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睡著了。」高陆丢下工作火速赶往医院,就见潘济玫左脚包得像粽子似的,刚刚问过医生了,她是扭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也不必住院,休息一两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他紧张的心终于松弛下来,坐在床沿瞧著睡著的人儿。
他的指尖轻轻扫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最终停在她诱人的红唇。先前在办公室的吻,魅惑的感觉仍留在他的唇上,他察觉对她产生的渴求竞超乎意料的强烈。他俯身再次攫取那诱人的红唇,恣意地吮吻,几乎压不住心头的渴望,他要更多,重重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深深地吮啄或啃咬,辗转地厮磨著她柔软的红唇。
唇上的压迫感和渐渐不稳的呼吸让潘济玫醒了过来,随即被眼前的情况愣住,完全无法反应。
他的眸子锁著她的,吮吻的动作没停,甚至更深入缠绵,吻得她呼吸急促,只能揪著他的衣襟喘息。
当他趁著她的急喘侵入她的檀口,勾缠住她甜美的丁香小舌,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纯男性的气息里,这私密至极的深吻吓到她了。
「你……」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开他后,她眸里闪动著无法理解的疑惑,他怎么可以这样吻她?「原来要火辣一点才可以叫醒你。」高陆只给她可以呼吸的空间,她依然在他怀里。
「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你只要摇我一下,我就醒了。不必害我断气。」她涨红了脸。被他吻得好像连魂魄都要被吸过去似的,不必有经验,她都知道这吻太过亲密。
「可是这样比较有趣。」
「你又玩我?」「又不是第一次,你反应不必太大。」
「厚——」她真的彻底被打败了。
「更何况我们要结婚了,本来就该多做些亲密的事,这样能让你早些熟悉我。」
「不用了,我们不必那么熟的。」她想推开他,但他却动也不动的。
「你说什么?」威胁的指尖又来到她已然红肿的唇。
「你土匪啊,老是威胁我。」她警戒地瞪著他,偏偏心头的羞涩如海潮般翻涌而来,他的吻愈来愈有魔力了,她竟然一次比一次有反应。
「嗯,玫儿,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培养亲密的感情?」高陆很惬意地再问。
「你说的都对啦!」反正他就是吃定她了。
敝的是,她居然不再那么讨厌他了,她受伤,他竟然抛下一切跑来看她,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相较下,家人的表现就冷漠得教人心寒。
「现在来算算这笔帐吧。」他终于放开她,神情不悦地睐向她受伤的脚。
「算什么?又不是你受伤。」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居然偷跑?」
「你怎么这样,自己没空还敢怪我?」
「不怪你吗?偷跑就算了,居然还笨笨的让自己受伤,信不信以后我拿链子锁住你。」
「这怎么能怪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家的梯子坏了呢?」
「梯子?对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跑去做那种粗重的事,你脑袋真没问题吗?」高陆握住她的手,明明粉粉嫩嫩的,现在居然有些红肿还有些小伤口,他心头冒出无法抑制的心疼。
「你别一直骂了,这是好事呀,我有空去帮忙很正常,更何况我常做,而且以后还会继续做,你别想禁止我。」她连忙声明。
「常做还会笨笨的由梯子上跌下来?」他叹口气,又心疼又火大的。
他是很想替她鼓鼓掌,没几个千金小姐会去做这种粗重又费体力的粗活,更何况是替不相干的人服务,但她竟然粗心大意到把自己弄成这德行,这就让人火大超过心疼了。
「那是意外好不好?别把我说成笨蛋似的。」她跌得很无辜,是受害者耶!「以后这种高危险的事交给别人,我不信任你的运动神经。」
「你敢瞧不起我?」这男人唾弃的眼神让人超不爽的。
「怪谁呢?」
「你想吵架是吧?」她受伤没安慰她就算了,居然还凶她?
「我是想让你明白你有多对不起你这身细皮嫩肉。」
「你好吵,我受伤了想休息,门在那里,不送了。」
「送你个头,为什么你家里没半个人过来陪你?」高陆新的火气又冒出头。
「他们没空吧。」
「你说什么?还有什么事比家人出意外还重要的?」
「又不是很重的伤,你不要小题大作了。」潘济玫辩解著,似乎若不这么坚持,她的可怜就会被察觉。
「说清楚,你父母到底在搞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不悦地睨他一眼。
「关我什么事了?「「你拒绝我小妹让她很伤心,我妈担她心脏负荷不了,陪,她去散心了,至于我老爸应该在台中开会吧。」
「所以你家里没人?」
「有呀,还有一些佣人。」
「那不一样。」他对潘家人愈来愈不满了。
「哎呀,只是小伤,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说我也没想通知你呀!」他自己跑来了,她却换来一顿骂,好衰啊!
「你不把我气死很不甘愿是不?」
「我又没要你来!」她脚痛连带著心情也不好,终于发火了。
「你非得跟我吵吗?」
「是你先开始的。」
「潘济玫,别以为我不会动怒。」
「你很烦耶,什么都要管,我决定不嫁你了。」
斑陆没想到她可以轻易将决绝的话说出口,冷冷地回道:「你以为事情是你说了算吗?」
「两位!」门口传来不悦的声音。
「干嘛?」两人同时火大地瞪过去。
「这里是医院,请小声一点。」护士被瞪得有点毛。
斑陆不爽地又瞪回她身上。「我们现在就走。」
他绝对会把她娶回家,然后照三餐虐待她!
「为什么我要来住你家?」潘济玫的火气由医院持续来到高陆的豪宅。她没想到他家的风格让她觉得很舒服,简约大方迷人,可惜她在气头上,没心情欣赏。
「难道要让你单独在家,方便你摔断另一条腿吗?」高陆抱著她进屋,轻放在沙发里。
「你真当我是蠢蛋吗?」
「你的火气一向这么大?」潘济玫努力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压下怒气和他讲理。「高先生,我只是扭伤脚不是残废了,就算一个人在家也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佣人在,真的不必麻烦你。」
「玫儿,现在才想跟我划清界线,会不会太迟了?记得吗?我们就快结婚了。」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柔但眸子里写著威胁。
「你别急著生气,更别想乘机吃我豆腐,你冷静地想想好不好?」她懊恼地推开他的手。
他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她。「我很冷静,现在在发火的人是你。」
「你真的很奇怪,我们又不是爱情长跑好几年,感情深厚到让你舍不得分手,我们才认识几天,既然现在发现不适合,你干嘛非要坚持不换人呢?」她有种被困住的感觉,她现在是不讨厌他了,他的吻也确实深具魔力,但小娟不会放弃的,爸妈为了迎合小娟,劝退的动作更不会停,她不想在陷进去后再撤守,那会更痛苦。
「换人?好证明我的眼光很差吗?」
「你也太爱面子了吧?」她跟他说得口好渴,打开啤酒喝了好几口,才放在桌上。
「这不是面子问题。」他坐在她对面望著她。
他陷进去了吗?他不怎么确定,只是现在知道了她在潘家的情况,他更放不下她了,他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一体了,她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他想他多少是喜欢她的。
「那是什么?自虐吗?」她心情很烦躁,他没出现前她过得多好啊,现在却得时时受他影响。
「我没那么变态,顶多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是吗?」变态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变态的。
「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所以小纹,这婚我们是结定了。」算是赌上男人的自尊了,非让她爱上他不可。
「有没有人说你很刚愎自用?」
「没,大家比较喜欢用年轻有为来形容我的出色。」
「嗯!」她不屑地作呕吐状。
「我打电话问过你爸了,他还要三天才回来,所以这三天你归我管。」
「原来你的正职是牢头啊!」她虽不爽,但他的关怀却又让她莫名地雀跃,她有点担心是不是来不及了。
「是呀,只属于你的牢头。」他神情魅惑地笑著。
「天,你是不是在枕头下偷藏言情小说?」她当场涨红了脸,这家伙拐人的话为什么说得这么顺?「原来是这样吗?」瞧著她困窘的模样,高陆突然灵光一闪,惊喜地扬了下眉。
「什么?」她斜睇一眼不太想理他。
斑陆坐到她身旁,一手摆在她身后,就这么以著「深情」的眸子紧瞅著她不放。「你坐过来干嘛?」她开始有点呼吸不顺了。
「嗯……」他微微倾身靠近些。
「喂!」她脸蛋上的红晕一层罩过一层,无措地吞了吞口水。
「我真是笨啦,居然绕了那么一大圈,平白浪费一堆宝贵时间。」他漾开得意的笑容。她显然对他的凝视很没抵抗力,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感觉,这下子,他可以完全掌握她了。
「我……」她直接地想逃。
「玫儿,我们要结婚了,所以别吵了。」他轻松勾住她的腰身,轻抚上她的脸庞。「结婚了天天吵的也有呀,没人规定要结婚就不准吵的吧?」他干嘛一脸婬笑?「别人是别人,我们可以不吵的。」他的手指点上她的红唇,还无赖地流连不去来回厮磨。
「明明是你起头的,能不吵最好了。」她好窘,一说话就像在亲吻他的指头似的。
「所以我们和好了?」
「嗯。」什么都好啦,只要他别再对她放电了,一直被他这样用眼光吃她,她快昏倒了。
「在医院里凶你是我不对,我替你放洗澡水陪罪好了。」他轻松将她抱起。
「啊?」什么时候跳到洗澡水的?「你去当义工弄得一身汗,很不舒服对吧?」他将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走进浴室放热水。
「唔……是这样没错啦。」
「我这里没女人的衣服,不过你可以先穿我的,明天再回去拿些换洗衣服过来。」他拿了件衬衫放进浴室。
「你不必忙了,我可以自己来。」
「客气什么?我们要结婚了。」他坐回她身旁,继续拿电眼伺候她。
他终于想通了,要收服她最快速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他,只要她心里有他,自然乖乖听他的,他的美色可不是摆著好看的,反正本来就只打算给她用。
「是呀、是呀,水好了吗?」她想躲进浴室里用力喘气啦!「快好了,要我先替你把衣服脱掉吗?」他将手移到她胸前作势要解开她的扣子,逗著她玩。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她用力扯紧领口,就怕他狼性大发。
「真的?你这牛仔裤很紧喔,脚受伤了,我想你自己是脱不下来,我来帮忙吧。」他的手又下滑来到她的腹部,想解开扣子。
「真的不用了,你认错的诚意,我从头到脚都感受到了,不必再增加了。」潘济玫推著他,努力站起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这样啊,那我抱你进去好了。」没能替她脱下裤子,他一脸的遗憾。
「不必,你站在这里别动。」她已经快疯了,转身想以跑百米的速度闪进浴室,可惜她忘了她的脚扭伤了,才一跑当场软脚,直接就往前扑倒。
「啊——啊!」
「小心。」高陆差点心脏病发,连忙冲过去,来不及稳住她,只能以身做垫接住她。「唔……」他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