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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花 第七章

忽然,在自己的双臂里醒来。

徐芷歆抬起头,环视了一下死寂的楼梯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坐在这儿趴著睡著。

那么,她睡了多久了?

她伸出手,看了手表一眼。三点五十五分。

不会吧……

同时徐芷歆想到,她的皮包和外套都还放在「ROXY

这下可好了,车子的钥匙在皮包里,皮夹也在皮包里,当然连公寓的钥匙也在歧包里。

虽然在工作的场所过夜对她而言已习以为常,但她以前夜宿的地方是研究室,而不是睡在楼梯间。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蹲到天亮,然后直接上班?

她苦笑了一声。

然后,吃力地用那双因为蹲坐太久而发麻的腿,一跛一跛地走出安全门。她由衷朝盼「ROXY

即使这种事在非周末的晚上几乎不可能发生……

不过,奇迹发生了。

「ROXY

徐芷歆松了一口气,高兴得不得了,还不断地在心里大喊著谢天谢地,因为这代表她可以不用像流浪汉一样睡在楼梯间。

然而当她推开那扇门之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奇迹。

只因为有个人特别为了要等她,独自留下来而已。

「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

舒正寻抬头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书。「我还正在想,如果再过五分钟,你还不来的话,我就打算要闪人了。」

「你……」

徐芷歆想起,在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时候,他没有叫醒她,也没有赶她走,就这么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她醒来。

霎时,仿佛有一股暖流滑过她的心窝。

「你没事干嘛特地等我?万一我不回来怎么办?」她走向吧台。

同时更留意到先前那杯喝一半的橙花,还安安稳稳地摆在那儿。

「所以我才说我打算等到四点就要走人。」他顺手为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真是傻子,」她坐上同一张高脚椅。「没人会这样等一个不知去向的客人吧?」

「谁说不知去向?」他睇著她看。「你不是躲在安全门后面?」

徐芷歆愕然。

「那你怎么……不去叫我?」她露出讶异的表情。

「万一我推开安全门,刚好看到你在擤鼻水,那不是让你更尴尬?」他扬扬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而他的话却让徐芷歆愣在当场,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不管怎么说,」她轻咳了一声,重新回过神。「真是不好意思,第二次让你这样……」

「先说好,这次别再付我八千元了。」他打断了她。

「八千?」

她先是疑惑,马上就意会过来,随即笑了出声。「我要是再付你八千,可能你要到明年岁末才清偿得完。」

其实,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付他八千元,当下只是想著,他是那个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名侍者,那样的动作也够她感激不已了。

所以,她把她皮夹里的所有千元钞都留下来给他。高额小费是她当时唯一能表现出来的回馈。

「今天我送你回去吧。」忽然,舒正寻就这么说了出口。

看似说得轻松自在,殊不知他曾经做过一番挣扎。开口说要送她同家,正是等于是在自打嘴巴。

「……什么?」她又问了一次。

徐芷歆不确定是自己听错,还是对方说错。

「你今天喝了不少,要是遇到酒测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通过。」

「可是我还很清醒。」

至少她还没有同手同脚走进来。

「这里不是美国,谁管你清不清醒,一切以酒测值为准。」

「说的也是……」

还是别跟新台币过不去。

但是影响她下决定的,并非那张高额罚金的红单子,而是舒正寻想送她回家的立场。

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要送她回家?

送一个微醉的朋友回去,再平常不过;但是送一个「客人」回去,那就不怎么正常了,更何况是她这种没什么消费能力的客人。

「不过……」

舒正寻忽然出声,阻断了她的杂思。「可能对你这个坐在后座的人来说,那应该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交通工具。」

「啊?」

徐芷歆纳闷。难道他是骑脚踏车不成?

这个谜团,在她看见那辆重型机车之后,解开了。

「怪不得每次下雨都看你淋得一身。」

「在台北市这种不是人住的地方,找停车位的时间我宁可拿来多睡一小时也高兴。」他发动引擎,暖车。

「不是因为你没驾照吗?」她扬起笑容,瞅著他看。

「在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是拿到驾照之后,就再也不开车。」

「那考干嘛?」

「考心安的。」

「包括你也是?」

「我没有驾照。」

徐芷歆静了几秒。

「那你还扯那么多?摆明就是因为没驾照……」

「开玩笑的,」他笑了出来。「你还真容易骗。」

「你……」

她一时结舌,只能干笑。

是啊,她的确是很容易被骗,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被人骗走了八年?

「我没第二顶安全帽,你将就点吧。」见引擎暖得差不多,他将唯一的一顶安全帽递给她。

「不会被开罚单吗?」她接过手,又问。

「比起六万元的单子,五百元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那是开你的名字,不是我。」

「我会自动拿剩下来的‘橙花’去折抵,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说得理所当然。

而她又安静了。

「上车吧。」他跨上摩托车,回头唤了她一声。

但是坐在他身后却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因为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双手则是完全不知道该摆在哪。

忽然,舒正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将它们置于自己的腰际上。

「我可以委屈一点,让你吃点豆腐。」

「什么你委屈……」

棒著全罩式安全帽,她高声正想反驳。

他却在同时扭转了油门直线往前。她一惊,到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双手更是下意识地紧扣他的腰。

索性,不争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原来他比看起来的样子还要瘦上许多……

丙然一路上出现了两个临检驻点。

她庆幸没有坚持要开车回来,否则可能六万元就这么飞了也说不定。

舒正寻也识相地改走小巷子,避过了那两个临检站,「安全」地把她送到了公寓门口。

「真是抱歉,让你特地送我这一趟,」她下了车,同时将安全帽递还给他。「而且还‘委屈’你被我吃了一点豆腐。」

「哪里,应该的。」

他回得脸不红气不喘。

「你真是……」她苦笑,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忽然──

「原来你是勾搭上别的男人。」

突来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徐芷歆回头,惊愕了好一下子。

「你……」

凌晨四点多,江亦烨竟然还守在她家楼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早上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好不容易才平复的情绪,这时候又一古脑儿涌上来。

「我整天耗在车子里等你下班,你看看我等到什么!」

江亦烨怒视著她,也瞪了旁边的舒正寻一眼。「早跟我说你搭上了小白脸,省得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江亦烨,你说话客气一点!」

徐芷歆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什么叫浪费你的时间?我有求你等吗?你浪费了我八年我都不计较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你就是要跟我算帐是吧?那好,」他伸手从西装内侧拿出那只绒毛盒,往地上狠狠一扔。「我现在就回芝加哥,对外公开我是偷你的数据资料,然后搞得我身败名裂,这样你满意了没?!」

「不必多此一举了。」

她别过头,不想正视他。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

顿时,杵在一旁的舒正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不太好。他向徐芷歆使了眼色,发动引擎就想离去。

但是看看那个男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他很担心他离开之后,对方可能会对徐芷歆动粗。

想了又想,他移动了摩托车停在远处,然后熄火,就这么站在那儿。至少,等到确定她平安上楼,他再离开也不迟。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话,舒正寻听得并不清楚。

偶尔他们会忽然用英文交谈,吵著吵著又会改回中文。那男的不时地会指著徐芷歆大骂,也会回头朝他这儿瞪上一眼,却又会在短暂的几秒之中,露出悲伤的神情像是在哀求著她什么。

他们会复合吗?

舒正寻愣愣地看著街灯下的两抹身影。

他知道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尤其是以那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只要其中一方藕断丝连,那么这段感情就非常容易死灰复燃。

想到这里,他拿出烟盒,点了一根。

就在他几乎是抽完那根烟的时候──

忽然一个巴掌就这么响亮地打在徐芷歆的左颊上。

他愕然,随即醒神,手上的烟一扔,疾步向前走了过去。而在这同时,那男人也忿忿地转身离开,上了车之后立刻驶离现场。

看著他迎面走来,徐芷歆抚著自己的脸颊,露出苦笑。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舒正寻却想不出一句话可以在这种时候用来安慰她。

「……我送你上楼吧。」

最后,他选择用最务实的方法。

「谢谢你。」

站在门口前,她转身,诚心向他道谢。「真的,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还能让我说几句话来自娱,可以让我好过很多。」

看著她那双伤心到了谷底、却还是要故作坚强的眼神,舒正寻忽然好想拥住她。

「为什么他会忽然动手?」他询问,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徐芷歆沉默了几秒,耸耸肩。「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他快点离开,故意说一些话激他而已。」

「你真傻。」他皱了眉头。「难道你都没想过,万一他不是只送你一巴掌,而是做一些更激烈的事,你怎么──」

「因为我知道你站在那里看著。」

她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有你站在那儿,他应该不敢怎么样。但是,他还是……」

毫不怜惜地对她动粗。

明明她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她对不起江亦烨似的?还必须让他动手出气之后,才能得到应有的安宁?

两行泪冷不防地滑落。

她骤然低下头,眉头紧锁。

「抱歉……浪费你这么多时间,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她随意地拭过泪痕,在朦胧泪眼下翻找著家门的钥匙。

舒正寻只能俯看著她,内心纠结,却不知所措。

「我不要紧,哭一哭发泄过后就会好的。」

她抬起头,无视止也止不住的眼泪,硬是挤出一抹笑容,为的就是要让他相信:她真的不要紧。

「我很难相信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语毕,舒正寻伸出右手,以拇指拭去她的泪水。

拭去她下巴左侧的泪,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拭去她眼角旁的泪。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盈温柔,每一次的力道都那么不留痕迹,这让徐芷歆的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样会让我更想哭……」

她咬著唇,试图阻止他。

「哭一哭,发泄过后就会好的,不是吗?」他借用了她的话。

「有你在我会哭得不痛快。」

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掌,以行动阻止了他。

这让舒正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抽回了他的手掌,道: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也是。」她生硬地笑了一笑。

然后,目送著他走下楼;而他留在她肌肤上的触感却没有带走。

徐芷歆转身进了家门,失魂地倒头摊进沙发里。

好累……

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她哭得筋疲力尽,却一点也没有比较好过的感觉。

有什么好哭的?那个烂人再也不会来找她,这不是好事吗?那么自己是在难过个什么劲儿!

她淌著泪,迟迟找不到答案。

在半梦半醒之间,门铃响了一声。

徐芷歆猛然睁开双开,忍著头疼从沙发上撑起身子。

──该不会是江亦烨那家伙又折回来了吧?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门边,问:

「是谁?」

「我。」

是舒正寻的声音。

一听,她松了一口气,又是满脑子疑惑。

「你怎么会──」

她开了门,对方却递上一只塑胶袋到她面前,阻断了她到嘴边的话。

「这是……」她接过手,看著他。

「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但我还是帮你带了一些,」

他耸耸肩,继续道:「我买了一点热汤,还有咖啡、茶、解酒液……之类的,我想应该多少都有一点用处。」

他宿醉过,所以他了解。

徐芷歆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认为这已经不是「谢谢」两个字就可以表达得完全的。

「你……」好不容易,她轻启双唇。「要不要进来喝杯什么再走?」

「不了,我要早点回去休息。」他拒绝。

因为他进去之后可能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说的也是,都快五点子。」

徐芷歆干笑了两声,也想起了她十点必须起床去上班。

忽然,舒正寻留意到她的左颊因为刚才的那一巴掌而开始变得红肿。

「脸还会痛吗?看起来好像下手不轻的样子。」

「嗯,有点像是被蓝球打到的感觉。」她点了头。

「可见得你有被蓝球打到过。」

他的话让徐芷歆笑了出来。

然而看著她泛红的脸颊,舒正寻却不觉得好笑。

「我应该要替你还手才对。」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要还手也该是我去做才对。你动了他,搞不好那家伙会告你伤害罪也说不定……」

一句话说到一半,舒正寻突然伸手抚上她红肿的脸颊。

掌心的冰凉舒缓了她脸上的刺痛感,却也让她愕然了好一下子。

「基于这个理由,我应该要替你还手。」他道。

「……什么理由?」

她醒神,不解地看著他。

舒正寻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将她揽向自己。

就这么毫无预警地,他用他的唇瓣吻上她的。

徐芷歆一惊,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原本在手上的塑胶袋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应该要更正。

他不需要进门就已经可以很禽兽。

像是一个点到为止的轻吻,也像是一记火热的烙印,舒正寻在占据了她的双办之后,缓缓抬起头,俯视著她。

「基于这样的理由。」

舒正寻在她唇上,低声开口。

「你……」

她傻愣著,不自觉地伸手触踫自己的唇。

「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赏我一巴掌,我会很识相。」他开玩笑似地说道,同时也想弯腰去捡起那只塑胶袋。

她却在那一瞬间醒神过来,抢在他弯下腰之前,伸出双手扳著他的脸,抬头回敬他一吻。

比起他给她的,这个吻多了一丝渴求,多了一点欲望,也多了一种像是占有的强硬。

这样的吻让舒正寻吃惊,却也情不自禁地以同样的吻来回应她。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再也没有如此投入一个吻当中,他几乎都快忘了吻一个人可以引发更强烈的占有欲望。

他告诉自己,这是在乘人之危。

他也告诉自己,这个精英女人不是他可以留得住的。

但是,他就是放不开她的唇,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他在她的唇上热切反复地索求著,却怎么样也满足不了。

徐芷歆被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炙热的唇让她心跳如擂鼓,头晕目眩,连喘一口气都要等待他施舍,然而她却不要他停止。

原来,早在她企图窥视这个男人的内心时,他就已经悄悄地走进她心里了。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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