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自己在干什么?」不置可否的,尽避曾经被拒绝,如今他对她仍有一定的‘杀伤力’!
今晚女性的直觉不断警告她,她得千万把持住自己,否则她很可能再度沦陷,又轻易地爱上这个男人……
「你看不出来吗?」他表情十分严肃、认真。「我们正在跳舞。」
「你正在破坏我!」她纠正他。
结果,他居然还有脸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驳的问:「我有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但她觉得她的胃又开始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她望著他,眼光热辣辣的。
「嗯哼。」他点头,同意她所说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她忿忿的问,语气中透著恼怒。「你知道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生,一个晚上同时被三个帅哥搭讪的机率有多低吗?」
平凡?
「别妄自菲薄。」他绽出个笑容,眼楮紧紧攫住她的:「你一直有著蛊惑人心的特质,尤其是在今晚。」
顿时,她被他话与他火热的目光盯得心慌意乱,脸儿直发烫,不禁转开头,低喃一句:「很不寻常的特质。」
「我从不说假话。」他深深的注视她的脸:「今晚的你,确实很迷人。」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急退了一步,并一脸怒色地抽回被他抓握的手,冷道:「既然如此,那你更不应该剥夺其他男人认识我的机会,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鄙吗?」
现下,她的模样就像只蓄势待袭的小野猫,所幸他一向都是超级冷静且谨言慎行的,不但没有闪躲,更是以惯有的理性口吻,与她解释。
「那个家伙不好。」
很快的,他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
「你又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回顶了他一句。「你跟他很熟吗?」
「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家伙头上戴著的其实是一顶假发吗?」
她慢慢转过头来,一对柳眉皱成一团看向他。
「假发?」
「还有,我恰巧认识那个家伙。」他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他是个秃头。」
难以想象自己跟‘电火球’谈情说爱的模样,金文琳话题一转,又追问:「那一开始便与我交谈的那位绅士呢?」那位体贴的男士,还救了她呢!
「他是个劈腿惯犯。」他举例说明:「被他玩弄过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多得可以把101围成一圈了。」
「好,那刚才那个混血帅哥,你又怎么说?」
「初次见面,连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拿著烈酒给女人的男人,就连低能儿都看得出来,那混蛋绝对是满肚子的坏水。」
「那你呢?」她噘嘴瞪他:「你这样处处搞破坏,难道对我就不是别有居心?」老实说,他的态度比起那些会对她奉承的男人,更教她感到不齿!
「如果我说我是呢?」话才刚说完,旋即看见一脸闲适的他,表情蓦地变得专注了起来:「你会拒绝我吗?」
闻言,她愕然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回得这么爽快!
顿然,她感觉全世界都彷佛在这一刻瞬间静止了,仅剩下她连连受惊的心,仍不断怦怦直跳!
不,他绝不可能是认真的,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不过是在戏弄她罢了!
他怎么可能对她……
为了防止自己再陷泥淖,做出连自己都后悔的事,她决定筑起一道高墙,将这一股失控的洪流阻档在外。
「对不起,逢场作戏我不懂、乱搞男女关系我也没本事,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我不是你可以试验的对象……」蓦地,他的嘴吃掉了她未竟的话,这令她又是大大一愣!
只见他的吻,起初如雨丝般极其轻柔徐缓,接著逐渐转为贪婪的索求,在他极富技巧的挑逗下,她仅存的理智早就飘得老远了……
他的唇很软,吻也很温柔,让她极其自然的偎向他宽广的胸膛,无条件的启唇向他投降。
原以为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千年冰山,没想到他也有如水般的温柔,而他灼热的吻告诉她,他似乎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脑海中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思考,待他松开她,她尚未从那个吻中恢复过来,全身像风吹树叶猛颤不已,若是他没有抓著她,恐怕她早已经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她被他吻得浑身虚软,喘息不已。
「不喜欢吗?」语落,他微倾身子,将左脸靠向她,笑道:「那你打我好了,一记巴掌换来一吻,其实还挺值得的。」他无所谓。
瞪著那一张帅气的脸庞,温柔的目光,有谁能打得下手啊?
「你原本就是如此恣意妄为的吗?」她为他的过度诚实而怒瞪他。
他挑挑眉的看向她,「你现在才了解吗?」
啧,莫怪说迷人的白马王子,偶尔也会变成大野狼,这家伙明显就是最恶劣的其中一匹!
「风流鬼。」她皱了皱眉,一脸鄙视地盯著他。
「风流,不过是身为男性的一种基本配备。」原本他还担心是不是他的费洛蒙都没了呢!
「所以你吻我,又只是一时故意的捉弄我?」她瞪著他,打量他的一对水眸底,写满了挑衅及戒意。
「不全然是。」他说著,一面绅士领著她回到他们原来休息的位置。
但他接来来的一句话,却害她差点将自己绊倒,当场跌得狼狈……
「事实上,我吻你,只是想确定一下,过去这几天我对你只是一时迷恋,还是真的爱上了你?」
听完,她心跳漏掉了一拍,不安地看著他,发现这个男人卸下武装的脸,远比平日他那些挂在脸上的冷漠笑容更加迷人!
但是……
「请不要假装对我有好感,我很傻,会当真的。」她无奈的摇摇头,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就当真吧!」他温柔地看著她,坦言道:「对于感情戏,我没演技,假装不了,也演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琳,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他首次轻轻唤出她的名,声音拥抱著她、著她,其中更有著期待:「我正在向你告白。」
由于她一时来不及消化他的话,怔了半晌,才愣愣开口:
「告白?对我?」最后两个字,她至少拉高了八个音。
「为什么这么惊讶?」他睨了她一眼,「难道台湾律法有规定,一个带著女儿的鳏夫,就不许再谈恋爱了吗?」
努力将半张的嘴合上,她不解的问:「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是我?」
他不是至今还忘不了他的妻子吗?
「人生最可悲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著不该坚持的。遗憾的是,这些道理在过去这几年,我并不了解……」
轻叹了口气,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他才重拾他的声音:「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在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在逃避的过程中选择回头,其实也不算什么太丢脸的事!」
就像淋过雨的空气,在大雨过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包括他记忆中的那个伤口,也早已随著时间的沉淀中,开始慢慢的愈合。
「所以……你选择了我……重新开始吗?」她强装镇定地的问,却克制不住自己的结巴。
「是。」他不再逃避、也不再否认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充满深情的对她低语:「我已经学会了放手,也明白自己的幸福其实是需要由自己来成全……」他说话时,头越垂越低,直到话声像暖风般吹拂著她微启的唇,随后他的吻便封上她甜蜜的曲线。
当他灼热的唇,印上她唇瓣时,她全身顿时僵硬、脑袋也混乱成一团,唯一的感觉,是他唇上的温度,还有一股欲把她融入他温热怀中的力量。
一晌后,他退开身子,支起手肘俯视著她,嘴角荡漾著难以自抑的笑意,彷佛随时都会爆笑出声似的,「傻妞,你没有接吻的经验吗?」
「啊?」盯著他性感饱满的唇瓣,她愣愣地轻应了一声:「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要闭上眼楮吗?」他问著,用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当一个男人亲吻女人的时候,他不会喜欢女人老是睁著一双大眼楮瞪他。」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从来就没有被男人这么吻过,尤其是他这样看起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似的男人。
他的吻……意外的温柔。
「是吗?」他姆指温柔的游移过她的唇及脸颊,眼光专注地在她身上来回移动,最后他的声音转化成一种沙哑的低吟……
「那么在未来……你需要被调0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