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双唇的柔软与温度,她并不算陌生,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吻,却教她的心脏如脱缰的野马般,一路狂奔起来。
他的吻出乎意料的温柔,沿著她美好的唇型细碎的吻著,恳求却不坚持要求她的回应。那无言的情火就像一簇簇的火苗,燃烧了她花了整整一夜说服自己已经不再去渴望他的错觉,也让她好不容易堆砌起的一丝丝信念为之崩溃成灰烬。
但这还不算完,当一连串的吻触再也无法填平彼此的需求时,一切的情况都失控了。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之后,他开始缓缓地由她的脸颊吻至她的耳垂、喉咙,他的眼楮寻著了她,她润了润唇,想要抗议,却找不出话来。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抗拒他的余地,她脑中呈现一片混乱,因此当他让她背靠著一棵大树,将她困在他的双臂间,然后好整以暇地为她宽衣时,她的意识依然妥协于他一股极其迫切的渴望。
直到他完成了这一切,她才惊觉,他们这样放浪形骸的举动太过惊世骇俗了。
「夏贤俊,你在做什么?疯了吗?」她屏息、惊喘,无法相信自己会如此忘情,让这个男人放肆至此!「就算我曾经冒犯了你,但你怎么胆敢这样报复我?」
「你认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
「否则你还能为了什么?」她温怒的回应道,并毫无用处地推著他压低的宽阔肩膀。
「难道你不认为,我或许也正在回应你内心的渴望吗?」他的双眸炽热地搜索著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脸上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我并没有渴望你!」她急不可耐的说。
「但我有。」他坦承不讳。
「你……」
「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了,口是心非只会显得太过矫情。」他的掌心贴著她高挺的ru/峰缓慢地移动、探索,并且在她耳边细细低语,「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了,你不想要我吗?」
眼前的夏贤俊,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俊美的容颜之中有著一股难以形容的深沉与邪佞,教她看得楞了。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打动你的芳心呢?」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也已经轻松地除去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
「你说过,你会等到我同意,才会这么做的。」他的手搁在她下腹,他的腿仍然定住了她,像铁链一样地阻止了她所有逃走的尝试。
「傻丫头,你怎能轻易地去相信一个对你有企图心的男人,从他嘴里吐出口的每一个字?」
听完他这一席充满嘲讽的话,她的脸一阵涨红,愤怒及绝望似乎赋予了她超人的力量,她疯狂地槌打他,挣扎、诅咒著。
她的抗拒是惊人的,但他的力量更加惊人,她不但没有脱离他,他们的身子反而在挣扎时更加靠近了。
「该死的,别再抗拒我了!」他颤抖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凝视著那一双充满怨怒的火眸。
他知道他正任由心智危险地主宰著他的理智,也知道他的行为将令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但是,就算他知道面前是个火坑,他也会往下跳的!
「是我,一直是我。」他终于说了,几乎全盘托出,「从你来到柳沟村的第一天,从我意外被你撞上的那一刻,你的一举一动、从头到尾,所发生的每一件光怪陆离的事,全都是由我一手安排的,也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楞楞地看著眼前的夏贤俊,她惊觉他凝望她的目光、看她的方式,以及跟她说话的口吻,都像极了另一个……「他」。
「为了见你一面,为了渴望与你相守一生,我已经足足等了六百年,现在我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更不想再苦苦等待了,你懂吗?」
当她听完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几乎怔住了。
「你是……徐映波?」真的是他?
他无语,表情却默认了这一切。
「那么,过去的每一夜梦境中,你给我的拥抱,那些吻……那些似真似幻的情爱,也一直都是你?」
「对。」他看著她,坦承不讳,「都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这样大费周章,这样玩弄手段的蒙骗她,究竟有何居心?
「因为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借由夏贤俊年轻的躯壳与身为苏云仙转世的你,再续一段我们前世未完成的梦,可是天不从人愿,半途杀出一个尹楚樊,对我穷追不舍,逼得我要遵循天律,忘却前世种种旧情……」这口闷气,他怎吞咽得下?
「可这六百年来,我煞费苦心、千方百计的寻找到了你,我又怎么可能白白的将你拱手让人?」
闻言,她脑中一片轰然作响,感觉全身一僵,好像冬天突然降临。
「现在你是我的了,今晚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喃喃低语,含糊不清的声音自她发间传来,「我要你……现在。」
「不,别这样……」她柔声央求,他却恍若未闻。
「别怕,稍早我已经在此处下了一道结界,此刻没有人会误闯进来打扰我们,你可以尽情的shen/吟出来。」他邪肆的低语,并且低下头来,让湿软的唇轻刷著她的唇瓣,轻松地逼开她羞怯的唇,并刺探著她口内的柔软与湿润。
尽避她仍然害怕,火花却被刷出来了,她冰冷的身体也逐渐开始发热。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的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开始,她痛恨这一切!
「放开我!」她试著推开他,但他已无法停止。
他的气息混合著她的,他们的心跳似乎也融合在一起。
一声轻颤的shen/吟从他喉间冒出,她耳边模糊听到他那低哑而喘息的耳语。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何不拿出胡子道士给你的护身手炼,用它来对付我啊?」他故意提醒她,并旦见到她诧愕的凝望向他。
「你都知道?」
「这并不难。」他冷冷笑看著她,自嘲的道:「当了几百年的无主孤魂,有不少茅山道派、奇人异士念著神咒、拿著符令想收了我,令我魂飞魄散,如果我连这一点警觉心都没有,早就不知道已经死了几万遍了。」
语落,他的唇再次捕捉住她的,狂暴、需索,她试著挣脱,但他灼热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像火焰般甜美地充实了她。
这样的拥抱,这样的热情,不是她在以为自己可能永远己经失去他之后,仍日夜所企盼的吗?
但,为什么她却感到一阵心痛?
有好一会,他只是用他灼热的身躯复住了她的赤果,双唇肆虐,吻著她,诱惑她的回应,好像光是这样程度的ji/情,就已经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