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烧大天使 第9章(1)

因为位在北纬六十度,这个城市的夏季,白天最长可以达到将近二十个小时,但冬天则刚好相反,黑夜严寒而漫长。虽然黑夜早早就降临,但这城市里的人们,依然和其它地方的人一样,一天工作八小时,虽然冬季白日短暂,他们一样上班下班,赚钱过日子。

屠勤穿著货运公司的制服,戴著帽子,趁著有人出来时,扛著箱子,混进了那栋公寓。

五分钟后,她和严风装成情侣,结伴上前,假装按电铃,然后推开屠勤没锁上的大门,也跟著进公寓里。

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红红和他上了楼,屠勤已经溜进那间房里,两个人跟著进去。要混进这里,对他们从来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不能开灯。

这间房子的主人两个多月前死了,至今没有人住,只要灯一开,就有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她需要时间,所以不能冒险开灯。

这件事,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清楚。

「你想怎么做?」严风问。

她递给他一副夜视镜,「戴上它。」他接过手,戴了起来,室内景物立时浮现。红红也戴上夜视镜,边说:「根据FSB的内部报告,普斯科夫是在客厅被枪杀的,我请屠震入侵FSB的计算机,调过现场照片一,其中有一张照到他的脸,他的眼楮是睁开的,眼中出现小淤点性出血,那是只有在被勒死时,才会出现的状况。」

「勒死?」他有些震惊。「你确定?」

他也看过那些照片,但他只注意到普斯科夫胸口的子弹孔,和那些鲜血。

「确定,如果我可以看到尸体,可以更确定。」

「他已经被火化了。」严风心一沉。

「我知道。」她脱下保暖的皮手套,戴上事先准备好的乳胶手套。「但要是我们可以证明,他在被枪击前就已经死了,那人就不可能会是你杀的,毕竟,你若是已经勒死了他,干嘛还要费事朝他胸口多开两枪?」

的确,如果普斯科夫已经死了,一般人是没有必要再朝死人开枪,只是……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严风狐疑的问。

「因为他们来这里时,他已经上吊自杀了。」屠勤突然开口,「他们对尸体开枪,是为了栽赃给你。」

他震慑的看著那个男人,「你说什么?」

屠勤没有回答,倒是红红嘴快的说:「我们查过了,普斯科得了癌症,而且已经到了末期,我们拿到了他生前的身体检查报告。你来见他的那天晚上,他很沮丧,对吧?」那天晚上,普斯科夫喝醉了,所以他才送他回来。

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太累了。深吸了口气,严风开口询问:「如果他是上吊自杀的,在这个屋子里,天花板上有只吊灯能支撑他的体重。」

红红解释著:「栽赃你的人要把他放下来,一定要爬上去,我们也许可以在天花板或那些铜制的灯座上,采集到指纹,再用计算机比对,找出对方是谁,我和屠勤会在客厅负责搜证,你到其它房间看看。」

「客厅不是第一现场。」屠勤再次插嘴。

严风一愣,畿红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问:「那里才是?」

「书房。」

「那我们从书房开始。」红红毫不怀疑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严风拧眉。

「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屠勤眼也不眨的说。

严风瞪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人有特异功能,他见过,但从未看到有谁像他这样,进接就说出来。

「哪一种?」他问。屠勤看著他,扬起嘴角,刚刚和他握手的那瞬间,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理解。「我可以感觉得到人们在物体上残留的情绪和意念。」说著,他扛著那箱仪器,转身带头走进书房。「但我的话不能当证据,所以红红才在这里,我负责缩小范围。她负责取证。」

红红跟在屠勤身后,财气的嘀咕著:「你用不著把你的能力和他说,他又不是红眼的员工。」

「这件事和他切身相关,他需要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屠勤说。

严风跟上,他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公正的家伙。

「他也有可能把我们当成疯子。」红红讥诮的评论。

「他不会。」屠勤在黑暗中放下纸箱,「你对他有偏见。」

「他之前就认为我是女巫。」她蹲了下来,从箱子里拿出几根铝制的伸缩杆子,和一个巨大的塑料套。

闻言,他忍不住开口辩解。「我当时在发烧。」

红红瞪了他一眼,她戴著夜视镜,他看不到她的眼楮,不过她把头转向了他。

怒瞪著他,红红手里熟练的组装那些东西道:「他还打了我一拳。」

「我做了恶梦。」他说。

「你抛弃了我!」她控诉著。

他可以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愤怒和受伤的情绪。

一室沉寂。眼前这一对,散发出来的痛苦情绪,太过强烈且私人。不用踫触他们,屠勤都能清楚感觉得到,他忍不住起身道:「我到客厅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他留下那一男一女,非常识相的走了出去。

屠勤一走,空气更显凝重。严风握紧了拳,看著那个女人,哑声开口:「我很抱歉。」红红可以感觉得到,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不,我才抱歉!」她握紧手中的铝杆,站起身来,生气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急著落荒而逃,你会选择机率比较高的方法,你会愿意接受红眼的协助,而不是孤身一个人跑回来冒险!」

「我不想欠太多人情。」他说。

她要哭出来了这该死的王八蛋。「不,你只是不信任我。」她指出这个事实。

虽然身在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之中,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某些地方,他会选择性的相信一个人,但他不会完全信任他们。

他被训练要不断怀疑。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赢得他的信任,即使那意味著她必须回到第一线,面对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

可是,纵使她早知道他不信任她,但他的默认还是让她伤心。

红红紧抿著唇,忍住快夺眶的泪,不再看他,只是搬出一台像吸尘器的机器,用一根管子接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塑料套里,然后拉长支撑塑料套的伸缩杆,直到它们抵到了天花板上。

他无声的帮她拉开其它三根支撑的伸缩杆。

塑料套在架起来之后,从地板连接到天花板,罩住了那个垂挂的铜制灯座。

她打开机器的开关,替那封闭的空间注入含有氤基丙烯酸成分的超级胶水,这东西可以让她在非光滑的物体平面上,也能取得指纹。白色的雾状蒸气,迅速的从管子里吹进塑料套之中。除了机器低频的运转声,房间里陷入完全的死寂。

你只是不信任我。

她的指控,回荡在耳边。

再一次的,她清楚的让他知道,他的离开,伤了她。

他从来就不想伤害她。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这句话,就这样从嘴边溜了出来,然后他知道那是真的mt信任这个女人,全心全意。

她双手交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的看著前方超级胶水布满了那个空间,过了好半响,才头也不回的问。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或许他不应该承认,但他不想再伤害她,严风握紧了双拳,在暗夜中,哑声坦诚。

「我被通缉,我必须先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你可以要求我帮你。」

「我不想连累你。」

她关掉了机器,转头看著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宁愿被你连累,也不想被抛弃?」

她的话让他心跳加快,他喉咙发干的回答:「没有。」

「你应该要问我。」红红拉下铝杆,拆掉塑料套,斩钉截铁的说:「我比较喜欢自己做决定。」

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更多,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她拉来椅子,拿著工具站上去。

刺鼻的味道充塞在空气中,那雾状气体已经蒸散,但在天花板和灯座上,都留下白色薄薄的一层坚硬的物体。

红红仔细检查那些胶水痕迹,在灯座上和天花板发现了好几枚指纹,她把黑色的磁粉以小刷子轻刷上去,让它们变得更加清晰,然后加以采集。

「算你运气好。」她低头,跳下椅子。「如果这不是普斯科夫自己换灯泡时留下的指纹,我们就可以找到那个栽赃你的家伙。」

「谢谢。」他说。

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道谢。

她瞪著他,喉咙发紧,一声不吭的低头收拾著那些器材,他沉默的帮著她。

就在这时,屠勤拿著一张记忆卡走了进来,看著严风说:「我想我找到你为什么被追杀的原因了。」

「那是什么?」红红站了起来,朝他走去。「相机的记忆卡,内容是什么还必须查看一下,但那些人到处在找这东西,他们找不到,所以才决定陷害严风,他们害怕普斯科夫自杀前,已经把这东西交给了你。」

这男人说得像是亲眼看见。

严风诧异的看著他,「我以为你只能感觉到物体残留的意念?」

「事实上,我不只感觉得到,我还看得见。」屠勤主动解释道:「不过只限于,模过这张记忆卡的人所看见的东西。从相机取出它的人,和放进它的人,并不是同一个,我猜拍照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取出记忆卡的那一个,把它寄到了普斯科夫手里,他看完之后把它藏了起来。」

「我们需要一台计算机。」红红说。

三个人互看一眼,迅速的将工具收好,分批离开,下楼回到那辆休旅车里。

记忆卡里的照片非常精彩。虽然有许多人她都不认得,不过严风看得脸色发青。

她当初到那间公寓,只是抱著一丝希望,没想到捡到了宝。屠勤开车到饭店时,红红让严风用其中一台笔记型计算机看照片,自己则利用另外一台笔记型计算机,将指纹扫描进去,和阿震做的自动指纹对比系统联机,比对那些指纹。计算机快速的跳动著,她让程序自己去跑,眼角瞄到他的屏幕上,竟然出现了一张她认得的脸。

「Shit!那该不会是FSB的局长吧?」

严风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我来之前做过功课。」她没好气的看著他,问:「我有认错吗?」

「没有。」他回答,一边快速的浏览著记忆卡里的照片。

「你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了吗?」她问。

「他私下和北韩的情报人员会面。」他点击著键盘,记忆卡里照片很多,超过五百多张。

她膝上的计算机在这时哔哔叫了两声,红红拉回视线,看到计算机已经比对出了指纹的拥有者,看著那张大头照,她忍不住挑眉。

「嘿,这个我也认得。」

她把笔电稍微转向,让屏幕对著他,讽刺的调侃著。

「看,你的梦中情人。」严风抬起头,看见尼古拉斯那张该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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