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压著伤口吧!」方帕的主人拥有一副低柔的嗓音,说起英语来渗有软软的异国腔调,口吻稳沉。
「呃?好,谢谢。」巩君延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他低著头接过方帕,手指不经意踫触到对方的手。
冰凉,是唯一的感觉。
碑君延没有多想,他以方帕压住伤口,抬头看著那位好心提供帕子的男人。
一瞬——
碑君延瞠大眼,入眸的不是纽约街头,而是一座温室,温室里遍植玫瑰,玫瑰园中央站著一名背对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头黑色及腰直发,他手持玫瑰,玫瑰花瓣正一瓣一瓣地缓缓剥落至地……
冰凉的触感于颊上轻压,巩君延回过神来,眼眸对焦,落入那人的眸海里,那眸,是蓝紫色的……单眼……
心头涌现一波又一波不明所以的情潮,然而巩君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