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的仆婢们个个忙碌著,他们有的手里拿著红布,有的手里提著大红灯笼,将整个别院四周布置得喜气洋洋,却对则院里的傅小莞不予理会。
暗小莞两手勾住门栏,踮起脚尖露出圆圆的双眼,看著那些在她房门外来来往往的仆婢们。
「喂!你们来个人跟我说话呀!」
门口往来的那些女婢们,皆用一种暧昧的眸光瞄她,然后又匆匆离去,看著她们的神情,傅小莞火大的拍著门板大声嚷嚷著──
「妳们不理我是不是?叫风怀天过来!我要见他!」
听见她的叫喊,这几天一直服侍著她的女婢终于出现在房门口,安抚的对著她说道:「傅姑娘,妳就别再吵了,妳和少爷还暂时不能见面,等晚上,就能见著了。」
「我现在就要见他!他把我关在这里七天,为什么要见他一面还得等到晚上?他以为他是谁呀?他到底想怎么样?」傅小莞说著,突然一个伸手,紧紧的揪住女婢的长发,死也不肯放手……
「啊!傅姑娘,妳快松手呀!妳捉得我好疼呀!」房门外,女婢头皮发麻,疼得哀声求饶。
「偏不放手!除非风怀天来见我!」傅小莞是铁了心肠用力的址著手中的乌丝。
「还不能见呀!现在见面不古利的,傅姑娘要真是那么想念少爷,再等几个时辰就能见面了……好疼啊……求求妳放手……」女婢红了眼眶,语意不明的解释著。
「见面就见面,哪还要选时辰?我现在就要见风怀天,叫他过来听见没有?」傅小莞牢牢的捉著女婢的头发,怎么也不肯放开。
「新嫁娘本来就不能在行婚典前见未婚夫婿的,傅姑娘就别再难为我了……」女婢说著,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暗小莞一听见女婢所说的话,震愕得瞪大了眼眸,小手一松,便放开了女婢。
「妳说什么?什么新嫁娘?什么未婚夫婿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她猛的摇头,房门大声惊呼。
"啊呀!我我怎么说溜嘴了,少爷交代不能说的唉!傅姑娘,妳害死我了奴婢告退!"说著,小女婢转头便离开了门前。
"喂!站住,我还没问明白啊!妳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喂!别走啊!妳倒是说清楚啊"傅小莞用力的拍打著房门,却唤不回小女婢。
她愣愣的走回床边,失魂似的坐在床缘,脑海中则不停的响起小女婢所说的话。
新嫁娘?是指她吗?那末婚夫婿则是风坏天!她要嫁给风怀天?还是风怀天要强娶她?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
枕在床头边,傅小莞合著眼呼呼的睡著午觉。
没想到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在她的门外响起,吓得她跌下了床,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那扇锁了几天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风怀天神清气来、意气风发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清亮的黑眸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她,眸中带著轻浅的笑意。
「你、你……你……」博小莞指著站在眼前的风怀天,不知所措的望著他。他居然穿著新郎倌的大红礼服,然后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轿子就在门外,我来迎娶妳了,我的娘子。」他走到她的身旁,然后一把将她拉起身,搂著她的纤腰,将她的惊惶全看进眼里。
「有没有搞错?风怀天,你开什么玩笑呀!」
「大红花轿都在门前了,妳还觉得这是玩笑吗?妳非嫁不可。」风怀天正色的看著她,大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际,不让她逃开。
「我……谁说要嫁给你了?放手啊!」她搥打著他的胸膛。
「我不许妳再任性了!」他一手握住她搥打他的小手。
「放开我!谁要嫁给你?我从来没说过要嫁你!」
「妳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妳不嫁给我,试问谁还敢娶妳?」风怀天朝著傅小莞大声一
喝,周遭的空气顿然凝结般。
暗小莞怔怔的看著他,小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房门外的人和随行进房的仆婢们,全听见风怀天的话,每个人莫不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神情,只有风怀天那双闪烁著些许怒意的眼眸紧紧的揪著她不放,他存心要让她无地自容的吗?
「就算要我傅小莞去当尼姑,也不嫁给你!」她咬著小小的唇瓣,又急又气的说道。
「妳──」听了她的话,风怀天缓缓的握起了拳。她居然说宁可去当尼姑也不嫁他!在她的眼中,他就这么差劲吗?
「我只说要跟你来江南找青青……从没说要嫁给你……你根本一点也不喜欢我,就算……就算曾经发生过那些事情,你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娶我……」
「一点也不委屈!」风怀天直视著她,闷闷的从齿缝迸出这句话。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勉强自己娶我,我从没要你为那些事负责……」
暗小莞用手肘抵住了他的胸口,拉开彼此的距离,晶灿的眸中泛著些许的畏惧,她自顾自的说著话,但他瞪著她的眼神却愈来愈严厉,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了。
「妳再说下去!」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你……你干嘛这样瞪著我看啊?好凶喔……」她推著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箝制在她腰上的手劲大得惊人,她怀疑只要他再多施一点力气,她就会活活被他给勒毙。
呜……她可不想因为拒婚,就得死在这里呀!
「我为什么这么看著妳?难道妳看不出来吗?」风怀天几乎是咬著才说话。
「你……你想杀了我吗?」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著。
听著傅小莞这么说,风怀天真的恨不得把手移到她的颈间,活活掐死她。
她说自己不想嫁给他就算了,居然还觉得他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认为他娶了她是种委屈!如果她真有这么糟的话,他又何必娶她呢?
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出他眸中对她的爱意?
这个笨蛋!就只会一径的曲解他对她的感情和付出,完全无视于这一路上他对她的关心与照顾,现在居然还怀疑他想杀了她!
他真会被她活活给气死!
「你……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她的身子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风怀天现在不只是眼神凶恶,就连脸色都变得又凶又难看,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妳再说我想杀妳,我就……」
「哇!不要杀我呀!」博小莞一看他抬起手,吓得连忙捂住耳朵、蹲子,吓得不敢再抬头。
「小莞──」
「杀人啊!哪有人这样的?娶不到人家就要杀人灭口了!」她还是捂著耳朵嚷嚷著。
「闭嘴!」风怀天皱著眉,将她拎了起来。
站在两旁的仆婢们看见未来少夫人的有趣模样,忍不住暗自窃笑著。
「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都要被人杀了,还不能喊救命吗?」傅小莞抬眸怯怯的看著他,他方才抬起的手轻轻落下,抚上了她的脸蛋,似乎并不是想杀她。
「我怎么舍得杀妳呢!傻瓜……」风怀天拿她没辙,无奈的低声轻叹。
「你刚才明明就……」她咕哝著,看著他转为柔和的眼神,她又咬住唇,垂下小脑袋。
「明明怎样?」他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颚,双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你方才一副想宰了我的模样……」她紧握著小手,害怕的靠在唇边。
「我不只想宰了妳,还想把妳吞进肚子里去,让妳再也逃不开!」风怀天意有所指的说,然后用大手包复住她小小的拳头。
「你……别握这么紧……会疼呀……」
不知怎地,看著风怀天的眼神,傅小莞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连脸颊也烧烫了起来。他紧搂著她的腰,彼此靠近得连呼息都能感受得到,她想挣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就连她的脚也有些无法站稳。
「会疼吗?那这样呢?」他将她的手移至唇边,吻著她纤长的指尖。
「啊──」
看著他的举止,她倒抽了一口气,酥麻的感觉从她的手指一路向上延伸,她觉得整条手臂发麻,几乎动弹不得,当她想将手抽回时,他却顺势搂住她的腰,用他的大手安抚的顺著她的脊背。
「这样子就不疼了吧?」他笑问。
「我……我不知道……」她摇著头,只觉得一阵脚软,似乎快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她开始怀疑风怀天是不是又对她下了什么迷药,让她浑身不对劲,软绵绵的只想靠在他的怀里。
暗小莞眼神迷蒙,傻愣愣的可爱模样,让风怀天爱怜的搂住她,见她无助的依附著他,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少爷,吉时快到了!」一旁的男仆在这时开口提醒。
闻言,风怀天伸手一扬,六名女婢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时辰快到了,妳也该换上喜服了。」风怀天顺著傅小莞的发丝,声音带著诱哄,轻声的说著。
「呃!换……换上什么喜服……」博小莞一愣,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只是一笑,然后退开,六名女婢立刻动作迅速的拉上大片布围,开始动手为她换喜服。
「等等!我可没说要换啊!啊!妳们怎么扒我的衣服?」
布围之后,不停传来傅小莞的叫嚷声,但六名婢女在风怀天的授意下尽责的完成了任务。
不一会儿时间,傅小莞便换上大红嫁裳出现在风怀天的眼前,娇美的脸蛋也在女婢们的巧手下抹上了脂粉,显得格外柔美动人,看起来颇有新嫁娘的矫媚。
「现在……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我换上这身喜服?风怀天,你到底想怎样?」傅小莞问道。
「我刚才说得很明白了,我要娶妳当我的娘子。」风怀天点了点她的鼻尖,唇瓣泛起一抹爱怜的微笑。
「我从没答应过你……」她支吾的说。
「时辰到了,新娘上花轿吧!」说著,他搂著她的肩,将她带出房门,推上了花轿。
暗小莞就在半推半就下坐上了花轿,花轿摇摇晃晃的被抬了起来,头一回上花轿,她在轿子里怎么样也坐不稳,左扑右倒被晃得晕头转向,只得紧紧扒著一旁的窗子,不敢跳下轿子。
走在轿子前头的风怀天,忍不住回头看著身后不停摇晃轿子的轿夫,唇边挂上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风……风怀天!快放我下来……我头好昏呀!我快吐了……」
轿子里传来傅小莞申吟的求救声,风怀天只是闷声一笑,心想把她摇昏了也好,待会儿就能顺利拜堂成亲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风府主厅,为这桩婚事揭开了序幕。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相拜──送入洞房──」
这些话响亮亮的犹言在耳,但傅小莞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送进了洞房,莫名其妙的成了风怀天的娘子。
坐在床缘,覆盖著红头巾,傅小莞绞扭著手指头,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慌乱而不知所措。
透过红盖头下缘,她看见一双男人的脚一步步的朝她走近,她捂住了胸口,抑制著愈跳愈快的心,身子缓缓的向床后挪去。
当风怀天伸出手,想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她却自己掀了起来,然后直直的瞪著站在眼前的他。
「现在你满意了?」
「新嫁娘自己掀盖头,这似乎不太吉利。」望著她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风怀天对她的怒气并不以为意。
他接下了她扔过来的红盖头放到桌上,然后朝她走了过去。
「站住!不准你再靠近一步。」傅小莞瑟缩起小脚爬到床上,拿起一旁硬邦邦的枕头,防卫的挡在身前。
「妳已经和我成了亲,是我的娘子了,为什么我不能靠近?」
「那婚事不算数!」她猛地摇头。
「谁说不算数的?」风怀天笑著,然后自顾自的坐到床边,看著不停朝床后躲的傅小莞,他摇了摇头,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看著她那小巧的脚掌,他轻轻的替她脱下绣鞋。
「啊……你、你……」
瞠目结舌的看著他的动作,傅小莞的牙齿打著颤。他居然脱了她的鞋,还用他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脚掌,那粗厚的手茧抚著她的脚丫子,一阵酥麻的感觉彷佛渗透了她的骨髓,让她浑身发颤。
接著,他又捉住她另一只脚,再替她脱了另一只鞋。
「喂!不要脱我的鞋!你想干什么?啊──」
她弯子想捡鞋子,他却霍地将她拉近,然后搂住她的腰,与她眼对著眼、鼻对著鼻,额头轻轻的靠著她的,两人之间就只有那个硬枕头。
「还抱著这枕头做啥?妳有相公了,以后抱著我就行了。」说著,他拉住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腰际。
「我……我才不要抱你呢!」
暗小莞死命的想抽手,他却紧捉著不放,就这样一推一拉间,他突地将她按倒在床上,两肘撑在她的肩侧,定定的望著她。
被他困在怀里,傅小莞动弹不得,却又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似乎太过暧昧,忙著想起身,又无处可逃,只得僵直著身子,动也不动的瞪著欺压在她身上的人。
「妳不抱我,我就抱妳!」他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则滑向她纤细的玉颈,用指尖轻轻的画著她白皙的颈项。
「你别动手动脚的……啊!会痒……」她缩著脖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么……这样呢?」他笑著,将指尖滑向她的锁骨,轻轻的描绘,接著便顺势将大手探进衣襟里头,著她浑圆的肩胛。
「不行!你怎么能踫我的身子?」她努力的拉起被扯至肩下的衣裳。
「我已经是妳的相公了,当然能踫妳的身子!」
见她粉嫩的脸蛋一瞬间变得酡红,风怀天爱怜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啊──」
暗小莞伸手捂住了唇,错愕的望著他。他居然又偷亲她?小心的探出舌尖,她尝到了他留在她唇瓣上的气味,心也随之悸动。
「小莞,妳的唇好甜,让我多尝几口。」风怀天诱哄著,修长的指尖轻画著她的眉,然后沿著眉心向下滑到她的鼻尖,再落到她小巧的红唇。
随著他缓缓低下的脸庞,傅小莞合上了眼眸,感觉到他柔软的唇又吻上她的,这一他又将她带上了云端,让她意乱情迷。
轻启朱唇,由著他品尝著她,还不由自主的将小手勾上的后颈,又羞又怯的投入这吻中。
桌案上的烛火映照著新房,傅小莞娇美的脸蛋泛著红晕,风怀天轻轻的褪下她的衣裳,露出她白皙诱人的身子;他用唇瓣一寸寸的吻著她的肌肤,惹得她泛出一声声的娇吟,迷乱的摇晃著小脑袋,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的身子好热啊……风怀天……」
她址著风怀天的衣裳,不知不觉的,他已经赤果著上身,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身体。
「叫我怀天。」他除去她身上所有的束缚,看著她赤果身子,呼吸渐渡沉重了起来。
「怀……怀天……」她揪住了一旁的被子,羞涩的想遮住身子。
风怀天眸中的赞赏,虽然让她感到又羞又窘,她却不想抗拒,当他低下头用唇瓣一寸寸的吮吻著她的身子时,更让她舍不得将他推开。
「我的小莞,我的娘子……」他在她的耳旁柔声低唤著,惹得她又缩起了颈子。
「好痒呀!你别在我耳旁说话……」
「不能说话?那我就……」听她这么说,他反而故意在她耳根子呵著气,见她脸颊泛起潮红,他又轻轻的囓咬著她的耳垂。
「不行、不行……好痒!不行了……」她轻笑著,不停的摇著头,试著避开他的侵略。
「现在是痒,可待会儿就会有些疼喔!」他用手指轻轻按揉著她的耳垂,对著她安抚的说道。
「疼?那不成!我最伯疼了!」她睁大杏眼,害怕的摇著头,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她傅小莞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疼了。
「我会尽量让它不疼的,妳如果疼的话,只要大口、大口的吸气再吐气,就不会那么疼了。」他爱怜的揉捏著她高耸饱满的玉乳,然后轻轻的含吮住她的蓓蕾。
「啊……怀天……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张大小嘴,大口的吸著气,看著他含吮著她的举动,让她的身子不能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当他用舌尖舌忝吮著她时,她觉得自己整个魂魄彷佛被抽去了一般,恍惚中,她将身子贴近他,让他更亲近自已。
「喜欢吗?放轻松点,一会儿妳就不会太疼了。」风怀天将大手游移至她的花径,探寻著她的敏感。
「怀……怀天……」她一遍遍的轻喊著他的名字,小小的脚趾蜷曲了起来,感觉到身子底下的烙铁一寸寸的朝她逼近。
她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也不晓得风怀天在她的身上施了什么法,她只觉得整个人彷佛像要被火药炸开似的,又热又难受,只得紧紧的依附著他,等待他引领著接下来的一切。
「莞儿,我心爱的娘子──」他亲昵的喊著她,然后一沉,便刺入她的体内!
「啊──风……风怀天……」
的一股刺痛让傅小莞忍不住尖嚷出声音,她的小手紧紧的扣住了他强壮的肩胛。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他心疼的吻了吻她泛著香汗的侧脸。
「你骗人!呜……你居然拿刀捅我……我快痛死了……呜啊……」
她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小小的贝齿在他的肩上烙下一排明显的齿印,甚至泛出血丝。
「我没拿刀呀!」风怀天解释著,却掩不住唇边爱怜的笑意。
「呜……真的好痛啊!风怀天,你这个大骗子……」
她的申吟哭嚷却让他身下的烙铁更加膨胀炽热,他扣住她的小蛮腰,低头吻去她腮边的泪水,然后缓缓推近,在她的身上律动了起来。
他要她替风家传宗接代,生一个属于他风怀天的孩子,眉毛要像他、眼楮则像她,一个属于他俩共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