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没有皇后 第七章

说到底,是他骗了她。

身为国家的大公,他快乐吗?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只要能在床上那小女人的身边,他就很快乐。

他将孔初露搂入怀中,让她的温暖煨暖自己,却因为一时情绪激动,力道控制的不好,惊醒了她。

她迷蒙的闻到厉晚涛身上特有的味道,半睡半醒著不想挣扎,就随意让他去搂,似有还无的听著他坚定的心跳。

「怎么了?」即使有些含糊不清,听在厉晚涛耳中还是觉得别有动人处。

「家里来了两只耗子,我刚刚去赶。」

「我好像有听到讲话声?」

「打耗子会有声音。」

那一头,两只「耗子」突然的打了个喷嚏。谁,谁说他们坏话?

她温软的手探过来。「嗯……睡吧。」

好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动静。

她眼底的水雾慢慢澄清,「怎么了……」

亲亲她的颊,厉晚涛眼底漾著深邃,俯,掠夺她的唇。

他的唇好甜,凉凉软软,好像怎么都尝不够,怎么都意犹未尽。

纠缠著她的丁香小舌,轻解她身上罗衫。

她喘吁,「你的手……」

「不碍事。」他声息粗重,止不住的热潮在他胸臆和小肮间奔窜,想要她不是一天的时间,他的手如沸水滚烫,抚过她柔嫩的肌肤。

「唔!」

听见她小小的吃痛声,他睁眼,看见她如玉的酥胸下方还有腰下青青紫紫一大片。

那撞车的后遗症。

笨重的将她半果的身子用被子盖上,尽避鼠蹊部位那股强烈到近乎疼痛的力道还拉扯著他,他得拉开两人的距离才行。

压抑压抑……再压抑。

看著孔初露被撩拨以致泛红的脸蛋、粉红的身躯,他著魔似的盖这遮那,这边、那边,把她密密盖了个扎实。

要不是理智尚存,考虑到她需要呼吸,可能连眼鼻也会因为有勾引他犯罪嫌疑而遭「掩埋」处理了。

「厉先生,你再这么把我打包下去,需不需要叫人送条缎带进来?」她笑,黑缎的发散在月牙的松枕上,美丽如画。

这样的女子如何叫人不情生意动,叫人如何不爱进骨子。

「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声音粗嘎,胸腔起伏。

孔初露伸出根根如玉的指抵住他气息紊乱的硬膛,感觉他。「去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有点那么难掩失望,可自有意识的手却仍在他身上到处游走。

厉晚涛受下了这种刺激,几乎是粗鲁的抓住燃著魔法的指头,闭眼。「请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出发点一定是为你好的。」

五指被他抓在胸口,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梗在胸口,就像麻糟一下吃得太大口噎住了的那种不舒坦。

「你要我相信我就相信,你又不是不曾出国,这么慎重,怪怪的。」

厉晚涛轮流亲吻她的指头,半张脸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们是夫妻吧,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他更急切的索吻。

一轮月色满是橘黄色的光,迤逦一地。

两人像沉默的白玉雕像。

仿佛,随时都将随月光飞去,那种像是失去的感觉让两人同感心悸。

是谁说好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花在眼前,他心里一朵最美的花。

重新将孔初露纳入胸膛。「要我对月起誓吗?我是真心爱你。」

她怔怔复怔怔,慢慢摇头。

这次换她主动,嫣然一笑,笑得清浅,笑得妩媚,笑得像暗夜初绽的夜昙,她像小小的黄鹦鸟重新偎进了夜夜给她温暖的男性怀抱。

在爱情面前让步,什么……都别问了。

但愿月长圆,但愿人常在,也愿,此刻把在手中的爱别横生枝节。

那么,能爱的时候就爱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阖上眼,接受厉晚涛索取的唇,奉上自己的心。

这一夜,春色满床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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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有三多,教堂、城堡、皇宫。

这三样东西,在卢森堡随处可见。

绿色丘陵,雄伟的森林峡谷,无数城堡建筑在险峻的山峰中,绿地与绿树,遍地盛开妍黄的黄金雨,各种欧式建筑穿插其中。

这里,离开卢森堡市十分钟的郊区,门窗打开就能看到没有支柱的圆拱亚道尔夫桥,这边的人都叫它眼镜桥。

然而,美丽光明的国家总免不了阴暗存在,那些阴暗面通常越是富足越是贪心。

此刻,古典雕花的窗内正有人暴跳如雷的大发雷霆。

「什么!又失败了!」

四周是重重复重重的厚重窗帘,遮蔽了日光,因为黑暗,偌大的屋子影影绰绰,家具全复上阴影。

咆哮的男人看不清容貌,颀长的身躯不见老态。

「是的,属下亲眼看他走出警局,要是重伤肯定送医院去了。」

「东西没到手,人也逃了,我养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用!」

「总理大人,大公……他很不好对付!」

那人霍然转身,挟带著大量怒气。「他要是好应付我还需要你们吗?」

一群猪!

「是的,总理。」灰头土脸的人只能低头接受责骂。

有个不知死活的还想辩驳,「大人,您又要活捉,又要玉玺,这让我们很难下手!」

那个叫总理大人的男人粗暴的扔出纸镇,「既然遮遮掩掩弄不死他,就不用再迂回了,直接给他死,其它的我自己会设法!」

「大人,牵一发动全身,您知道杀人是最低级的方法,要是被查到,会严重影响您的未来。」肃立在一旁专出馊主意的智囊出声了。

「你还敢说,这些烂主意没一项管用,我忍著不痛下杀手,结果呢?我要的钱国库死也不肯拿出来,要不是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哪需要这么麻烦!」金钱的破洞越来越大,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洞口填补上去,要不然……他不敢去想那些即将要面对的可能性。

「快点把你的办法拿出来,要不然我快疯了!」斥退那些没用的护卫,他转头面向军师。

「也该是我们安排的棋子该出动了。」

「可靠吗?」

「您放心,那粒棋子可是万中选一的高手。」

「最好如你说的那样。」

「放了那么多年,小人保证一定万无一失。」

「最好是这样啦!」

他要钱、钱钱钱,大量的金钱,最可恶的是,该死的宪法里规定要动用国库的钱必须有两道手续,就是总理跟大公爵的印玺。

他曾经透过各种管道向厉晚涛那颗顽石示好,人情、钻石、名画,甚至不惜放段跟黑势力挂钩,对他施加压力,他就是不从,一年到头悠闲地到各国去搞建筑,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底。

他迫切需要另一颗玉印。

也不信逼迫不出来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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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厉晚涛出差去。

回到家的她打开家门那一刹那,一室寂寥扑面而来。

怎会有这种感觉,太夸张了,他才离开,牵挂就盈上心头,爱上一个人不由自主。

抹掉思念的丝线,钻进工作室,打算埋进荒废许久的工作里。

机械式的打开抽屉,心不在焉的她听见有什么在响。

是门铃。

莫非厉先生忘记东西了?

她像只蝴蝶的翩翩飞到门口。

「是你——」言下,有无尽的失望。

「要进来坐吗,厉先生不在家,出差去了。」勉强振作起精神,他的离家才刚开始,这样下去,她根本不用活了。

「我知道他不在。」人大步进来,是厉熙鹏。「是他要我来的。」

也许是太过敏感,孔初露觉得他口气上有些怪异。

「进来坐。」

「不坐了,你跟我走!」

「咦,去哪?」

「去了你就会知道的地方。」

「熙鹏,你怪怪的,心情不好还是怎样?」站在这里的厉熙鹏有股她也说不上来的戾气,那种东西好像黑社会的人才有。

「我很好,只是你要跟我走一趟。」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他忽地身形一动,手中一枚小圆点直接贴上她胳臂。

「这是……」孔初露还傻傻的举高手,下一秒,身子瘫软,整个人栽进厉熙鹏早就守株待兔的胳臂里。

他面色冷然,抱起晕倒的孔初露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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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晚涛才到下榻饭店,忙碌的手机一直没停过,手提电脑滴滴作响,电子信件往来,透过视讯遥控,身上的西装连脱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夜幕低垂,小三推著餐车进来。「老大,吃点东西吧,你忙了一整天。」

「我没什么胃口,叫他们拿走。」捏著眉心,他的眼前是所剩无几的玛歌堡葡萄酒。

「您最好要吃,我有个坏消息。」支支吾吾。

「有话直说!」

「夫人被带走了。」

他猛跳,撞翻了椅子,继而抓住小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上了飞机后。」

「那老爵爷跟老夫人那边呢?」

「那边尚无动静。」

厉晚涛胸膛剧烈起伏,瞪著小三的目光剜人。

「老大……痛。」老大的神情好吓人,十根指头像要掐入他的肉一般,叫人背脊发凉,跟著他十几年,也没见过这种神色。

理智叫他松手,他也放开了,「你出去吧。」

「老大?!那夫人……」

「她——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那些人想要的是我手上的东西,她——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可是他不能动,他还必须守在这里,确认最新的状况。

「老大……还有……」

「你今天讲话怎么坑坑巴巴的这么不爽快!」

「是鹏哥把夫人带走的。」

「他出手了啊。」厉晚涛竟然一点都不吃惊。

「老大,你……我不明白鹏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是对方派来的间谍。」

小三差点跌进椅子。「怎么可能,我们吃睡一起,一起过了那么多年。」

「结婚证书不能保证天长地久,友谊也没有永保的期限。」

「老大,这样太残酷了。」他还在心伤。

厉晚涛不再理他,走到落地窗前,脚下车水马龙,灯光如银带,天上,没半颗星子。

手心翻转,一只紫金色的锦囊握在他手。

这就是从小教养他长大的地方,人心看似平和,暗潮汹涌的勾心斗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演著,厉熙鹏的渗透,他早知道了,他到今天才有动作,其实已经是出乎意料之外。

建筑比人心简单多了,只要把所有的支撑力量算好,给它叫人惊艳的体态,它就不会背叛,不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反噬你一口。

荣华富贵的出身给他不虞匮乏的生活,这样的出身也给他无穷无尽的麻烦。

手心翻转,一只紫金色的锦囊握在他手。

里头不就一块白玉雕刻而成的印章,却有人不择手段要拿到手。

滴滴……滴滴滴滴……

电脑被入侵,视讯萤幕出现一个人头。

「老大!」小三叫。

厉晚涛转身,面对那个跟他一起共同治理国家,头饺不同,权力杖柄也不同的人。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小表弟。」萤幕里的那人有著一头略见灰白的发,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略带年纪的五官保养得还不算太差。

「别这样,我们表兄弟好久不见,别板著一张脸嘛。」

「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我太太身上,放她走!」

「哟,看起来你这次是认真的,表哥恭喜你终于找到天命真女,说起来你的运气真差,一个老婆才下聘就食物中毒,一个维持了一年却跟老情人跑了,啧,要是我才不像你那么傻,干脆就一个人逍遥过日子,管那两个老不死的唆什么!」

「闭嘴!你没资格批评我的家人!」

「好吧,那我们就言归正传,谈谈你现任老婆在我手中的事。」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的!」沉睡中的狮子不代表没爪子。

「我是好商量的人,把东西给我,其它都可以再谈。」拉著声尾,却也显示出他的狡猾。

「你自己捅的楼子必须自己收。」

「我说小表弟,你从小就固执又难商量,怎么情况局面都一面倒向我这边的时候还这么讨人厌?我对你真的失去耐心了。」

「……我要人,把人给我!瓦利尔……」

「要人?简单,二十分钟后,我的手下会知会你见面地点,到时候你最好把玉玺给我带著,要不然,你是了解大表哥手段的,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可就保不住了。」狗急跳墙,已经顾不得身为王室该有的态度。

厉晚涛要使尽全身力气才能压抑住不冲上前去打烂电脑萤幕的冲动,他冷眼看著瓦利尔从容的消失,浑然不觉十指已然将葡萄酒瓶捏碎。

小三惊骇得到处去找卫生纸来帮他止血。

他麻木的任由小三摆弄,半天才低语。

「小三,看起来我们有场硬仗要打了。」

「大公,我不怕,要我说,像总理那种人早就该拉他下台了,亏你仁心肚肠,怕政治人物上下台会影响到政局。」他义愤填膺,早就看不惯的事情以前碍于厉晚涛不许他们在底下碎嘴,如今庆幸是撕破脸,不吐不快。

「小三,世界上没有一定的坏人,也没有永久的好人,这话,对你来说或许不容易明白,但是,你以后一定会有机会明白的。」

小三是真的不懂,他搔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的国家没有军队武力,只有少数的地方警察,如今瓦利尔出动黑社会来对付他那是再好不过了,金钱游戏,就让金钱来完结。即使他必须在不能声张的情况下把这件事给解决。

「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您吩咐。」

「我要你在这里等。」

「等什么?」

「他们来了,你就会知道。」

「是……」他后知后觉的抽了口气。「您要我在这里等人,那……」

「我要去见瓦利尔。」

小三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大公,小的不能让您一个人单刀社会,那后果太严重了。」就算剁了他也不行。

厉晚涛一下拍向小三稍嫌细弱的肩膀,忽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喜欢夫人吗?」

小三倏然脸红。「喜欢,夫人煮的菜不错,她还帮我买到我想了很久却买不到的限量公仔。」

「我也喜欢她……」

「你到现在才说喜欢夫人喔,我们早就知道了。」说起这回事,少年的他又眉飞色舞起来。

厉晚涛莞尔。

他啊,真的输给这小表。

一秒不差,二十分钟后瓦利尔捎人送来一支手机,叫厉晚涛随身携带,要他即刻出门,至于见面地点,他会随时通知。

厉晚涛没有半分迟疑,踏上他最难熬的一段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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