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日,颖心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一抬眼就发现展翔已著好衣裳,斜倚在床边凝视著她。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至,羞得她直躲入被中,不愿正视他。
看见颖心的动作,展翔大笑起来,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
「哎呀!你放开人家啦!」颖心轻轻挣扎。
「不放!」展翔依然邪恶地笑著。他若不放手,她还真奈何他不得。「你还好吧?昨夜我是不是伤了你?」展翔突然放柔了语气。
「你怎么问人家这种事!」颖心羞得不敢见人,直往他怀里钻。
「为什么不能问?你是我老婆耶!」
「我没事啦!」一缕细细的声音自展翔怀中传出。
「今儿个我心情不错,你想不想和我到堡外去逛一逛?」
「当然想,太棒了。」
「快穿好衣服,我们立刻出发。」
「你先出去。」她羞怯地指著房门。
「为什么?」
「人家要穿衣,你当然要出去。」
「真受不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样扭扭捏捏。」展翔邪睨著她,好笑地叹气。
「不习惯嘛!」
「好吧!我回过身去就是。」
「不能偷看唷!」
「是!老婆大人。」他无奈地转过身去。
颖心立刻快手快脚地行动起来,深怕他临时变卦。「好了。」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著装完毕。
「走吧!」展翔回过身来,牵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她真是个小东西,个头娇小的她连他的肩膀也不到,甚至更差了一段距离。小小的手放在他的巨掌中简直不成比例,但也就是因为她这样地柔弱,更激起他保护的欲望。展翔特地放慢步伐,配合她的小莲步。反正这一天他已打算好好陪她,也不在乎是否会花太多时间在走路上。
两人来到弱水亭时,颖心已是气喘连连,展翔的小步对她来说仍算大步。
「先歇一会儿,我忘了你还没用膳,等吃过饭再出去。」
「我不饿,可以不用吃啦!」
「不行!」展翔直接拒绝她,转头传唤一名经过弱水亭的婢女,要她准备一些餐点。
「你真是霸道!」
「我是为了你好。」展翔坐在石椅上,拉著颖心坐在他腿上。「这是什么?」他瞥见颖心的胸前垂挂著一颗鲜红色的石头。
「刚才急急忙忙地忘记放进衣服里了。」她立刻将石头放进衣襟里。
「那块石头哪儿来的?」
「我已经嫁给你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这块石头是红血石,是我父母留下的遗物。」颖心再度拉出那颗石头,递到展翔眼前。
「颜色鲜红如血,清彻透明,其中绘有地图方位,莫非就是我师父提起过的那颗石头!」展翔仔细端详红血石。
「你师父也知道红血石?」
「我师父师母原本居于杭州,就是因为这颗石头引发了灾祸,两人才避居到陕西来。」
「那么这石头当真是有些古怪了。婶娘一直交代我,千万不可以让外人看见,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这颗石头若不是父母留下的遗物,她早就扔了,省得成天戴个不祥之物,心里不得安宁。
「的确,除了我以外,别再给第三者见到。」他边说边又将石头放回颖心的衣襟内。
「这石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也不太清楚,待会儿我们就到牧云山庄去见师母,自然可以得知真相。」
「太棒了,我们可不可以在山庄中多住几天?」
「随你爱怎样都可以。」展翔宠溺地说。
「你对我真好。」她冲动地在展翔脸上印下一吻,随即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自在。
「搞错地方了。」展翔懒懒地睨著她。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里才是正确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才不理你。」颖心撇过头去.故意不睬他。
「不理也不行。」展翔双手转回颖心的头,俯下头去,以炽热的双唇灼烧颖心柔嫩的樱唇,两人都迷失在彼此的唇所形成的魔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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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带著颖心来到牧云山庄,这时展翔的师母章夫人正在后院赏花,他们两人随即走向后院。
「阿翔,你们怎么来了?」章夫人微笑地招呼他们。
「来看您老人家。」展翔走近章夫人在她身旁坐下,颖心落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真好,真好。」章夫人慈爱的眼光来回地看著这对新婚夫妻。
「师母,我们有件事想请教您。」
「什么事?说来听听。」
「颖心,将石头拿给师母看。」
颖心自衣襟中拉出红血石,从颈项上卸下,递到章夫人眼前。章夫人原本带笑的脸在见了红血石之后,变得毫无血色。
「你这石头是哪儿来的?」章夫人颤声问道,自颖心手中取饼红血石端详。
「从小就带在身上,这是我父母的遗物。」
「你父母是什么人?」
「我父亲名叫沈四海,母亲名叫凌如玉,但婶娘要我不可以随便对人提起父母的名字。」
章夫人闻言身子一颤,差点倒在地上,幸好展翔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你婶娘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张雅若。」
章夫人听见这名字,眼泪泉涌而下,紧紧抱住颖心。颖心也搂著章夫人,但显得手足无措。
「你是我的女儿啊!」章夫人哭得几欲断肠,多年来她心中的遗憾终于在此刻消除。
「可是我的父母早就过世了,您怎么会是我娘?」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章夫人急急地说。
「师母,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点。」展翔也感到极度震惊,他一直以为师父和师母膝下没有子女。
「十七年前,你师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救了一个老者,那名老者为了表示感激,就将红血石送给他,并告诉他红血石的秘密。那红血石本是生于极南的一个海岛,那名老者得到之后爱不释手,于是将宝藏的地点刻在上头。」
「宝藏?!」颖心和展翔同时惊讶地问。
「宝藏是那名老者从年轻时开始累积的。他的武功十分高强,几乎是打偏天下无敌手,于是他潜入皇宫盗取重宝,几乎将整个库银洗劫一空,几十年来,宝藏累积甚多,据说总价值可以再创另一个皇朝。」说到这里,章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毕竟是岁月无情,那名老者也日渐衰老,功力大不如前,终于在一次打斗中受伤,也因此,他拥有重宝的秘密被宣扬开来,四处涌来觊觎宝物的人。有一回他几乎命丧荒野,幸亏你师父路过而搭救了他。」
「然后呢?」展翔急于得知详情。
「这名老者偷盗宝物,并不是存心想推翻宋朝,只是眼看皇帝昏庸、荼毒百姓,而决定偷去宫中宝贝,以消心头之恨。他见你师父年轻力壮,为人又正直,于是以红血石相赠,自己则归隐乡间。他说自己是风烛残年、成不了气候,要你师父代他完成伟大的志向。」章夫人的眼神逐渐迷蒙起来,似乎是忆起了某件悲伤往事。
「谁准知道那群围攻老者的其中一人,因此得知了红血石的秘密,邀集了十多名好手相助,整个沈家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惨遭灭门。」话未说完,章夫人已是声泪俱下。「为了不让红血石落入奸人手中,也为了我们刚满月的女儿保住性命,我们夫妻死命护著弟妹张雅若逃出去。当时我仍在坐月子,打斗没多久就晕了过去,你师父也受了极重的伤而不支倒地。」她转头看了眼颖心,只见颖心眼中写满了惊讶和不敢置信。
「贼人在我们上偏寻不著红血石,一把火将沈家烧了个干净,若不是串仆队雇拖著我们夫妻逃离火窟,我们早已被活活烧死。后来我们逃到陕西,从此隐性埋名,你师父本名是沈四海,而我的本名就是凌如玉。」说完,章夫人,不!沈夫人再度望向颖心,看看她的反应。
「您真的是我娘!」颖心投入母亲怀中痛哭,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和亲娘见面。
「我的乖女儿,娘想你想得好苦。这些年来,我和你爹四下派人暗中查访,始终找不到你和雅若的下落。」
「只可惜女儿没能见爹爹一面。」
「雅若呢?她还好吧!」
「婶娘三年前就过世了。」颖心的泪再度决堤而出。
听到这消息,沈夫人心如刀割,和颖心相对垂泪。「我欠她太多了,她将你养到这么大,又把你教得这样好……」
展翔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亲子团圆是幅很感人的画面,但也不必哭得如此凄惨。「团圆是好事,怎么可以哭呢?」他出声安抚两个哭泣中的女人。
「也对!我真是老糊涂了,尽是抱著你哭。」沈夫人拭去泪水绽开一抹喜悦的笑容,虽然嘴边含笑,仍无法止住流淌的泪水。
「娘!您别伤心了,今后我会好好侍奉您的。」颖心低声安慰。
「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伤心?这是喜极而泣啊!」沈夫人轻抚颖心湿濡的脸,仔细地为她拭去泪水。「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它安排展翔娶了你,又将你带到我面前。」
「是啊!靶谢老天,让我们母女能聚在一起。」直到此刻,母女俩才破涕为笑,聊著别来情事,展翔反倒成了外人。
他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她犹带泪的脸散发出幸福的光彩,唉!他美丽的小妻子竟是他恩师的女儿,这实在巧得不可思议,但他衷心为她高兴。只要她能一直这么幸福地甜笑著,教他做任何事他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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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展翔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老是跑得不见踪影。颖心在弱水亭内做著女红,一边和母亲闲谈,心里却又想著展翔,真是一心多用啊!
「你说这样好不好?」沈夫人问著颖心。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可不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她歉然地笑著。
「瞧你!心不在焉的,想些什么啊!」
颖心闻言低下了头,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好意思。
「是不是在想阿翔?」
「您怎么知道!」颖心惊讶地抬起头。
「做女儿的心里想些什么,怎么瞒得过为娘的?」
「唉!最近他老是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大事业?」
「居然敢冷落新婚妻子!阿翔这小子实在欠人教训。」沈夫人忍不住为女儿抱屈。
「倒不是冷落了我,令我不高兴,而是我替他担心。」
「怎么说?」
「展翔提过要为他父亲报仇,也要追寻当初毁了咱们家的凶手,此刻他大概正忙著这件事。」她叹了口气,再也无心做女红了。
「随他去吧!没达成他的心愿,他是不会甘心的。」
「可是我担心会发生意外,冤冤相报何时了!」想到展翔可能因此招致杀身之祸,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别操太多心,展翔一向知道分寸。」
「但愿如此。」
「真的不必多虑。阿翔在十七、八岁的年龄就来到牧云山庄,看著他十年了,对于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一向很有信心。」沈夫人柔声安慰道。
「其实担心也没用,我又帮不上忙。」
「你真的很爱他吧?」沈夫人望著女儿轻蹙的眉头,归纳出结论。
「是的,爱他好久了。」颖心说出积压在她心中多年的情感,「从我懂事开始,就不停地追逐著他的身影,但是他从来不看我一眼,直到有一天,他要离开了,才发现有我这么一个人,他送给我珍珠手链,然后消失了十年之久。」颖心伸出手,露出腕上那一串圆润晶莹的珍珠手链。
「好美的链子!」沈夫人一生见过无数珍宝,但这串完美的手链仍让她赞叹不已。
「是啊!摊美的链子,同时也是很温暖的链子,它陪著我过了无数个寒冷难挨的冬夜。」颖心将链子偎贴在粉颊上,感到一阵源源不绝的温暖涌出。
「看到我的女儿有好归宿,娘真的好高兴。」
「我也一直为我的幸运感谢上天。」
「雅若真的把你教得很好,容易满足又充满感谢之心。」沈夫人欣慰地说道。
「我想让翔哥哥也爱我。」颖心说她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我的傻孩子,他当然爱你,有谁能够不爱我的女儿。」这样美丽、这样可爱,又充满了荡漾人心的温暖柔情,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那善良又柔细的一颗芳心。
颖心笑了笑,没有答话。身为母亲,自然把孩子设想为天底下最完美无缺的个体,她的母亲显然也犯了同样的毛病。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争取到他的爱,她已经深深陷于下去,再也无法收回这份浓烈的情感。一定要让他爱她,而她也绝对会有所行动,不论过程是多么艰辛,她仍不会放弃!
「青羽,在忙什么?」颖心看见青羽低著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没……没什么。」青羽迅速地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身后,却不知又被什么东西伤了,急忙丢下,低叫了一声。
颖心俯身拾起地上的针线,脸上发出讶异的光芒。
「你在做女红?」她像是遇上了最不可思议的怪事,眼楮睁得大大地。
「还我!」青羽红了脸,一把将软缎及针线抢回,却又再度被针刺到。
「小心点儿!」
「你笑吧!想笑就笑出来,憋在心里会得内伤。」青羽的口气闷闷地。
「我为什么要笑你?」颖心收起笑容,神情再认真不过。
「真的不笑?」
「我只是很惊讶罢了。」
「唉!我怎么样也学不好。」青羽伸出了满是针扎痕迹的双手。
「天啊!你怎么把手搞成这样!」她惊呼。
「我看还是拜你为师好了,你就教教我吧!」
「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我真是拿这玩意儿没法子。」
「既然我帮你忙,你自然也得帮我的忙才行。」颖心难得的提出交换条件。
「什么忙?」
「帮我问翔哥哥的行踪,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我问了很多人,有的人是根本不知道,有人则是支支吾吾不让我知道。」
「可是……」青羽显得有些为难。
颖心不察,兀自说道:「天阔应该知道才是,你去替我问一问,但别说是我问起的。」
「你为什么要知道大师兄在哪里?」
「只是关心嘛!」
「好吧!可是你一定要教我怎么缝衣服。」青羽不忘提醒她。
「一言为定。」
「你先教我吧!待会儿再帮你去问。」
「你学缝衣要干什么?难道你的衣服还不够多?」颖心很好奇她学女红的动机。
「不是为我自己做的。」
「那是为了谁?」
「哎呀!你都就是了,何必罗唆那么多!」青羽粗鲁地打断颖心的问话。这可是她的大秘密哩!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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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来,青羽几乎每天都去烦楚天阔,想打探展翔的下落,却总是无功而返。在这同时,勤奋学习的青羽也完成了一件长袍。今天就是楚天阔的生辰,青羽决心将她努力了一个月的「成果」送给他。这种感觉很奇妙,为一个人缝制一件衣裳,这份满足感让她发觉连日来的辛苦有了代价。
青羽仔细地以棉纸裹好长袍,蹦蹦跳跳地跃进议事堂,楚天阔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青羽跳到他眼前,打算吓他一吓,没想到他却无动于衰,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
「小气鬼。」这已经成了她的惯用辞。「大师兄到底在什么地方?」她仍是不死心地问。
「不知道啦!你怎么问不烦哪!」楚天阔无奈地皱了皱眉。
「算了,问也是白问。不提这件事了,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喔,为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她笑得好灿烂。
「今天?」
「是呀!」
「我忘了,反正也没习惯庆生。」
「人家送的礼物,你总该收下吧!」青羽自身后递上她的贺礼。
「谢谢啦!」楚天阔接下棉纸包成的礼物。
「拆开来看啊!」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兴奋的表情。
楚天阔依言拆开,取出一件青色长袍,将之摊了开来。笑意逐渐在他嘴角凝聚,青羽的双眸因期待他的赞美而闪闪发光。
「老天!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笑意愈来愈难控制,威胁著要爆发出来。
「正是我做的。」语气充满了骄傲。
「哈哈哈……」楚天阔笑弯了腰。「这可笑的衣服是你做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他的表情充满了讥嘲,哄然的笑声使她觉得自己像个傻气瓜。他根本不喜欢,甚至是不屑一顾,瞧他那副轻视的嘴脸,她恨不得即刻死去。天!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践踏她的心意!怎么能将她的心血视为笑柄!
「拿来!」青羽一把抢过长袍,眼泪不由自主地汹涌而出。「你这王八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哭著奔出议事堂,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根本不在意自己会撞上什么。
楚天阔隐约感到不对劲,青羽向来极少哭泣,而方才她的神情仿佛受了重大刺激,那种幽怨与痛心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他发现青羽跌坐在议事堂外不远处的空地上,哭得双肩抽动,身体发颤。他赶紧奔过去,蹲在她面前。
「我道歉,我不应该笑你。」楚天阔懊悔地说。看她哭得伤心欲绝,他的心也跟著揪疼了起来。
「走开,别来烦我!」青羽将头埋在膝盖上,兀自啜泣不停。
「不要这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好吗?」楚天阔轻拍她颤抖的背。
「走开,走开,走开!」她大喊了出来,甩开他的大手。
「不要!」楚天阔紧紧抱住她。
「你放手!」
「我已经道歉了,你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要知道大师兄的下落,我这就告诉你,大师兄在擎天堡以北五十里的树林中埋伏著,这样你高兴了吧?」
「你还是可恶!」她其实气已经消了,只是不愿如此轻易放过他。
「我知道我可恶,任你打骂行不行?」楚天阔低声下气地求饶。
青羽终于无法再板著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气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还没原谅你。」青羽举起双手递到他面前。
「你的手怎么了?」楚天阔惊骇莫名,她的手怎么处处是伤?!
「还不是为了缝这件袍子,结果你居然笑人家!」
「天啊!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他好心疼,紧紧搂著她好一会儿后,才抱起她进房去擦药。
看来,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致命伤,这道理一点也不错,不但套问到了大师兄的下落,连带也受到他仔细的呵护。
也许,今后她可以善加利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