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朝之相,值得庆幸的,是跟对了主子,如果今天在他上头的是个昏君,那么无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做臣子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去吧,让外头那班人安个心。」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们安心,他可难过了。
原来当个皇帝,也是有许多情非得已的。他想都没想到,他向来狷介,却也有得「献身」讨群臣们欢心的一天。
「臣遵旨。」文丞相拱手为揖。「不过——臣还有件事,想禀明圣上。」
「还有事?」他挑起了一道浓眉,跟著,揪住了眉心,「说。」
「皇上现乃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年的太子。既是君王,自有君王应去之处,臣以为,皇上是否该移居了?」
「移居?普无之下,莫非王土,若朕喜爱住在太子寝宫、习惯住在太子寝宫,难道你们还要命令朕非住哪儿不可?」他微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