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嫁 第七章

然而,千里迢迢,远道赶来苏州,傅磊却只能盯著戚府的牌匾发呆。

他当然不会真呆到光明正大去敲门,戚泛舟的拳头可不会对他留情,别说见戚水颜了,他怀疑自己会被打死。

苦恼了两、三天,总算老天可怜他,戚水颜踫巧要出门。

本想唤住她,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进了一家商铺,一名男子迎上前来,两人谈了许久,说了些什么,他并不清楚,但至少猜得出他们是在商量生意上的事,不过……

那男人的表情就不是他要说了,谈生意就谈生意,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要这么火热?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戚水颜这女人也够笨了,居然可以表现得坦然自若,活像没这回事似的,是故意装迷糊,还是真的浑然未觉?

两人谈到了一个段落,相偕走了出来,他立刻闪身没人暗处。

「傅大哥,你就别送我了,苏州城我比你还熟呢!」

他也姓傅?真倒霉,五百年前是同宗!

「可你一个女孩家……」

「别说笑了,我这姿色,谁会对我怎样?」曾有个男人,就嫌弃得紧……思及心底那道生了根的形影,她眸光一黯。

「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傅圻翰不苟同地皱了皱眉,勾起她的脸,眼神极专注。「我就觉得你有股清灵脱俗的美。」

戚水颜领情地淡然一笑。「谢谢你的安慰,傅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暗圻翰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迎视她那双坦然清亮的眸子,所有未竟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早点回去吧,再晚可就真的不大安全了。」

「那就改天见了。」

走出大街,傅圻翰突然唤住她。「对了,小威说很想你,一直在问你哪天要去看他。」

戚水颜步伐顿了下,回眸浅笑。「我也很想他,告诉他,我有空会找时间去看看他的。」

「好,我们等你。」他若有所思,一语双关地轻道。目送她远去的纤盈背影,终于容许自己流露出几许轻柔依恋。

闭进小巷,戚水颜停住步伐,回头看了几眼。

总觉后头似乎有人在跟著她,是她多心了吗?

偏头想了想,旋即甩开疑心生暗鬼的疑虑,赶著快些回家。

才走两步,一名神情猥琐的男子出其不意的由她身后冒出了来,她惊吓地退开一步。

「你……」

「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快!」

「哦、噢!」她连忙点头,翻找出身上仅有的几两碎银。

「就这些?她奶奶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交出来!」

「我真的只有这些。」除非有特别的花用,否则她出门银子一向都带得不多。

「这是你自找的,我就剥光了你的衣服,再奸了你,看你合不合作!」说完,男子扑向奔逃不及的戚水颜,张手就要扯裂她的衣物。

「不要!」这男人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她使尽了全力也挣脱不开,薄弱的力道护住胸前,她绝望地以为,自己这回真的完了——

「啊!」男人忽然痛呼一声,捂住血流如注的额头,惊惶地左右张望,却什么也瞧不著,心下一慌,连忙松了手,连滚带爬地奔逃。

一前一后的转变太大,戚水颜浑身虚软地跌坐地面,反应不过来。蠢女人!

暗处的傅磊丢开手中的石头,在心底气恼地暗骂。

真不是他要说她,这女人的确走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他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倒霉的女人了。

像她这样,他怎么抛得下她?说不准哪天,她真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

很气她,但是隐藏在气闷之后的,是淡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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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所发生的事,令傅磊再也理会不了许多,也不管翻墙的行为有多不合宜,当夜便悄悄潜人戚府。

「咚!」

小石子砸到门板的声响惊动了她,宽了衣正欲就寝的戚水颜拉开房门,左右张望了下。什么都没有啊!

「大概是小猫小狈之类的吧!」她喃喃自语,又关上房门。才一回身,一个晃动的影子吓著了她。

「啊!」

「见鬼了吗?」傅磊没好气地回她。

看清眼前的人儿并非幻影,表情更加呆滞。「傅、傅、傅……」

「傅什么傅,才分开多久,就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什么烂反应?害他心情更差。

「我没忘啊!」老实的回答完,才想到这不是重点。「你怎么……」

「不欢迎哪?」本以为她看到他至少会感动一下,没想到她只会像个白痴似的指著他的鼻子结结巴巴。干嘛?他碍她的眼,很不想见到他啊!

要怎么回答?三更半夜,前夫闯入她的闺房,总不能还要她说欢迎光临吧?

「你——过得好吗?」贪渴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填补两个月以来揪肠噬骨的思念。

他——好像瘦了些?

总算有点他所期许的反应了。

暗磊心头的不满稍稍平衡了些,懒懒地哼道:「没你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过得很好啊!她每天、每天都在想他,担心他的生活没人照料,挂心他的日子顺不顺利,牵牵念念无法忘怀,这样的日子怎么会好?

「傅——啊!」一移动步伐,才记起自己扭伤了脚。

暗磊气闷地瞪她一眼,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她举抱到桌面上。「你这女人实在不是我要说,你就不能一天别惹麻烦吗?」

戚水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你替我解的围!」

他皮笑肉不笑地撇后。「你要继续当是那杂碎自己良心发现,我也不反对。」

一不小心,又被他给嘲弄到了。

戚水颜无辜地垂下头。「那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她都快吓死了,他怎么可以怪她。

「那个姓傅的呢?你怎么说?」他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多像打翻醋坛的妒夫。

「哪个姓傅的?」她一愣一愣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哪个?!「难不成你认识的傅姓男子还不在少数?!戚水颜,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还招惹了多少男人?」

「你指的——是傅大哥吗?」她不怎么确定地问。

暗大哥?!叫得可真亲热!

「你的生活还真是多彩多姿,才分开两个月,就有男人含情脉脉地爱慕你,显然离开了我,反而让你的日子过得更加精彩绝伦,一点都不寂寞嘛!」他说得超级不爽。

这又是什么意思?自认不够聪明的戚水颜,实在弄不懂他今晚以来的每一句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他爱慕你,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忍无可忍,开始用吼的了,这个迟钝的笨女人!

「你……你说……傅大哥?别开玩笑了,就凭我这姿色,谁会看上我?」

我就会!

只差那么一点,傅磊就要冲口而出。

「而且,早在嫁你之前,我和傅大哥就认识了,我们有的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人家儿子都七岁了。」

「那他老婆呢?」

「死了啊!」

「那不就得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你就不懂得要避嫌哪!」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她又没怎样,才不怕人说闲话。

「嗯哼!」不错嘛,懂得教训他了。「还有没有?再说嘛,说完就给我离那家伙远一点,听到没有!」

「那怎么行!」她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

「嗯?」他危险地挑高眉,移近一步。「你再说一遍。」

「呃?」他一定得用这种姿势和她谈话吗?想并拢双腿,他却大大方方地介于其间,两人的身子有著极暧昧的踫触。「还、还是不行。」

「那要怎样才行?」一手圈束住她纤细的腰身,完全不理会她困窘的神色。

「我们……一定要用这种姿势说话吗?」

「不喜欢?」那简单。利落地抱她下了桌子,勾来脚旁的椅子,一坐了下去,顺道将她抱坐在大腿上,面对面地直视她。

「这还不是一样……」呃……其实有差啦,差在更暖昧、更让人脸红,好像……在做那种事。

「戚水颜,你龟毛够了吧?」

又是她的错?

戚水颜抿紧了唇,可怜兮兮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开堂审人了。

那家伙?!

傻呼呼地愣了好半晌,才领悟到他指的是谁。

「人家叫傅圻翰,不是那家伙。」

暗磊不屑地哼了声。「负心汉?!哼哼!扁听名字就不怎么样了,你干嘛特别爱招惹姓傅的?就这么想当傅夫人啊?都嫁了一次还不晓得要怕!或者你想告诉我,一回生,两回熟?」

「你说话好难听……」什么一回生,两回熟,说得活似她吃饱就等著嫁人。

「不然你希望我说什么?‘你有股清灵脱俗的美’?!虚伪得要死!这种话你也信?丑就是丑,再多说几句也漂亮不起来。」他绝对不会认为一张残缺的面容能有多赏心悦目,但是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已经是这样了,有没有那片伤疤,她都还是她,是这样的戚水颜,乱他心神。

但是不明他话中深意的戚水颜,心已被刺伤。

「你对我,总是那么残忍……」

盯视那张落寞伤怀的容颜,傅磊张口欲言,却仍是吞了回去,选择了以行动表示,迎上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他可以不因为她美而吻她,她懂这涵义吗?

戚水颜傻了眼,完全忘了该如何应对,错愣微张的小嘴任他放肆探人,侵犯个彻彻底底。

暗磊也不在意,任她去杵成木头,闲闲没事的手自动自发地探索娇躯,火热的舌勾缠住她,吻得倒也还算自得其乐。

模也模够,亲也亲够本了,这才打住,盯视她那副茫茫不知人生几何的呆相,傅磊感伤地叹了口气。

「你实在没什么魁惑男人的风情。」这样的女人居然是他老婆,唉,当她的男人好丢脸。

懊占的便宜都给占尽了,戚水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你——」

「你应该问我,感觉如何?」他好心教导,这是当人老婆的责任。

「感觉如何?!」她扬高音量,不敢置信。这什么对白?

「嗯,还好,有点涩,但是勉强可以入口。」这已经是最高评价,他的违心之论也只能到这个程度,否则凭她那差到只要是男人都会摇头叹息的表现,有谁会说是美味珍馐、人间极品?他算是很给面子了,可不能再说他嘴巴恶毒。

「傅磊!」她又惊又羞,面对这样的他,她实在不知怎么应对。两个月不见,他变得……好奇怪,她都快不认识了。

「既然没有异议,以后给我离那些阿猫阿狗远一点,你的需求由我负责,别一天到晚就想著红杏出墙。」

「需求」?!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她怯懦地提醒,所以她没有「红杏出墙」,他也不可以再对她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谁说的?」

「玉如意……我已经还给你了。」

暗磊二话不说,掏出袖内的玉如意,态度强势地戴回她颈上,让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可是休书……」

「在哪儿?」他问。

她指了指床铺。

邀请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暗磊抱起她,大大方方地往床内放,身子压了下来,开始剥她身上的衣物。

「别……傅磊!」效率有够快,才一眨眼,上半身就只剩肚兜了,她反应要再慢一点,这会儿已经教人给吃了。

「你喜欢穿著衣服?」他挑高了眉,好怪的习惯,不过也成,他这个人是很好商量的。

撩高裙摆就要往腿下春光探去——

「傅磊!」这回她动作够快,按住他放肆的手——没办法,被他给训练出来的,不想失身,反应就得快。

「休书——」她慌急地往枕下模索。

暗磊闲闲地看著她的举动。

有没有搞错,还放在枕头底下?!又不是什么宝贝!

由她手里接过,傅磊看也不看一眼,三两下撕了它。

他动作太快,戚水颜永远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这不就没了?」将碎纸片往身后一丢,理所当然的又要将她压回床上——

「等、等一下!」这样……就不作数了吗?脑子被他无赖的行径给搞得迷迷糊糊,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他不耐烦的再度停下。

「我、我……」他耐性本就不是很好,现下正臭著一张欲求不满的俊脸瞪著她,好像在威胁她:你再敢给我罗嗦一句,我真的会揍人!

「没有?那不就得了。」他大老爷一副「我说了算」的霸道状,宣布结案,老实不客气地压下她,直接做他爱做的事去了。

戚水颜手足无措,眼看他除去身上一件件的衣物,为所欲为的抚弄她的身子,她慌了。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傅磊是匹脱缰野马,性傲难驯,总是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阻止不了,但是婚姻,可以轻率的容他要便要,不爱便扔的吗?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心可以被伤害?

靶觉到掌下的娇躯隐隐颤抖,却不似激情之故,他仰起头。

满眶的泪凝在她眼底,那是惊惧。

「你那是什么鬼表情!」活像要她上断头台似的。

「可不可以……不要?」她颤著声,鼓足了勇气说出口。

他沉下了脸。「被我踫触有这么令你难以忍受?」这令他很火!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给我说清楚!」

「你……会生气。」

「我像生气的样子吗?」他磨著牙。

很像啊!她吞吞吐吐的,不敢点头。傅磊最见不得人说实话了。

「还不快说!」他耐不住性子,吼了出来。

「我已经说了……」

「你说了个鬼……」顿了下,他有所领悟。「你怕我要了你,事后又会发脾气?!」

她只是瞅著他,思考著点头会不会让他抓狂。

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沉沉地揪紧了傅磊的心房。

他给她的印象,就这么恶劣吗?强要了她,都还要让她胆战心惊地去承担他的无名火?!

是啊,他确实做过这么混帐的事,不是吗?

「如果我保证不生气呢?你肯不肯?」

「怎么可能!你那晚……」

「不要提那晚!我问的是现在,你腿到底张不张开!」没事记性这么好做什么?又没人会嘉奖她。

他问得好露骨,不加修饰的词汇,教她羞窘得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他决定当成默认,自动自发的吻了下去。

「晤——」有了之前的经历,惊吓没那么大了,她眨了眨眼,唇上温软的触感,带来一丁点儿的酥麻,心儿荡漾,与之前只有痛楚与惊惧的感觉,完全不同。

嗯,有进步了,孺子可教。傅磊欣慰极了,含住朱唇,勾舌忝丁香小舌,吮弄缠嬉。

那压抑在激情之下的惶然,他留意到了。「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啊……」

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有的心事,全在那双清澈的瞳眸中显露无遗。他现在才发现,那一夜所带给她的伤害,竟是那么的大!他怎会以为,她不怨他,就是伤得不够重呢?

带著补偿与无言的悔意,他刻意放缓速度,益发温存的抚触,给予眷宠及欢愉。

从来,他都只管自己快活与否,那些个主动送上门的女子,他只当逢场作戏,不必认真,也不会去理会她们是什么感受。这是他头一回有了这种心情,想怜惜一名女子,将她的感受,远放在自身需求之前。

戚水颜倒吸一口气,突来的入侵,令她有了短暂的不适。

他停止进犯,抬眼间:「疼吗?」

她摇头。不是疼,而是……而是……她说不上来,一种好空泛的感觉,像在等待著什么,火焰烧得痛麻……

不需多说什么,傅磊了然地迎上她,为激情加温,火热狂缠——

「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身体好似已不是自己的,灵魂狂乱而舞,完全无法由她自主。

从不晓得两性的亲密,原来也可以如此,不管是那一夜,或是隔日清晨,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是痛,难以忍受的痛,原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可,现在她才知道,被人怜惜的滋味,可以这么幸福——

就算只有一夜,她也满足了。

她闭上眼,凄柔的泪珠坠跌,傅磊仰首吮去了它,密密环抱住她,缠昵迎靠向她,她直觉地偏开头,想避开残缺的左半边面孔,他却没允许,视若无睹地扳回她的脸,俊美面容熨贴上左颊。亲密倚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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