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知道席安卓昨天回来了,她刻意避开欢迎他的仪式,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只除了日后不免要与他有所互动。
瑞秋告诉她席安卓带回来的绿眼美人,像只八爪章鱼似地缠著他,她衷心希望那位美人能真正驯服他,因为她不希望他再有机会骚扰她。
今天厨房异常的忙碌,她自告奋勇加入帮忙的行列。
「好久没这样加菜了,路特子爵和塞克子爵都是今晚的贵客。」明美揉著面粉准备做橘饼和只果派。
「不过多了两个人,犯得著准备这么多食物吗?」瑞秋嘟哝著。
「你懂什么,剩菜愈多等于是给我们加菜。」明美白了瑞秋一眼。
瑞秋恍然大悟,「也有道理。」吃不完的食物会往厨房送,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才有机会顺道加菜。
明美轻哼出声,「你是新来的,就算剩菜在厨房堆满桌,你得让我们吃饱了才能吃。」
瑞秋撇了撇嘴,暗自嘀咕。
空气里弥漫著烤雉鸡和山猪的味道,虽然夏绿蒂明白托席瓦顿的福,她不需要等著分剩菜,但她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通常,有客人来访时瓦顿会在房里用餐,所以她也会在房里陪瓦顿,这对她来说很方便,既不用解释自己的身份,也不必面对客人好奇的评头论足。
差不多到了用餐的时候,她送了一份餐点给席瓦顿,他正和教他识字的老师下跳棋。
「汤米,爵爷请你下去用餐。」她替老陆传话。
汤米站起身。「你呢?」
「我在这陪瓦顿。」她微笑。
汤米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日前他到法国旅行,这两天才回来。
他初见夏绿蒂时有些吃惊,听老陆介绍她的身份后震惊更深。
他知道席安卓的打算,但为什么会是她?
如花似玉的少女,不该以这种方式被糟蹋。
「你吃过了吗?」
她点点头,「吃了两块橘饼。」
汤米看了一眼努力进攻盘中食物的席瓦顿。
「你满足这样的生活吗?」
她愣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席安卓?」他不解的问。
「我是契约奴隶,没有自由。」她老实道。
「你可以拒绝。」他压低嗓音道。
她看向席瓦顿,幸好他只对盘里的雉鸡肉有兴趣。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倒了杯水递给席瓦顿。
汤米知道自己这样问有点失态,何况两人没什么交情,再探究下去就太失礼了。
想到这儿,他向夏绿蒂说:「我先下楼去用餐了。」???
汤米走后,席瓦顿咀嚼著最后一块雉鸡肉。
「我还有点饿,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烤马铃薯和雉鸡肉。」席瓦顿吮了吮手指上的烤肉汁。
「你不能吃太多东西,不然永远没办法瘦下去。」
「可是我还很饿。」他摆明耍赖。
「你昨天才说非要减肥不可,现在又后悔?」她轻笑。
他孩子气的笑了笑,「明天再减肥,今天先吃饭再说,吃不饱肚子好难过。」他调皮地模了模肚皮。
这时瑞秋拿了一盘食物敲门而入。
「给席瓦顿吃,他还饿著。」夏绿蒂接过餐盘,放在小桌上。
「那你呢?」瑞秋问。
「一会儿饿了再到厨房解决。」
席瓦顿乐得埋头大吃,活脱脱是一个没长大的大小孩。
「你不在大厅真可惜。」瑞秋朗笑。
夏绿蒂拿毛巾擦了擦席瓦顿额上的细汗,「有什么可惜的?」
「那个叫妮可的女人闹了个大笑话。」
「妮可?」夏绿蒂被勾起了好奇心。
瑞秋点点头,「爵爷的……朋友,我猜还不是情妇,因为爵爷的品味不至于那么差。」
「妮可闹了什么笑话?」她比较关心这部分。
瑞秋看了席瓦顿一眼,拉著夏绿蒂到一段距离外。
「那个丰满的妮可穿了件过小的礼服,站起身与路特子爵对骂时胸前的缝线裂开,前面春光一览无遗。」说著说著,瑞秋不禁又大笑了起来,「丢死人了。」
席瓦顿嚷问:「姐姐,有什么好笑的?」
瑞秋止住笑,「没什么,你吃饱了吗?」
「很饱,我想睡午觉了。」席瓦顿跳上床,躺成大字型。
「你的手得先洗一洗。」夏绿蒂温柔但不失坚持。
席瓦顿跳下床冲去洗手。
「他倒是很听你的话。」瑞秋道。
「有时候也很固执,不过我猜他最怕的人是爵爷。」
瑞秋接续方才的话题,「你没看见爵爷看见妮可春光外泄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在场的全是男客人,都瞪大了眼盯住她胸前伟大的两团肉球。」
「真是糟透了,她穿了一件不理想的衣服。」她同情妮可。
「风骚嘛!」瑞秋啐了句。
「没人帮她忙吗?」
「她还很得意呢!后来爵爷叫我替她拿件蔽体的披肩。」
「爵爷叫你?」
「是啊,我正好站在妮可身旁替她倒麦酒。」
席瓦顿蹦蹦跳跳地冲回来,「小夏姐姐,你可不可以请汤米教师下午不要上课,我好累,会睡很久。」
「你不能睡太久,晚上会睡不著。」夏绿蒂说。
「可是我不想上课。」好烦!
「爵爷不会同意的。」她只好搬出席安卓。
一听到爵爷二字,他也不敢再放肆。「我们如果不说,安卓哥哥一定不会知道的。」
「汤米老师不会说谎。」
席瓦顿只好死心,盖上被单将自己藏起来。
瑞秋笑著摇头,「他根本不像丈夫,倒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虽然他的心智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但至少他是无害的,他很单纯。」夏绿蒂说。
瑞秋欲言双止。
「什么事?」夏绿蒂问。
瑞秋暧昧地道:「可他的身体并不是孩子的身体。」
夏绿蒂勉强挤出笑容,「他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爵爷的要求?」
她心跳回忆,「我不能勉强瓦顿。」
「我也这么认为,爵爷的想法实在太过分了,这对你真的很残忍。」瑞秋轻叹。
「命运已决定了一切。」???
回来的这几天,席安卓刻意不召见夏绿蒂或是想她,但后者成为意志力的大敌。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他有点烦躁,走到洗脸盆前,以水泼脸,可依然不能一除他烦躁的心情,便走出书房,转身下楼。
席安卓倏地眯起眼,即使他是始作俑者,但在看见她和瓦顿在花园里追著花猫,他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痛。
花猫灵巧地四处躲藏,不让她和瓦顿抓到,显然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两人开心地笑著,尤其是她,浑身上下已没有一丝契约奴隶的味道,脸颊绯红,晶亮的眸子像夜晚的天上灿星。
嫉妒逐渐变成愤怒,瓦顿先看见他,停下了追猫的行动,然后席安卓看见夏绿蒂僵了一下,往他站的方向看过来,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小夏姐姐在追猫咪。」席瓦顿说。
花猫晃到席安卓的脚边,喵呜了几声,又晃到树丛后去,好像在感谢他的出现,让它得以安宁。
「汤米告诉我你最近变得贪玩了,识字的进度一直原地踏步,有没有这回事?」爵爷问著瓦顿,但眸光净在夏绿蒂身上打转,两人视线相遇。
席瓦顿支支吾吾,看向夏绿蒂想讨救兵。
「我在问你话,你看她做什么?!」席安卓吼道。
席瓦顿吓了一跳,「我……最近的字好难……」
「你不用心,只知道玩,再容易的字也弄不清意思。」
她隐约觉得他是冲著她来的,因为他一直凝视著她,令她浑身不自在。
「还不快去背单字!要是汤米再告诉我你一点进步也没有,那么有你好受的!」他威胁道。
席瓦顿不情不愿,悻悻然离去。
夏绿蒂正要跟著离去。
「我没要你走。」他咬牙不悦道。
她停下脚步,不想闹笑话。
「我只想去陪瓦顿。」
她转身面向他,她告诉自己必须力持镇定,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白天的,又是在花园里,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你陪在瓦顿身边只会让他静不下心学习。」他冷冷在看著她。
「我没有。」她试图辩解。
「事实证明他一心想玩,完全静不下来认字。」他咄咄逼人。
「但是你不觉得他变得比较快乐了吗?」
他唇角扬起,打量著她,「告诉我,你可以发誓待在翡翠山庄照顾瓦顿一辈子,甚至保证长寿吗?」
她答不出话来,她无法做这样的承诺。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眼神变得沉郁。
「你答应过我的,合约只剩下五年。」一辈子,并不符合约定。
他仰头大笑,然后粗嗄地道:「既然这样,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不上课的瓦顿比任何时候都快乐?」
她被反击得哑口无言。
「我并没有不让瓦顿上课。」
「你带著他玩,让他分心。」
「我只是希望他放松、快乐。」这不过分。
他定定地审视她,「我对瓦顿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一天比一天进步,哪怕只是三天认一个数字,也是一种进步。」
「我明白了,爵爷。」她的心里很不好受,恨他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到厨房看看。」
他的动作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肘,「我有话问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静待下文。
「你和瓦顿……」
她冲动的甩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他低笑。「你绝对知道我要问什么。」
她放软身段,「请你饶了我。」
「你反悔了?」他看著她。
「反悔什么?」她恨他一直咄咄逼人。
「我不想浪费时间同你打哑谜。」
「我没有反悔!」她的身躯紧绷。
「根据我的了解,你和瓦顿并没有圆房。」
「这又如何?」她有点生气。
他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肩膀,随即吻上了她的唇,久旱逢甘霖式的狂吻,她一动也不动的让他吻,直到他吻够了为止。
「你不该吻我的!」稍后,在他离开她的唇时,她说。
他再次以唇拂过她的双唇,这次他甚至用牙齿轻啮她的唇瓣,舌头和她的交缠。
她推拒著他的胸膛,喘息不已。
他的手托住她的臀部,的男性刻意触踫她的身子,诱惑她的感官神经。
他自她的嫩唇上离开,他的身体为欲求不满的颤抖著,眸子里闪动著热情的火焰。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不该这样吻我的。」她提醒他。
他摩挲著她的脸颊,看不出真正的情绪的说,「我不该把你嫁给瓦顿的,你应该是我的。」
她打了个哆嗦,「已经太迟了。」
他没有再开口,眸光明亮却冷硬。
「请你放开我。」她尽可能看起来礼貌的说道。
他松开她,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她。???
她以为她哀求他饶了她,他真的会饶了她。
这天,老陆请她到帐房支援,等到对完帐,已是将近午夜。
「终于弄完了,要不是你愿意帮我,我明天肯定交不了差,少不了要挨爵爷一顿刮。」老陆疲惫地关上帐房办公室。
「我正好识字,帮点小忙算不了什么。」夏绿蒂说。
老陆打了个呵欠,「好累。」
「你去睡吧,楼下的门窗我会替你巡视。」
老陆道了谢,转身离开,他真的累坏了,一整天对著数字,够他烦的。
她走下楼,突然寒毛直竖,感觉好像有人盯著她。
她缓缓的回身,看见席安卓站在楼梯口,他的眸子犀利的定住她。
他走下楼,空气里加入了酒精的味道。
她告诉自己要快逃,但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想动也动不了,一颗心怦怦地狂跳著。
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惊慌失措。
她迎上他的目光,抖声问:「你……喝酒了?」
「不多,至少不至于倒在你面前。」
他上下打量她,饥渴的目光好似正一件件的剥除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要什么?」她问。
他嗤笑,「你很清楚我要什么。」
她摇摇头,「你把我给了瓦顿,你对我不再有权利。」
他愈来愈靠近她,视线停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瓦顿享受过你了吗?」
「这不干你的事。」
他哼笑,「这当然干我的事,我把你送给瓦顿,是为了替瓦顿传宗接代!」
她实在太过害怕了,以至于一时无法反击他的话。
「你开始替瓦顿传宗接代了吗?」他知道自己这样问很混蛋。
她无语,但满脸都已是泪水。
他低咒了一声,拦腰扛起她,走上二楼,进入他的房间。
他将她粗鲁地丢到床上,用他精壮的身子复上她的,用手拂去她的泪水,但新的泪水很快又流了出来。
「瓦顿很喜欢你。」他突然道。
「因为我不曾逼著他念书识字。」她答。
他咧开嘴轻笑,「瓦顿像个孩子。」
「而你却逼著我和一个孩子圆房?」她指责他。
他的笑容添上一抹邪恶,「我很高兴你还没和瓦顿圆房。」
他的唇拂过她的锁骨,她惊喘出声。
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直到高大伟岸的峰子赤果地呈现在她面前。
他再度回到她身上,以最快的速度让她和他一样赤果……他的手和她的发丝缠绵,性感的唇角浮起笑纹。
他将她的手置于头顶,强烈的欲望令他无法压抑地发出愉快的申吟。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销魂的滋味。
他并不温柔,除了深嵌在她体内之外,他不知道该如何表白他强烈的欲望。
本来,以为这样野蛮的结合,她不可能有乐趣可言,但她却意外地尝到令人目眩神迷的绚丽快感……他剧烈的颤抖,汗湿的他,气喘吁吁的往更深处推进——她似乎置身在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中,浑身无力的她只觉仿佛飘浮在云端。
「这太疯狂了……」他低吼。???
他拉直被单盖住他们俩。
「我觉得自己不贞。」她轻语。
「这不是你的错。」他抚著她白玉美背。
「不,我也要负责任!」
她难辞其咎,她应该要坚定地拒绝他的诱惑的。
她强忍著不哭出来。
「你对我动了情对不对?」他直接问。
她排斥谈论这类的问题,甚至想否认它。「没有。」
「没有吗?刚才你在我身下时,你是忘情的。」他戳破她的伪装。
「不是忘情,是诱惑,我无力反抗。」她已经失去她的心,不能连尊严也失去。
他沉郁地笑了笑,「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同。」
「你把我给了另一个人,却强迫我和你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我知道你恨我。」他的嘴角牵动,似是受了一丝伤害。
「你是我的主人,我无法恨你。」她答得巧妙。
他迟疑一会儿,下定决心的说:「我不要你替瓦顿生孩子,我要你只属于我。」
她愕然地望著他,「我不明白。」
他看进她的双眸,「我不希望瓦顿踫你的身子,也不希望其他男人踫你的身子,这话你还不明白吗?」
她不喜欢这个答案。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不是她的心;但她除了给出身体外,还给了心,这情何以堪?
见她不回答,他俯身轻啮著她的樱唇。
她嘤咛了一声。
「你不喜欢这样吗?」他问。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全身像有一道电流通过,她轻喊著,享受他热情而激烈的亲吻。
她的身体因强烈的需要而颤抖著,他分开她的双腿,她在他进入她时忘情地叫了出来,可她极力克制住,怕他取笑她。
其实她是多虑的,因为他激越的申吟很快的盖过她的,好像要一口把她给吞了。
「发誓你是我的。」他要她的答案。
「我是瓦顿法律上的妻子,我不能做这样的承诺。」纵使是他把她给了席瓦顿,她还是不能做这样的承诺。
他紧盯著她的星眸。「你不想发誓是吗?」
因为她的不合作,他律动得更用力。
「啊……」她闭上眼楮,不打算理会他无理的要求。
「回答我。」他知道自己正处于失控的情绪中。
「不……你这样折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是呀,他这样逼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快感震撼她全身,她感觉他的唇在她的颈项间轻啄,持续一定的力道往她体力推进,然后他在她身体里解放。
事毕之后,他翻身离开她的身子,搂著她,让她睡在他的臂弯里。
她闭上眼,封闭自己的思绪,不敢面对在这张床上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不觉,她累极地睡著了。???
当她睁开眼,天已全亮,空荡的主卧室里没有席安卓的踪影。
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这么脆弱,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拜约翰叔叔所赐。
她得振作起来,把自己打点好。
当她整理好一切走下楼时,汤米正好走上楼,两人面对面,汤米敏感的发现她微红的双眼。
「你哭过?」汤米关心地问。
她模了模自己的脸庞,「没有。」
汤米并不因为她的否认而死心,「你看起来需要人安慰。」
「你想太多了。」她心虚地想继续往下走。
「是吗?我没看错。」
「对于一个契约奴隶而言,偶尔掉两滴眼泪也很平常,不是吗?」为了避免麻烦,她只好这样回答。
汤米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在这里很不快乐。」
她紧张地抽出手,「不!你看错了。」
「你嫁给席瓦顿实在太可惜了,瓦顿根本不是个正常男人,他是个长不大的男孩,无法给你幸福。」汤米又想握住她的手,可被她躲开。
「瓦顿很好。」
「好人不一定可以给你幸福。」汤米欺向她。
「你太武断。」她反驳。
汤米想搂她的腰,但夏绿蒂闪得更快连下两个阶梯。
「你不需要怕我。」汤米温柔的道。
「我不是怕你,而是……」她说不下去。
「而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我并不想和你来段什么韵事。」她不想制造误会,她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不愿再添一桩。
汤米显然受了伤害,「我虽然只是一个没什么财富的家庭教师,但我很诚恳,比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人都要诚恳。」
夏绿蒂忙不迭地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再怎么说家庭教师的身份都比契约奴隶高尚好几倍。」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急切地问,不讳言他对她的一往情深。
「我嫁人了。」
「瓦顿不能成为一个女人仰赖一生的丈夫!」他轻吼,好像她的顽固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我并没有要仰赖瓦顿一生。」她的契约是五年。
「你正在放弃你的幸福。」他不信自己的诚恳打动不了她。
「请你自重。」她转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