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霸道老公 第八章

宴会开始,美食、灯光、音乐,穿著时髦的男男女女笑谈著。

易小奴跟在任飞扬旁边,对著每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微笑点头。僵化而没有意义的笑容,让她嘴角发酸,漫无目的地走动,让她小腿发酸。虽然她穿的高跟鞋材质和设计已经很好了,可是对她的脚而言,还是无止尽的折磨。

她眼角偷瞟著任飞扬,他就这样一直站著,都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她真想抛弃任飞扬,自己去找个地方坐下来。

只是想归想,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如果没跟在任飞扬身边,在这个环境中,她会觉得不安。

「易小姐气质很好喔!」和任飞扬交谈的男人,把话题转到易小奴的身上。男人一笑。「如果我没有老婆的话,我一定会追易小姐的。」

易小奴尴尬著。这时候要微笑以表示「承蒙错爱」吗?

任飞扬的手轻搭在易小奴肩上。「你不要听小周的话,他的话一向不能听的。」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其实带著宣示主权的意味。

易小奴嘀咕。「男人的话,我怎么会听。」

「易小姐说什么啊?」小周没有听清楚,带著笑容问道。

「没事。」易小奴挤了个笑给他。

宴会怎么这么无聊啊?!美丽的打扮所带来让人耳目一新的新鲜感,以及接受赞美的虚荣感一过了之后,易小奴就想打呵欠了。

她转移视线,眼角瞟过一个熟悉的身形。她霍地转身,有个男人正在看她,那是……那是她的前男友。

她的身子本能地后退,撞到了任飞扬。

任飞扬侧过身,察觉到她身子僵硬,表情愣怔。

这是怎么回事?任飞扬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

易小奴前男友身边的女伴,也察觉到易小奴前男友的怪异,将目光转了过来。看到任飞扬的时候,她开心地叫了一声「任大哥」,拉著她的男友过来。

看著他们两个一步步地走过来,易小奴心慌地扯住任飞扬的袖子。

任飞扬揽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她叫徐佳美,他们家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他强压好奇心,不去问她那个让她神色一紧的男人是什么人。

徐佳美拉著易小奴前男友来,笑嘻嘻地说道:「表哥,这是我未婚夫。我可是特地利用跟任伯伯祝寿的机会,带给你看看的。这就是任伯伯收的干女儿啊,好漂亮、好有气质。」

她伸出手和易小奴相握。「我叫佳美,怎么称呼你?」

「我叫小奴。」意识到自己手心的冰冷,易小奴更觉得不自在。

「学妹。」易小奴的前男友终于叫住她。他露出笑容。「真不好意思,学妹变漂亮了,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

易小奴看著他,勉强地扯著笑。「你是魏崇荣学长嘛!太久没见面了,我一时没认出你来。你要结婚了啊?恭喜,恭喜!」

「谢谢。」魏崇荣伸出手来,打算跟她握手。

她抿咬下唇。老天保佑,她希望地伸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发抖哪!

魏崇荣握住她,易小奴心一蹦,那种熟悉的感觉隐约回来了。

她看著魏崇荣,眼神中欲言又止,最后吞下话,缩回了手。

任飞扬把这一切看在眼底,他扯了一个笑。「魏先生,我跟佳美好久没见面,我先借走佳美,你们也可以叙旧。」

「好啊。」魏崇荣显然也想和易小奴说话。

易小奴眼神复杂地看著任飞扬。她想,以他的聪明,应该猜出来她和魏崇荣的关系了吧。她收了视线,对著徐佳美一笑。

徐佳美热情地和她说:「你们慢慢聊好了。」

「是啊,我们走了。」任飞扬拉著徐佳美离开。

魏崇荣对易小奴说道:「要不要一起走走?」

易小奴点头。「好啊。」他们避开人多的地方,往隐蔽的角落走去。

任飞扬的视线不时地放在他们俩的身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佳美聊天,在看不到易小奴的身影后,他焦虑地抽著香烟。最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话题转到魏崇荣身上了。

徐佳美脸上有著幸福而甜蜜的笑。「他是我们公司的职员。我爸本来很反对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爸就答应了。他很斯文、人又很体贴温柔,虽然如此,却不会没有主见。爸觉得他挺有上进心,认为以后事业若交给他处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徐佳美叨叨絮絮地说著魏崇荣的优点,任飞扬脑中却不断地拼凑他的性格,他和易小奴的过往,他会对易小奴做的事情……

任飞扬有些坐立难安,终于站了起来。

「任大哥。」徐佳美终于察觉他的怪异,叫了他一声。

易小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连和徐佳美打声招呼都没有,就大步地往易小奴那边走去。

紧接在易小奴身后的是魏崇荣,徐佳美看到魏崇荣上来,也快步跟著。

易小奴跦著高跟鞋,仓皇地穿过人群。见她走得这样快,任飞扬猜想,如果不是高跟鞋和裙子绊住了她,她会用跑的。

易小奴张望著,瞥到徐佳美往这里走来时,她的神色更慌张,加快了脚步,只是她还不习惯高跟鞋,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倾。

「啊!」她失去平衡,低呼一声,旁边的人往她这里看去。

就在她以为要出糗的时候,她柔软的身子,蓦地跌进任飞扬有力的臂膀中。

四下灯光刚好转暗,遮住了她脸上漫开的红潮。灯光变换著,音乐声音响起,周围的气氛跟著改变。

他揽住了她的腰,拉开了她的手,一笑。「你知道要跳舞了,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到我怀里来吗?」

旁边有轻笑声音响起,她的脸上窘红,也不知道他是乘机糗她,还是在帮她解围。

他的大掌覆握她软柔的手,手指有力地扣住她,两人的手心熨叠,暖热的温度流递。她抬眸看他,音乐流泄中,对上那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眸,他薄贝嘴唇,性感的让人心悸,她的心口冬冬冬地擂动。

他另一手扶上她的腰际,感受她纤细的弧度。在他踫上来的那刹那,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僵直、紧绷、躁动而敏感。她吸了一口气,他的气息和味道,在她的鼻间漫开,很男人的味道。她低头,竟然不敢直视著他。

「不要紧张。」他在她耳边低呵。

什么叫不要紧张,她觉得耳根都热了。

他注意到她红烫的两颊,轻笑。「你在怕什么?」

「怕被你踩到。」她低头看著两人脚步的移动。

「看我。」他的声音低沉而迷人。「我不会踩到你的。」

「可是我会踩到你。」她坚持看著地上。

「踩到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一笑。「你今天不就踩过了。我觉得你是怕看我的眼楮,才不抬头的。」

她倔傲地抬头。「谁怕看你的眼楮?」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她眨动了眼睫,本能想逃,最后还是睁大了眼眸,与他对望。

她的模样,可爱地让他失笑。「你会变成斗鸡眼的。」

她想瞪他,自己却也忍不住低低笑起。

他看著她灿绽的笑容,心念逸脱,他想拥著她,让她成为他的。他拉起她另一只手,她的脸上一蹦。

他勾动笑容,压低著磁性的嗓音。「放松,在音乐结束前,把自已交给我。」他在邀请她,他在勾引她,他在蛊惑她。

由著他的指引,她将手靠在他的腰上。在他温柔的动作中,她丧失危机感。在他迷人的声音里,她抛弃理智。在他黝黑的眼瞳底,她让自己沈伦。

她随著他摆动,嗅闻他的气息,他们两个环成了一个圆,分不清楚谁的手心是起点,谁的手心是终点。音乐声中他们旋转,其他的人抽离成为模糊的影,最后的一转,她落在他的臂弯中。

音乐一停,四周的鼓掌声响起。她的胸口跳得很快,刚刚仿佛是和他作了一个梦一样。

「我的头有点最。」她扯了一抹笑,从他的怀中脱逃。

他的手心一空,有些美落。看来,她好像真的只愿意在音乐结束前,将她自己交给他。

看著她向外面走去,他决定了,跟著出去。

她走到外面的院子,风有些冷,她环紧了身子,转过身,打算回去拿件小外套。」回头,就撞上了他。

「啊?!」她还在愣俊之中,他就圈住了她,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宽大的外套,还留著他的体温,隔绝了深秋的气息。

她眨眼,瞅著他。今晚他的笑容特别多,她随意的一眼,都可以对上他的笑。

半晌后,她一笑。「你今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皱眉。「听你说的好可怜,好像我平时很虐待你一样。」

「本来就是。」她笑了,轻捶著他的胸口。

他霸道地握住她的手,指腹轻柔地抚著、蹭著。

她的心口一动,抽开了手。「虽然我的前男友要结婚了,但是你不需要同情我。」她看了他一眼。「你早就猜出来他是我的前男友了吧?」

他故意轻松地说:「难得你终于能体认到我的聪明了。」

她嘴角一蔑,收了视线,背过他,看著寂暗的庭院。

他跟上她的身边,她转头,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一笑。「想说什么就说吧。」她把目光转开。

他和她一样,眼楮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像是对著空气说话。「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们为什么分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就在他的身边,就是没看到她,他也很清楚听到她的叹息声。这么问好像太残忍了,他心疼了,想叫她不要说了,虽然他是这么想知道。

她抿了下嘴唇。「分手是我自己提的。我一毕业,身上就扛了三百万的债务,这对一个正要鸿图大展的男人而言,太残忍了。」

「你可以抛弃债务的。」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

「我爸爸这一生从来没欠过人什么。当初对方会把钱借出来,就是信得过我爸爸,我不能让我爸爸带著对别人的愧疚走掉。」

他心口一悸,忍不住看她。「可是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笑笑,摊开两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喽!」

「现在这个样子?」他皱眉。「那以后呢?错过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的你,以后怎么办?」

她避开他的视线,揪紧著外衣。

「你要继续抛弃爱情、青春和梦想吗?」他真的很舍不得她这个样子。他张臂,从后面环住她,想给她最多的温暖和依靠。

他的问题,他的身躯,让她……想哭。她闭上眼楮,让自己靠著他。

「这三百万让我来替你还吧。」他搂紧了她。

很诱人的提议,可是她摇头。「没道理。」

「Shit!」他微愠。「这需要什么道理?」

「我是基于亲情扛下我爸的债务,你是基于什么要替我还债?」她说的很平静。「是基于怜悯还是施舍,我说过那些我都不要。」

他皱眉。「你是在坚持什么?」

她淡淡地笑著。「坚持一些你看起来莫名其妙,而我觉得是做人原则的东西。我前男友常常说,我很固执,可是我总觉得,人要有一些坚持,才会比较清楚自己的样子,比较知道自己是什么。」

「固执。」他低嚷,虽然不赞同,可是他却又觉得被她触动了什么。

她笑笑,不说话。他抵著她的颈窝,这时刻,这么美好,他不想和她为这件事情争吵。「你前男友要结婚了,你不伤心吗?」他可以给她更多的安慰。

她停顿很久,才轻轻地说:「这本来就是早晚的事情,不是吗?」

他试探地问:「他娶了别人,那你接不接受别的男人?」

她缄默半晌,空气冷寂。她听到他的问题,却听不到他狂急的心跳声。

他紧贴著她的背,好像这样地就可以感受到他胸前的击动。

汲著他给予的暖意,她悠悠地轻吐。「说爱,要很大的勇气。我们谈了四年的感情,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不再依赖任何一个男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度承受,爱情当中种种的不确定。」

他拥著她,想让自己成为可以让她再度依赖的男人。他轻轻蹭著她的颈窝,淡淡的香水味,让她更甜美。他的气息喷呵著,她的脸红了起来,理智还在想著该不该推拒他,她的身子却已经向他软靠。他们的气息交流,两个人暧昧地低喘。

「哈啾!」旁边突然爆出了一声喷嚏的声音,两人吓了一大跳,易小奴慌乱地从任飞扬怀里跳开。

打喷嚏的是任飞扬的老朋友小周,之前,他还和他们两个说过话的,他一脸抱歉地说:「外面好冷喔!」

「是啊。」任飞扬声音里充满不悦。

「是啊。」易小奴应付地回了他一句。「我看,还是进屋里好了。」她低著头狼狈地逃开。

任飞扬大步一跨,跟著要进去,小周却抓住了他的手。

他皱眉,小周看著他。「我们谈谈,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担忧。

任飞扬转看著易小奴的身影消失,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不来,这时候来?」

「还好我来了。」小周语重心长地说。

任飞扬一笑。「怎么这么严肃啊?」他搭上小周的肩。小周还没结婚之前,跟他是PUB死党,两个坏胚子联手,也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这也让他们两个有著不同的革命情感。

小周递了一根烟给他,自己也抽了一口。「你这次是认真的,对不对?」

「对。」他没有隐瞒。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不过,我想这倒是跟你说的好机会。」

「什么事情啊?」他注意到小周的神色凝重。

小周一笑。「我跟我老婆,可能快离婚了。」

「怎么会?」他惊讶地说。「你们两个那时不是爱的死去活来,我还想,嫂子终于终结了你这个浪子,怎么会这么快就……」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你拉住的原因了。浪子还是浪子,当爱情的热度消退,你会很惊讶地发现,不管再怎么爱过的女人,也会腻的。」

任飞扬不以为然。「婚姻中还有很多其他的情感,没有激情,也还是有感情。」

小周摇头一笑,以过来人的语调说著:「我这么说吧,婚姻就像是一盘菜,刚端出来的时候,热呼呼的,你满心以为自己喜欢。可是烫过一次、两次、三次,味道就变了,你就会开始怀念起,以前满桌菜的情况。」

「还是很多人从一而终。」他以前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喜欢上易小奴后,他就会开始为婚姻制度寻找理由。

他不可思议地看著他。「老天,你竟然会这样说?!兄弟,从一而终的,大多是因为他们没有选择。你看看那些到大陆做生意的,有多少身处温柔乡的,会甘心只抱著黄脸婆?」

「小奴不是黄脸婆。」任飞扬不悦地说。他这才明白小周来的目的,小周是来劝他抽身,不要动真感情。

看他动怒了,小周赶紧解释。「你不要以为我是来做坏人的,把我自己的情形,说给你听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婚姻的真相,那就是到最后连都变得没有意思。」

这样赤果而直接的说法,让任飞扬微怔。

见他不说话,小周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当然啦,有可能这只是我个人失败的例子,只是……」

他看著任飞扬,神情认真而严肃。「你能彻底地放弃、牺牲你原来的生活方式,只守著一个女人,让她介入你的生活,全心对待她?!如果不能的话,你不但会伤了你自己,也会伤了你爱的女人。」

会伤害了易小奴……任飞扬抿紧嘴唇。小周的话,让他感觉到深秋的冷意。

———

「哈啾!」宴会结束后,易小奴泡在按摩浴白里,蓦地打了个冷颤。她开了水龙头,加了热水,整个身子泅入氤氲的热水中。

她的思绪飞脱到今晚所经历的每个画面。

她和前男友重逢,没想到他要结婚了,更没想到他会告诉她,他心头最爱的仍然是她。

这算什么呢?她不知道,所以她只好逃开。她是他心头最爱的,那他在她心中呢?他给她许多甜蜜的回忆和争吵的画面,分手之后,她也孤单,也自由。回忆偶尔盘上来,揪扯著心肺,爱和痛混在一起。

还爱吗?她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她确定再也不打算爱他了。

能再接受新恋情吗?今天,任飞扬这样问她。如果对象是任飞扬的话……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口跳动的速度加快。他和她一直处在暧昧之中,也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新恋情,她不知道会不会开展,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重新认真地思索现状,她真的不想因为债务错过青春。

她想做些汗么,改变现况,也许这样才能有自己的未来。

做什么好呢?债务啊,债务……

一个新的念头窜上她的脑海里。

Genius!天才,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易小奴匆匆从浴白中跳起,抓了衣服穿上,头上包了条毛巾,戴著金框眼镜,双脚都还湿著,就跑到任尚志的房前敲门。

「谁啊?」任尚志放下手中的书本开门,看到易小奴的样子,他笑了出来。「我的小鲍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怎么了,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有、有、有!」易小奴一连点了好几个头。

「什么事?」他很好奇了。

「我想请您借我钱。」易小奴很认真地看著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她才吐道:「我要跟您借一百五十万。」

他点头一笑。「你等一下。」他转过身去,连原因都没有问,就说:「我现在把支票开给你好了。」

「不用这么快啦。」易小奴抓住他的手,脸上不好意思地红了。

「你不是急著用吗?」任尚志笑笑地看著她。

「也不是啦。」易小奴低下头。「我是急著开口,不是急著用钱,我是怕时间一拖,我就没有勇气拉下脸来跟您借钱。」

任尚志呵呵地笑,搭上她的肩膀。「不错啊,人有时候本来就是要拉下脸来,你开始作调整了,这也是好事。」

易小奴脸上一臊。「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希望未来有些不同,所以她必须学著做一点改变。

另一边的任飞扬洗完澡之后,擦干身体,换了衣服,拿起床边的手机,看著手机上面的通讯录。

里面有一栏,满满都是女人的名字,可以说那是他满满的荒唐,但那也是他的生活方式。

当易小奴在他心里越来越重要,越来越不同的时候,他就离这些女人越来越远。可是,就像小周说的,他真的能够抛弃这样的生活方式吗?小周和他在很多方面,其实是很相似的,他不确定今天的小周会不会就是明天的他。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想过结婚,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爱玩,这样的特质是不适合成为一个好丈夫的。现在的他,当然可以承诺为了爱情,丢开所有的女人。当时的小周在婚礼上也是定下这样的誓约,可是小周违背了誓言,那他又如何确定自己不会呢?

他是真的想要呵护易小奴,可是如果他表态追求她,如果他们真的继续往下走,可是他却背叛了她,那对她的伤害……

扁是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悚然一惊。

如果说他并不适合做一个好情人、好丈夫的话,也许维持哥哥的样子去照顾她,反而可以避开日后的伤害。

也许这样对两个人反而更好,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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