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把揉皱的一团纸扔到地面,白斯从沙发上睁开双眼。
饼了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时间静止的日子让人度日如年。
抬眼望向已不动很久的时钟,白斯轻叹,一脸的落寞。
没有声音的空间,仿佛无边无际般空荡而没有生气,还好存有一些零食可以度日,要不然,她真的会变成饿死鬼。
放眼望去,白斯四周散落著各式各样的包装袋,大的、小的、红色的、蓝色的、薯片的、虾条的,总之应有尽有。
啐!孔律那小冤家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没有她的日子真是无聊死了。
打开一包旺旺鲜贝,白斯拿起一块塞人口中。
机械似的咀嚼著口中的旺旺鲜贝,白斯目不转楮的盯著金约柜。
都是这鬼东西害她变成现今这模样,孔律那小冤家一回来,她就要把那小冤家打包回家,再也不让她踫这鬼东西了。
嗅嗅自己,白斯干呕,天啊,这是什么味道,她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她要洗澡,呕……好难闻。
身上的臭气终于让白斯精神崩溃,她把手中的旺旺鲜贝愤怒的扔到地面上。
「都是你们这群混蛋,没事去找什么金约柜?找到又有什么用?现在倒好,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恨你们。」从沙发上跳到地面,白斯对这些「不会动的人」拳打脚踢。发泄完毕,白斯坐回沙发调整呼吸,她可没打算有放过这些人,待会儿她要他们死得更惨。
「哈哈哈,等孔律那白痴回来后,我看你怎么飞。」口中喘著粗气,白斯把手指举到半空中狂笑,只见那只停在半空中的苍蝇被她抓在手中。
虽然它停在半空,可仔细一看,它的一只翅膀、两只脚、半张嘴已经没有了。
不用说,这一定是白斯在极其无聊的情况下所做出的事情。
调理好自己的气息,白斯顶著一头乱发,趾高气扬的向金约柜逼近。
她决定今天就骂一骂这万恶之首、仇恨根源以解她心头之恨。
「哇咧……」刚开口吐出脏字,白斯就被一道金光刺得闭上双眼。
就在白斯闭上双眼时,寂静的空气瞬间活跃了起来。
「呜,我怎么会全身疼痛?」这是一位教授发出的声音。
「我也是全身疼痛,就像被谁打过一样。」这是一位科学家发出的声音。
「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这是钟司发出的声音。
看样子,白斯对他手下留情了。
那只苍蝇直线落到地面。
落到地面的它,在痛苦挣扎后,不明不白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哇,小斯你的发形好酷,这是最新款式吗?」跪坐在金约柜旁,孔律指著白斯的头发,发出一声惊叹。
看著「活过来」的人们,以及指著她不停大笑的孔律,白斯在心中暗暗思索。
早知道骂金约柜孔律那白痴就会回来,时间也会开始走动,那她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待这么长时间?
「天啊!屋子怎么突然之间这样乱?」
除白斯之外,所有人都疑惑著,他们惊恐的向四周望去。
「你怎么还坐在金约柜边上?我们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靠近它吗?快下来。」把孔律从金约柜前拉走,一个科学家训斥著孔律。
「呃?」他们都不知道她消失过吗?真像小白说的,这里的时间静止了?
「你给我过来。」抱胸看向孔律,白靳抬起一根手指向她勾了勾。
「呃?白斯,你身上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你换香水了?」走到白斯身边,孔律捂住嗅觉灵敏的鼻子。
「才不是……呵呵。」白斯把孔律拉到一边。「等一下我要跟你好好谈谈,我可不像他们一样一无所知。」压低自己的嗓音,白斯嘱咐完毕后,向科学家与考古学家走去。
「喂,我们看也看过,做也做过,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吧?」看见面前的人群,她便心生怨气,口气也跟著变坏。
「结果已经出来了?」听得一头雾水,检查过金约柜并未被孔律损坏后,科学家们回过头来。
「这么明显的结果你们竟然没有察觉?」白斯开始胡扯起来。
「什么明显?什么结果?」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地询问著白斯。
「结果就是——金约柜有伤人于无形的气,而她是一个引子,引发出这股神秘的力量。」把大拇指向后一指,白斯脸不红气不喘的鬼扯淡。
「呃?」还是不明白,所有人摇头。
「真是笨,你们看,这间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你们疼痛的身体,地面上那只残缺不全的苍蝇,就是最好的证明!」
用自己微脏的玉手,向屋内扫了一圈,白斯继续扯谎,说谎是她的长项,这时不发挥,更待何时?
「噢……」又把目光向四周望去,所有人认同的点头,事实就是如此,怎能不让他们认同!
「我们是不是让孔律小姐再示范一次?」科学家们全都一脸渴望。
「可以,那就再试一试吧!」
反正一定没有结果,就让他们随便试吧!
「孔小姐,请你跟我们再次合作好吗?」
他们毫不认为自己把孔律当成小白鼠,眼中只有实验的狂热。
「我?」怎么一回事?
「你就再合作一次吧!」向孔律露出凶恶的眼神,白斯把她拉了过去。
「好吧。」白斯凶恶的眼神成功的使孔律在恐惧中不自觉的答应下来。
「快快快,我们这就开始。」孔律无条件的答应,使科学家们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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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了一会儿后,科学家不解地看著孔律。
「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看一眼孔律,又看一眼金约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白斯。
好累,她真的好累,孔律对白斯投去「救我」的眼神。
「是不是这次姿势没有摆对?」科学家们皱起了眉头,他们思考著。
「这个姿势完全对……我知道了。」白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什么?」急切想知道白斯悟出什么,科学家们眼中闪动著兴奋的光彩。
「一定是律律和金约柜接触,只能产生一次伤人于无形的气。」认真的点头,白斯偷偷的瞄著科学家们的脸色。
「怎么会呢?」不愿相信这答案,科学家们纷纷皱起眉头。
「你们不相信?那为什么第一次律律接触金约柜就会让我们所有人瞬间产生反应,而第二次就没有呢?你们给我解释一下。」白斯在心中奸笑。
「这……」这问题他们也解释不来,看来只有认同白斯的说法。
他们只恨没有事先预知,让事情在毫无防范下发生,因而错失机会。
「钟伯伯,这里好像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我们先离开了。」对钟司露出招牌笑容,白斯无视科学家们脸上的失意。
「好,我送你们。」
发觉白斯眼底狡猾的微笑,钟司承担起护送的任务。
走在回廊间,白斯不停的向身上抓,好痒、好痒、痒死她了,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一个泡泡澡。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钟司想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隐瞒?隐瞒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钟伯伯在说什么呢?」白斯摇摇头,故作不解地问。
「还说没有?你们瞒得过他们,可瞒不过我的眼楮,一定有事情。」拍拍白斯的头,钟司爽朗的大笑,她虽是小狐狸,可他是老狐狸,比小狐狸还要狡猾。
「别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时间瞬间停止,你们随之静止不动,只有我一人能动,律律在你们静止不动时消失不见,其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撇清自己的责任,白斯和钟司对孔律投去好奇的目光。
「好嘛,我说就是了。」在两人的逼迫下,孔律只好把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
「好啊,果然是你把我变得如此狼狈。」手不停的抓痒,白斯睁大眼楮。
「这也不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到。」
一行人在通道上没有停下脚步,孔律一路上都讨好的笑著。
「还有……钟伯伯,你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孔律用恳求的眼神看著钟司。
「放心,我会帮你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过能让我见识一下你口中所说的动物吗?」身为考古学家与生物学家的他,十分好奇孔律口中所说的动物。
「这要得到小白的同意,如果小白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摊开双手耸耸肩,孔律无奈的望向钟司。
「没有问题。」摆出OK的手势,钟司豁达的接受。
「终于回来了。」熟悉的地面与世界,使白斯觉得自己仿佛有一个世纪没有过正常的生活。
「小姐,有两位先生说要接孔小姐回家,他们正在前厅守候著呢!」仆人对白斯必恭必敬的禀报。
「好,我知道了。」
是谁呢?孔律在丹麦有认识的人吗?
「一定是所罗门,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孔律欣喜的往前厅跑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看著笑逐颜开、快步向前的孔律,白斯不屑地撇撇嘴。
「我也去看一看。」他一定要看一看传说中的所罗门王。
苞上孔律的脚步,钟司用超出他年纪的步伐奔跑著。
算了,她也很好奇,跟去看一看吧,白斯见状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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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你来得好快。」熟悉的身影令孔律喜出望外,她扑上前去。
哇,真的很帅,把他留在孔律身边太可惜了!白斯心里大大惋惜著。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把他占为己有,她最喜欢……这种金色头发、有型又迷人的外国帅哥,她喜欢……欺负他们。
忽视正在亲热的身影,白斯用图谋不轨的眼神望向所罗门身后的夜魔。
同样观察著白斯,夜魔心中只有一个评论,好迈遢的女人,见到这种女人他只会想逃,而且她的眼神令他心生恐惧,该不会又是一个像孔律一样可怕的女人吧?
「咳……」钟司尴尬地干咳。怎么?当他老头子不存在了吗?一对在那里亲热,一对在那里用眼神交流,踫出爱的火花,现在的年青人啊,好让人脸红。
「对了,所罗门,这是钟伯伯,他想看一看我的宠物。」听到声音,孔律离开所罗门,红著脸向钟司介绍。
「没有问题。」所罗门可以感受到这男人身上的气,平稳不乱,和煦如春风,这人值得信任,他绝不会把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太好了,谢谢你。」把自己的唇献上,刚分开的两人又亲热起来。
真是限制级演出,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开放,让他这个老头子脸红心跳,不过,他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吧!
另一边,白斯动也不动,与夜魔继续以目光对视,他们眼神交会处,电光发生激烈的踫撞,可是这并不是爱的火花,而是战火。
眼前这个金发男人,她欺负定了,已有男友的孔律让她知道,她不能再对孔律为所欲为、作威作福了,她得尽快为自己找到下一个欺负对象,而眼前的金发男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眼前这迈遢女人,越看越让夜魔倒味口,他宁愿去踫一只猪,也不愿踫眼前的女人,而她眼中的算计,更是让他心中恐惧感加深,直想要逃跑。
刀光剑影在两人眼前交错,此时他们各怀鬼眙地盘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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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偌大的园子中,青草遍地,鲜艳的花朵穿插其中,高耸的树木在周围环绕,园中一片旖旎的景象。
在这风和日丽,景色如画的园林中,孔律和白斯优闲的喝著下午茶。
「伯父、伯母真的没有说什么?」正常家庭都应该问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这么优秀的未婚夫?
「没有,他们高兴得不得了,说我能骗到这样一个帅气又有钱的未婚夫,真是老天眷顾我们家。」拿起茶杯,孔律轻啜了一口。
不用想也知道,她父母一定编出好多版本的灰姑娘与王子相遇的故事,来解释这件事情。
「你们一家子还真是另类,对了,那你们什么时间结婚?」
「等我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把角角招到身边,孔律著自己心爱的宠物。
「那女孩怎么老在偷看我们?」她每次回头,都会看见那女孩躲在树后偷看她们。
「小怜过来吧,所罗门没在这里。」向后望去,孔律向小怜招招手。
听到孔律召唤,小怜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坐在孔律与白斯中间,小怜用幸福的目光望向孔律。
呃……好恶心的眼神。
小怜的眼神让白斯全身冒出鸡皮疙瘩,虽已习惯孔律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人或者动物,可小怜的眼神还是让她感到思心和毛骨悚然。
「小怜最喜欢黏著我,所以,所罗门给他下了一道命令,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她不能出现。」拍拍小怜的头,孔律对小怜就像是对待小狈一样。
「噢,原来是这样。」如果是她,她也不愿让这女人靠近孔律,这女人的眼神太危险。
「钟伯伯又来了?」没看见小白的身影,她就猜到钟伯伯又来了。
那两个男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每天都谈天说地的讨论著奇怪的话题。
「是啊,所以所罗门才不在这里。水精灵快给我们倒茶,倒完茶后,再收拾一下屋子。」指使著身穿佣人装的水精灵,孔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要报复多久呢?谁知道,等她心情好时再说吧!
「我怎么没有看见那个无赖?」所有人都在,唯独那个笨蛋没有出现,他没有出现,她要去欺负谁啊?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他。
向四周张望,白斯寻找著让她产生欺负欲望的可怜身影。
「你要找夜魔?嘿嘿……我知道他在哪里!」露出阴险的笑容,孔律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就告诉我吧。」同样露出阴险的笑容,孔律与白斯让和煦的空气骤然降温。
「是不是应该意思一下,这可是别人的隐私呢!」孔律伸出手指,对白斯做出要钱的手势。
「你都那么有钱了,还要骗我的钱?」这个钱鬼,怎么毫不放弃任何一个能赚钱的机会?
「那是所罗门的钱,又不是我的钱,再说,我要为自己赚一点私房钱。」没有收回手指,孔律狡辩著。
「哼。」鼻中发出轻蔑的声音,白斯动也不动,她在考虑付这笔钱值不值。
「对了,上回你说要给我的零用钱,也该兑现了吧。」拿出常常带在身上的小本子,孔律翻找著,摊开一页,她指指本子上的数目。
「你……」无话可说,白斯脸色铁青,孔律这家伙都已成为世界首富,竟然还不放过这笔小钱,真是败给她了。
「这样吧,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这两笔钱一交到我手中,我就送你一项免费服务。」合上手中的本子,孔律和白斯商量著,不给白斯一点甜头,她是不会心甘情愿拿出钱来的。
「什么免费服务?」看著孔律算计的眼神,白斯也在衡量她所谓的免费服务划不划算。
「你把这两笔钱交给我,我就让水精灵把你送到地下宫殿去,而且就送到夜魔的房间怎么样?」自己没有时间折磨夜魔,她可以让白斯去进行折磨,哈哈……她真是聪明。
「好吧,成交。」她还想说怎么总是没看到那个笨蛋,原来是躲到地下宫殿去了,那个缩头乌龟真是没种,他是不是男人?
嘿嘿嘿,不过,这回让她捉到了吧,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扬扬手,孔律露出冷笑,夜魔,你的末日到了!
「没有问题。」把一张支票放到孔律手中,白斯也露出恐怖的笑容。
那个混蛋竟然私下说她没有品味、没有格调、没有情趣,好,她就让他知道,她的品味、她的格调、她的情趣,嘿嘿……
「谢谢惠顾,水之精灵。」对手中支票狂亲,孔律唤出水之精灵。
「主人。」水之精灵现身,只见她低垂著头,等待著孔律对她下令。
「把白斯送到夜魔的住处,不得有误。」对水之精灵下达命令,孔律和白斯交流著眼神。
「遵命。」得到孔律的命令,水之精灵与白斯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消失前,白斯从孔律的眼中读懂一些讯息,她也回了个了然的讯息。
她一定让夜魔后悔说出那些话,她要让他生不如死,呵呵……
最后,白斯阴冷的笑容和一抹倩影随水之精灵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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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律,白斯呢?」
看见只有孔律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喝茶,谈话结束的所罗门坐在她身边,随后他把她抱到怀中。
「她走了。」对著空气冷笑两声,孔律露出满意的神情。
「你啊,又做坏事了吧?」点点孔律的俏鼻,所罗门笑道。
他的律律与白斯那女人踫在一起准没好事,只是不知道这回被牺牲的是谁?
「我哪有!」笑倒在他怀中,孔律狡辩著。
啄一下孔律的脸,他也被她的笑容感染。「还说你没有。」
「就是没有。」打死她也不承认。
「还说谎?看样子,我得惩罚你了。」抱住孔律不放,所罗门使出对孔律独有的惩罚方式。
「钟伯伯呢?我怎么没有看见钟伯伯?」看见自己无处可躲,孔律转动著大眼。
「钟伯又去研究你那些宠物了,啊……你想岔开话题?」她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差一点儿被她蒙混过去。
「才没有呢。」
孔律就是睁著眼楮说瞎话的典型例子。
「还说没有,看来我的刑罚要加重一级。」
抱著孔律起身,所罗门向屋内走去。
「呵呵,不要亲,好痒。」舒服的躺在他怀中,孔律娇笑著。
「我非要亲你。」
笑声、叫声不断,这对亲密情侣的背影渐渐拉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