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热的热水兜头淋下,葛湘婗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运动过后果然需要洗个热水澡,即使她根本没踫到高尔夫球杆,可光在那偌大的高尔夫球场走上那么一大段路,已足以令她这个都市长大的「饲料鸡」无限疲累。
「舒服吧!」听见她的叹息声,诸星彦跟著轻笑,顺手拿起肥皂往她身上招呼。
「呃……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哇咧!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她又不是小婴儿,还要别人帮她洗澡。
「不要。」他拒绝交出肥皂,这可是他该享用的权利与福利。「我喜欢帮你洗。」
「噢别……」
当他用肥皂抹过她全身,接著放下肥皂直接用他温热厚实的掌心揉搓她身上的肌肤,她浑身打颤,虚软地扶著浴室墙面稳住身体。
「你不要乱模啦!」
「我才没乱模,我是光明正大的模。」他理直气壮地抗议,指尖顺著她的锁骨往下滑。
「彦……」她瑟缩了下,本能想闪躲。
「别躲。」他阻止,指尖掠过她小巧的肚脐眼,并凝著她的眼霸道宣告:「这个,还有这个,全都是我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天!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比我还清楚。」水滴沿著他的发,在他脸上、身上四处爬窜,像极沐浴乳广告里的模特儿一般,该死的性感。
不是没察觉她对自己情感的变化,终于在他付出多年之后,开始得到她迟来的同等对待,而他,享用得心安理得。
早该这样了。若不是她太迟钝,他不会到现在才得到她。
第一眼看到她的瞬间,他就知道她注定是属于他的,多年来他不曾怀疑过这一点。
就因认定她是他的,所以他无比小心地呵护她成长,不许其它人对她有一丁点企图;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只消闻嗅到些许不对劲的气息,他必用自己的方式将之驱离、排除,以达到绝对的安全。
他承认自己的手段是卑劣了点,不给她与其它异性接触的机会,最终她也只能投入他的怀抱。
可她却迟钝得令人憎恨,始终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答应林云嘉毕业舞会的邀请,就是想借著林云嘉让她吃味,没想到结果还是令他沮丧得想撞墙。
但上帝是眷顾他的,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不仅如此,还让他短暂的失去记忆,引起她的内疚和同情,继而让他站上不败的地位。
当然中间他还是使了些很贱的手段,不让她知道自己已恢复记忆,利用她的心软和内疚绑住她,直到她爱上自己为止。
纵使明白自己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为了得到他最想要的她,即便被世人唾弃,他也绝不后悔。
「你见鬼的哪来的自信?!」她瞠大双眸,窜升的红潮却泄漏了她不好意思承认的女人心思。
「当然是你给我的自信。」他扯开笑纹,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借著身上的肥皂泡与她肢体厮磨。「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极尽占有欲的霸道言语和肢体的交缠令她双腿发软,她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只能无助地伸臂攀住他的颈项,娇软地攀附著他轻颤。
「我、我是我自己的。」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药的恋上他、爱上他,她仍逞强地不轻易松口承认。
「不,你是我的。」他轻笑,大掌使坏地在她腰间的曲线往来游移,更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怎会不了解她倔强的个性?他可是目不转楮地注视她近二十年,只注视她一人;不是他诳语,搞不好连葛伯伯、葛妈妈都没有他来得了解她。
那宛如催眠般的哑声低语,一字一句深深地敲进葛湘婗的心底,她扭动身躯,分不出是想抗拒还是想更贴近他……
……
「你……你爱我吗?」不是只有男人需要爱语,她也很需要啊!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和他上床,不会任由他对自己予取予求;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他刚才说的那种荡妇!
「你永远不需要怀疑这一点。」他脸上狰狞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眸心满溢的柔情;他再度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婗婗,好爱、好爱你!」
她红了眼眶,突地喊「卡」。「停,你停一下……」
「干么?」他怔愣,虽然很不甘愿,他仍听命地退开。
她在他眼前缓缓挺直腰杆,接著转身扑进他怀里,抬起小脸主动送上红唇,热情无限地亲吻他的薄唇。
「婗、婗婗?」他吓坏了,现在是演哪招?她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诸星彦。」她微喘地暂离他的唇,正色地喊著他的名。
「啊?」该死!她的眼眶红个屁啊!他才是想哭的那个好吗?得不到她爱语的他才委屈咧!他心疼地暗自低咒。
「我只说一次,你要仔细听好了。」她似笑非笑地以气音说道。「我也爱你。」
哇咧~~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还在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之下就突然说爱他,害得诸星彦怔愣半晌,迟迟无法回神。
梆湘婗好笑地轻叹一口,在男人发愣的当口,她拧开水龙头将自己身上的泡沬冲干净,直到她拿大浴巾包好自己的胴体,优雅地走出浴室,呆愣在浴室里的男人才因微凉的空气清醒!
「婗……该死!你怎么不等我啊?」可恶!这女人又耍他了吗?虽然得到他最想听的话,可他还没做完啊!她怎么就丢下他溜了?
没关系,就当作「中场休息」好了,等会儿再回房里「痛宰」她!
他又急又气地打开水龙头,拿出当兵时洗战斗澡的本事,迅速将自己洗干净,随手拉了条浴巾,胡乱地抹干身体上的水珠,冲出浴室——
「啊~~你怎么光溜溜的跑出来啦?」房内的女人惊声尖叫。
「今日事今日毕,刚才才进行到一半,我们继续。」男人跳上床,不由分说地压上思念的娇胴。
哎~~才分开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想念她了,这该怎么好咧?
「你、当这是在做功课吗?」女人轻喘地埋怨。
「功课是一定要做的,不过这是下半场。」男人精简地解释,听得女人满头雾水。
「什么下半场?」
「上半场平手,没输赢,现在开始下半场,非得要你求饶不可!」
「啊啊~~」
球场上论输赢,至于床上……大伙儿就别那么计较,心照不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