身体强壮而结实,很漂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