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在商场及媒体间引起很大的骚动,但在黑御棠的保护下,媒体几乎得不到任何内幕消息,就连婚礼现场也不得其门而入。
既然男女主角的恋爱过程挖不到,那比比双方的家世背景总可以了吧,于是婚礼前几天,各大新闻媒体开始报导两人的家世及过往,直到婚礼当天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当然,关于男主角之前那段不成功的婚姻,也重新被人提起。
新娘休息室里,造型师将新娘子打扮妥当离开后,只剩下容言净还忙著帮容心心做最后的修饰。
「应该好了吧?」容心心坐在化妆镜前,看著依然忙东忙西的堂妹,忍不住开口问。
听到她的声音,容言净皱了皱眉,「你的声音还是沙沙的,早上有没有吃药?」
这阵子忙婚事,两人忙进忙出地挑衣服、看首饰,虽然购物对女人而言是一大乐趣,但因为时间紧凑,两人都感冒了,不过她吃了几包药就没有大碍,但心心的病情却加重了。
「吃药会想睡觉……」打了一个喷嚏,忍著想揉鼻子的冲动,容心心拿了张面纸轻轻按压。「我不要吃。」
当个美美的新娘,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她当然也不例外,即使重感冒挑错时间来袭,她也不能放弃。
「哦。」也对,今天是重要日子,可不能浑浑噩噩就过去了。这一点,同样身为女人的容言净十分能理解。
容言净坐到一旁的沙发椅,打开电视想让堂姊轻松一下,却看见媒体又在报导有关这桩婚事的新闻。讨厌,这些记者报就报,干嘛老是要将黑御棠的前妻拿来和心心比!
她握紧遥控用力一按,干脆关掉电视。
偷偷瞥了容心心一眼,发现她似乎不甚在意,只是轻抚著软滑的白纱丝质裙摆。
「心心,你确定这真是你要的吗?」容言净第一百零一遍地问著。
一身雪白婚纱,妆点得明媚动人的容心心从镜子里看著面带紧张的堂妹,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是。」她拉长音,声音略带沙哑。「你呀,别老是媒体报导什么就全盘相信。」
「我怕你委屈呀,你知道那些记者说了什么吗?」容言净一脸愤慨。「竟然影射爸爸是为了赢得黑氏集团的投资才要你嫁给黑御棠,哼!昨天我一听到马上跑去问爸爸有没有这回事?」
闻言,容心心一愣,轻抚礼服的手指瞬间僵住,连呼吸也暂停了。
「下过爸爸一直说没有,还对天发誓咧!」容言净模仿父亲比了个发誓的手势,自己也忍不住靶到好笑。
听到这里,新娘子悄俏舒口气。
「爸说堂姊夫早就答应要投资了,他还打算让他的几个部属来公司帮忙,让一切能尽早上轨道。唉,真想不到啊!」虽然她没有在爸爸公司里学著管理,但她知道无条件投资别家公司的风险很大,即使是有交情的朋友也未必会帮忙。看来,她这位堂姊夫似乎还不错。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婚姻不是靠这样就能幸福的,加上黑御棠的上一段婚姻,实在是太多谣言了,她真的下放心她最亲爱的堂姊啊!
容言净兀自思忖著,一点也没发现容心心惊愕的表情。
容心心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你刚刚说他投资叔叔的公司?什么时候的事?」沙哑的声音略略提高。
「就他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啊!」容言净不明所以地回答。「你怎么啦?他没告诉你吗?」
「没、没有。」
原来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答应要投资了?那么他当初的要胁不就是骗她的?
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震惊还是欣喜,或许惊与喜都有吧。在心底,她曾经想过他有可能是骗她的,因为她一直相信他是正直的人,而正直的人是不会要胁别人来服从他的命令的。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愿意相信他的要胁,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一个好理由可以嫁给他,也有一个好理由可以告诉自己,他「可能」是在乎她的,在乎到愿意费心思去耍手段将她给娶进门。
他为何这么做,难道目的只是为了娶她吗?还是如他所说的,她很适合他?就这样吗?只是这样吗?她恍神地想。
「心心?」容言净看著她凝重的神色,心里开始觉得不妙。「呃……其实他没说,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吧,你也知道,这……堂姊夫的事业这么大,说下定他认为只是举手之劳,没必要向你邀功。」
可恶!分明是看那「黑阎罗」不对盘,可偏偏见不得心心难过,还得帮他说好话,让她越说越心虚。
见容心心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她微微眯起眼,考虑良久,突然大声开口。
「好吧!」容言净一副下了决心的模样,豪气万干地说:「心心,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我帮你。」
容心心飘远的心思悠悠回转。
「帮我什么?」
「逃婚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容心心苦笑地看著她,不懂她怎么又提起逃婚这个话题。
「我干嘛要逃婚?」
「我我我……我看你好像不开心嘛!」容言净扭著手小声地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堂姊?怎么突然又笑起她了?
容心心叹了口气,「其实我是太开心了.」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真的?」她怀疑。
「真的。」见她仍是不太相信,容心心强调地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对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你爱他。」容言净挥挥手打断她的话,「我明白啦.」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烦恼,那个男人可是前科不良耶!
「言净,御棠是个正直的好男人,你只是还不了解他,而且他对我真的很好。」容心心温声道,语气十分坚定。
容言净看著她良久,然后弯起嘴角,「这样就好。」她也希望一切真如心心所说的。
「对了!」她起身去拿她的包包,翻找一阵子后,拿出一大包感冒药递给堂姊,叮咛道:「晚上要记得吃药,不然你的感冒会更严重。」
「好,我知道。」容心心牵起嘴角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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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人的婚礼结束了,新婚夜在紧张的期待中缓缓来临。
容心心撑著疲累的身体靠在那位已经正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身上,一路上多亏有他扶持,不然她真要累垮了。
黑御棠抱著他的新娘上楼走进房里,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后,随即转身离开,片刻后又回到她身边,一手轻撑起她的上半身。
「来,吃药。」
醇厚的声音传来,唤回容心心早已不知飘到哪去的神智,她乖乖张嘴,喝水,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靶觉到黑御棠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很想就这么睡去,但想起身上的婚纱和脸上的浓妆,她只好再度张开眼。
一睁眼,就见他已经脱下外套,正要拉下领带。这赏心悦目的景象看得她暗自苦笑——看来今晚她很难过了。
自己的体质她是清楚的,平常绝少生病的她,一生起病来就很严重,非得好好休息两天才会好起来。
对今晚的新婚之夜,她早已幻想过千百遍,却从没想过自己会病怏怏的任人摆布。
「在想什么?」黑御棠拉下领带丢到一旁的沙发上,走近她关心地问。
看著他定近,她开口说:「我还没卸妆……头发也都是发胶……好讨厌!」沙哑的声音里,有小小的不满,像孩子在闹脾气一般。想到要清洗,她就觉得浑身疲惫,但不卸妆、不洗头,她根本无法入睡。
他看了一下她脸上的妆,坐到她身旁,一只手抚上她的粉颊。
「要怎么帮你?」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目光微带惊讶。
「你要帮我?」
他点点头,看出她的不相信,他直起身开始挽袖子。
容心心看著他俐落地卷起衣袖,彷佛要做什么粗活似的……这男人,以为他要洗衣服吗?
「你要怎么帮?」她不信他能帮她卸妆,更别提洗头发了。
「你说我做。」他扶她坐起身,「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其他人我让他们放假了,所以只有我能服侍你了。」他一边说,一边拿下她头上的精致发饰,动作轻柔,一点也没弄疼她。
她以为他在说笑,想到这严肃的男人也有幽默戚,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昏沉的头似乎瞬间好了许多。
容心心闭上眼,由著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头发上的束缚,她靠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良久,感觉到头发柔顺地垂到肩下,她呼出一口气,接著,背后那双手开始拉下她礼服的拉链,一阵凉意瞬间袭来。
「等……等一下。」她虚弱地阻止他,他该不会是现在就想……履行丈夫的权利吧?
黑御棠停下手,一脸正经地望著他大惊小敝的新婚妻子。「怎么了?」
「你……你脱我的衣服?」
「洗澡不用脱衣服吗?」他反问。
「你……」她瞪著他。「你要帮我洗澡?」她简直下敢相信,他是在说笑吗?
「不是你要我帮忙的吗?」他眼里闪著笑意,但语气仍是正经八百。
「没有,我没有。」她拉住身上的礼服,小心不让它滑落。
「心心。」他低唤她的名,脸上的神情仿佛一切再正常下过。
「走开,我自己来。」她空出一只手推他,他却不为所动。
「还是我来吧。」话一说完,不管她的惊呼,他轻松地一把抱起她,一路往浴室走去。
「御棠!」容心心低叫,声音虽然沙哑,但语气里的尴尬却掩饰不住。
浴白里已经放好了温度适中的热水,她身上的礼服已经滑下一半,露出一大片赤果的肌肤,她忙著拉扯衣服,没空抬头看他。
「别管那件衣服了。」黑御棠冷静地开口,仿佛不受眼前绮丽美景的影响。
听到他的话,容心心愣愣地抬起头,发现他深邃的黑眸里果然一点波涛汹涌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丝毫的。
「衣服放下,我们先洗头。」
「我自己来。」她坚持。
他瞥她一眼,「你累了。」他指出事实。
「也没有那么累……」她低著头,虚弱地开口,睁眼说瞎话。「你出去啦,我很快就好了.喔,记得帮我把睡衣拿进来。」
「心心?」
「思?」她背靠著浴白,眼皮半合。
「不用害羞。」
闻言,她缓缓拾眼看他。
害羞?害羞这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如果她真让他亲手「服侍入浴」,只怕她要遁入地下就地掩埋了。
虽然两人先前曾热吻过,但现在她身体状况不佳又一脸憔悴,要果身相对实在需要勇气。
她深吸口气,见他仍是一脸的冷静沉著,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我真的可以自己来,拜托,你出去好吗?」
瞧她可怜兮兮地看著他,他叹了口气。
「好吧,有需要的话喊一声就行了,别昏倒在浴室里.」
「好。」她已经没力气再多说了。
一直等到他离开,容心心才慢吞吞地脱上的礼服,开始卸妆洗脸、洗头发。
好不容易终于洗完了,她的力气也用尽了。
「睡衣……遗有浴巾……」她喃喃自语,想起睡衣忘了拿进来。
正要开口请新婚的丈夫帮忙时,突然浴室门一开,黑御棠不请自来。他二话不说,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就将她抱出浴室。
容心心后知后觉地任由他抱出去,浑沌的脑袋似乎变得更迟钝了。直到微凉的丝质睡衣从头上套下来,她才伸出一只手,颤颤地指著他……
「你……」
「别说话了,休息吧。」他低声道,手上动作轻柔快速,没一会儿就将她打理完毕。
她瞪著他,这才发现一件事!他没有穿衣服。
「你没穿衣服……」她的语气像是控诉,但目光却离不开他健硕的身躯。黑御棠低头看看赤果的上身,不懂有什么好大惊小敝,他有穿短裤。
「都要洗澡了,还穿什么衣服。你先睡吧,时间到了我再叫你起来吃药。」
「你、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著她泛红的脸颊,他微微一笑,锐利的眼神此刻染上点点柔情。
「睡吧,以后时间多得是,我不急。」顿了一下,他弯起嘴角笑道:「不过,若是你有不同的意见,我也下会反对。」
「……才没有。」她红了脸。
他低笑出声,「睡吧,我先去洗澡了。」
她微微扯动嘴角,看著他走进浴室后,才缓缓闭上眼楮。
黑御棠洗好澡出来时,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新婚妻子已经熟睡了。关掉灯,他动作极轻地上床躺在她身边,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
闻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感到一阵满足涌上心头。
想起方才她脸红的模样,他在黑暗中扬起一个无声的微笑.临睡之际,他想,他的妻子真是个害羞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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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容心心迷迷糊糊地醒来,才转过身,就看见丈夫熟睡的侧脸。
即使是在熟睡中,他一只手仍环著她的腰,她隐约记得昨晚夜半时,他轻轻摇醒她起来吃药。
经过一夜好眠,虽然喉咙仍有些痛,但她觉得已经好很多了。想起昨晚他的温柔体贴,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仔细瞧著他,她发现熟睡中的他像个小男孩,有点稚气,又带点单纯,长长的眼睫毛复住那精明锐利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没有半点威胁感。
她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指下的肌肤温暖平滑,但刚冒出来的胡碴让她的手指感到麻痒。
看著他平静的睡容,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说要娶她的那一幕,那时他说得笃定,一点迟疑也没有,甚至在她不答应的时候,还拿叔叔的公司来威胁她。
「你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容心心瞬间回神。
她看著他,单纯的眼直视他慵懒的黑眸。
「想你为什么要骗我?」沙哑的声音里是纯然的好奇。
黑御棠静静地看她,好半晌动也没动,两人的身体十分贴近,但谁也没有移开,突然,那双环著她细腰的大手拉近她往怀里带。
容心心睁大一双眼。
「你!」要做什么?话还没说出来,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张著嘴瞪著他。
他回视她,漂亮的黑眸里有著莞尔。
「又再想什么了?」他笑问。
「……没有。」她小声地说,一只手悄悄拉高被单。
欣赏她的羞涩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我没有骗你。」
她一愣,想起刚刚问他的话。
「你明明有,你说我不嫁你的话,你就不帮叔叔。」
「我是这样说的吗?」他懒懒地问,眼神精明犀利的看著她。
「是。」话一说完,她又仔细想了一下。「你是这样说的没错。」
他嘴角一勾,「我只是告诉你,容叔的公司有危机而已。」
「你还说只有你能帮他!」一根纤细的手指指控似的戳上他的胸膛。
「没错。」他笑著点头,大掌包复住她的手,将柔嫩收在掌心里。「的确是只有我可以帮他,而我也将事情处理好了,不是吗?」
「你……」这男人还真会说,商人本色果然不容小觑。「好,那你为什么要故意那样说,好像我不答应嫁你你就不帮忙?」
看她一脸神采奕奕的模样,没有了昨晚病怏怏的样子,黑御棠心情大好。
「想娶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他看著她,眼神专注又带著温柔,大手轻轻抚著她的发尾。
「你……」她望著他,眼里有一丝丝的激动与渴望。「你想娶我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闻言,黑御棠炯炯有神的黑眸微微眯起。看出她眼里的期盼,他迟疑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十分轻柔。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你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不畏惧流言,又愿意为我挺身而出,你有自己的主见,又能体贴别人的感受,所以我想娶你,我相信你会是我的好妻子,而我,也会尽力当你的好丈夫。」
靶觉到她的身子微僵,他无声地叹息,决定坦白自己的想法。
「心心,你一直诚实相告,所以我也坦诚以对,我不希望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谎言上,所以我不会欺骗你我有多爱你;再说,爱情根本是虚假的,嘴上说爱的人,未必是真的爱对方.」
容心心闭上眼,原先的渴望顿时冷却。她明白他之所以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他的前妻苏可妮。
「但也有人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的爱并不虚假!」她出言反驳。
「或许吧,但是否是真爱,也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明白。」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容心心伸手贴在他的胸口上。
「御棠,不要为了你前妻的背叛,就完全否定爱情!」
还没听完她的话,黑御棠的脸上已经面无表情,原先的柔情与笑意荡然无存。
「我不想提起她。」他的语气冷硬,眼神也变得凌厉。
乍闻那冰冷的语调,容心心一脸愕然,只能望著他,眼里有股悲伤。
见到她委屈的神情,黑御棠心中一软,放缓语气,「以后别提她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咬著唇,眼神隐含柔情的看著他,「我告诉你,我……我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你会相信吗?」
他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坦白说,我不会相信,但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正如同我对你一样,否则我们何必结婚,又何必生活一辈子。」
看著她脆弱的神情,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不舍,但他不愿意欺骗她说他相信爱情,他早就受够谎言了,他从苏可妮那里得到的教训太多了,而这次,他不想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在他们中间。
容心心凝视著他,那双黑眸里没有丝毫隐瞒,她知道他正试著让她明白他的想法,她不怪他怀疑爱情,任何人在经历过妻子的背叛后,都不会再次轻易相信爱情的。
但她仍是乐观地面对这一切,毕竟他们有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是很长很长的,她可以慢慢改变他,即使现在的他下相信爱情,但总有一天,他会再度明白爱情的确是存在的。
而她,已经爱他好久好久了。
虽然这场谈话早在意料之中,但黑御棠仍不习惯对任何人坦白自己,包括他的妻子。
「感冒好多了吗?」他换个话题。
她点点头。
「等一下吃完早餐后记得吃药,要是想睡就去睡吧,我在隔壁书房办公。」
「不用去公司吗?」她记得他很忙的。
「正值新婚,我身为老板,当然有特权下去公司上班。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一点,我们再去度蜜月。」说完,他俐落地翻身下床。
容心心顺著他的身影望去,发现他只穿一件黑色内裤!
或许是她脸上惊讶的表情藏下住,黑御棠回身看了她一眼,随即扬起一抹放肆的笑容。
「眼楮不用睁这么大,想看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戏谵地说完,就走进浴室,留下容心心红著脸自由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