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新娘 第二章

两声刺耳的紧急煞车声伴随著踫撞声响起。

莫斐生气地看著手表,同时开门下车察看爱车。

懊死!上班时间快到了,怎么办?好吧!来个速战速决。

「拜托!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把我的车撞成这样。」她抬头一看,发现对方竟然是早晨在公园撞上她的那个男人,她更是生气了,战斗力立即提升至百分之百。

「原来是你这该死的变态!你到底想怎样?早上撞到我,让你吃尽了豆腐不说,还想诱拐我的爱爱!现在又把我的车撞成这样!我不是告诉过你,想自杀的话,离我远一点,以免牵累无辜,现在竟然连我心爱的车都被你‘带衰’成这副德行。况且我是直行车耶,你要右转起码得先看一看,就这样毫不减速的转弯,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以为马路是你家的私有土地啊?!难道你做事就不能专心一点,多替别人想一想吗?该死的变态男!算我倒楣,一天遇到你两次!」

莫斐一口气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说到气愤时一只眼楮几要喷出火焰,恨不得把他烧死,以泄心头之恨。

坦白说,这种口无遮拦的性格实在不太好,莫斐虽然想改,可是总是说话出口后才后悔,一直以为似乎也没有任何改善。

「小姐,你也开得太快了吧?!你刚才没看到有人差点儿做了你的轮下亡魂吗?我是好心救你耶!如果你继续这样开车,一定有其他倒楣的人会被你撞到,你若赶著投胎也不用急于一时嘛!」

安薪下车要察看车子的情况,结果听见莫斐一连串的咒骂声。他有礼貌地等她骂完才开口,同时决定要好好指正她一番。

喇叭声频频响起,后面的车已经大排长龙抗议了,莫斐决定要迅速解决。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对罗?你以为是三岁小孩啊!随便说说我就相信?!我不管,你既然撞了我的车,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安薪没有开口,只是瞅著莫斐。

莫斐越想越生气,他这么盯著她,好像她是笼中鸟,而他就站在笼子外肆无忌惮地欣赏著,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喂!你是哑巴啊!你倒是说句话呀!」她真想狠狠揍他一拳,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就在莫斐「喂」一声之后,安薪心中有了答案。「好,我赔偿。」他心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呢!

「那么!,’莫斐有点怀疑地看著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她的气稍稍消褪,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安薪拿出纸笔,写下了他的名字,电话交给莫斐,接著说:「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车子修好了以后你再和我联络。」

莫斐接过纸条看了看,「喂!你没有乱写吧?安薪?!我可是一点也不安心,身份证借看一下,我要确定你的名字;顺便笔也借用一下。」

安薪无所谓地掏出证件和笔,递给莫斐。

莫斐在纸条上写下他的车牌号码,再把笔还给他,「为了慎重起见,先记下你的车牌号码,省得你到时候不认帐。」

安薪拿回笔,狐疑地看著莫斐,她为什么不把证件还给他?

这时,莫斐摇晃著他的身份证,一脸狡猾地笑道:

「这个等我和你联络时再还你。」低头看了看手表,她皱起眉头,边转身上车边说:「我上班要迟到了!就这样罗!拜拜。」

半晌后安薪才回过神来,他喊道:「喂!用不著这样吧!身份证先还我。」他跑到她的车窗边。

莫斐关上门,油门一加,完全不理会安薪的呼唤,「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拿了证件我安心多了。」

安薪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

莫斐余怒未消地顺手把安薪的证件扔到一旁。

「哼!今天真倒楣,遇上这个臭男人,破坏我的好心情,又撞坏我的爱车,他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否则我肯定要见他一次扁他一次,把他那张英俊的脸K成大花脸……不行!我还要他赔偿我的损失呢!暂且饶他一命好了,算他好狗运!哼!」

「去你的!」安薪望著莫斐的车,无奈地放下手,那个野蛮女竟然把所有错误全归他头上,早上给了他一巴掌,现在连他的证件都被她强拿走了,自认一直保持绅士风度的他,竟然气得七窃生烟!

如果现在有人不知死活地靠近他身边,肯定会倒大楣。

八点三十分,瑞安企业的员工纷纷来到公司,开始新的一天。

华馥容正准备偷溜下楼买早点,她来到电梯前等候著。

「哇!华秘书今天穿得真漂亮,好像年轻了十岁!」

周玉仙到柜台找方玲芝,正好瞧见,立即赞美著。

「你别开玩笑了!」华馥容口头上随便敷衍著,心里可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嘛!也许安薪会突然想到安抚部下,替她办个生日会也不一定!也或许安薪会直接约她去烛光晚餐,所以她今天当然特地打扮得更漂亮罗!「周姐,仲兴的企划案好了吗」后天安董要下高雄,明天下班前要记得把企划案给我哦!」说完,电梯刚巧也来了,于是她一阵风似地走进去。

「周姐,你怎么了?」方玲芝回到柜台,看见周玉仙还在原地发愣。

「喔!tina,等会儿应该会有新人来,麻烦你带她到企划部。」周玉仙拿出莫斐的简历,交给她。「她叫莫斐?好特别的名字。」方玲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刚开始我也觉得,不过习惯就好了。还有,听说莫斐长得挺漂亮的,她的特点是有一头长发和酒窝。」

「好的,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方玲芝看看手表,「咦,奇怪了,安董今天竟然会迟到?!」

周玉仙跟著附和,「对耶,都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平常安董都很准时到害,怎么今天还没来?」

方玲芝话刚说完,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电梯。

只见安薪怒气冲冲地走出电梯,办公室里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直到他消失后,大家才敢议论纷纷。

安薪用力地把办公室门甩上,然后重重地坐了下来。

「可恶!竟然不相信我,凭我的身分地位,有什么人敢对我无礼,难道我就活该倒楣,我的损失又由谁来负担?我只是看她可怜,她居然得寸进尺,下次再被我踫上,一定要她好看!」他握紧拳头重重地捶在桌上,额际青筋暴起,双眼中净是愤怒。

几分钟后,公司楼下——

莫斐气喘吁吁地按下电梯按钮,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停车位,她根本不会迟到。

「叮!」电梯门打开,莫斐正打算进电梯,华馥容拎著早点非常粗鲁地冲进电梯内,嗲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莫斐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小声地道:「哼!老处女!还装得娇声娇气,想勾引人也要看对象,我又不是男人,花痴!长得跟圣诞树一样,笑死人了!真没品味!」她怀疑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竟然这么倒楣,老是踫到一些奇怪的人!

殊不知华馥容完全接收到莫斐小声的话语。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又赶著要回办公室,她才不会忍气吞声,她气愤地佯装没听到,瞄一眼电梯楼层,哈!太好了!谁教她得罪了她华大秘书,华馥香在心里记下这笔帐。

「叮!」电梯再度打开,沉闷的气氛终于解除。

华馥容急忙冲回办公室,莫斐也跟著踏入办公室。

「很抱歉,我来迟了。」唉!结果还是迟到了。莫斐觉得所有人的眼光好像全往她身上投来,她只好心虚地低下头,想到那个害她迟到的臭男人,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其实是莫斐自己多心了,因为大家都忙得很呢,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迟到不迟到。

方玲芝眼见花蝴蝶飞走,接著看到新面孔,大约猜出可能是谁,她面带微笑地说:「莫小姐,我带你到你的座位。」看莫斐没有反应,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你是莫小姐吗?」

「谢谢。」

真丢脸!莫斐发现自己表现得太笨拙,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叫方玲芝,你可以叫我,TINA,请多指教。」

莫斐微笑地说:「请多指教。」

「莫小姐,你的名字还真奇怪,我查过字典,那个字好像是念‘扎’对不对?」方玲芝回过头,看见莫斐点头,「以后我叫你斐斐可以吗?」

「好呀,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莫斐突然想到,刚才净顾著生气,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方才没有好好观察环境,现在可得多加留意才行。

「莫斐,这里就是你的位子,以后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请教这位周玉仙,我们都喊他周姐。」方玲芝带著莫斐到办公室最前面的座位,顺便介绍座位旁边的周玉仙给她认识,然后离开。

莫斐想不到在自己双眼瞟来瞟去之间,已经走到办公室最前排了!她只好借著方玲芝离去的背景,吸势回身仔细观察环境。

映人眼帘的是米白色的墙壁搭配著柔和的灯光,地上铺著厚厚地毯,让人走路可以不出声响。也不知道老板是何用意,如果真有人从后而走来,她肯定不知道,这情势对她并不太有利,以后可得谨慎这点才行!莫斐忍不住提醒自己,要注意四周的情况。

她因自己的卧底身份而神经兮兮的!

「莫斐,你怎么了?」周玉仙关心地问道。

「喔,没事,TINA人真好!」莫斐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总不能第一天上班就穿帮吧。

「莫斐,这是仲兴的企划案,明天下班前要结案,你先看看,有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

仲兴的企划案!真巧!莫斐心里又惊又喜,冠群也正在争取与仲兴合作的案子,难道周姐是故意拿给她看的?管他的,走一步是一步,先看了再说。

莫斐接过企划仔细研究后,发现如果把某些地方稍稍修改,那么就比较能符合仲兴的要求了不会让瑞损失过多。同时她的心里也开始挣扎,她应该建议吗?如果建议了,瑞安可能会因此得到与仲兴合作的机会,可是她又小能说太过于敷衍的建议,怎么办?

「周姐,我的经验少,实在看不出这份企划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麻烦周姐指导一下。」莫斐决定推说她经验不足,无法解决上级考验,另一方面,她也怀疑周姐和冠君公司有牵连,否则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企划案给一个新进人员看。

「没关系,慢慢来,刚开始总是比较难。我看你先研究这一份吧,一个星期后交差。」周玉仙拿出另一份企划案交给莫斐。

莫斐点头道:「好的。」

莫斐努力地思索周玉仙交办的企划案,不知不觉中眼前单调的景致逐渐被霓虹灯取代。

忙碌了一天终于结束,莫斐和周玉仙一起站在公司楼下。

「喔!不必了,我就停在过两条街的路边,很近的。」

「傻瓜!鲍司地下楼有停车场,明天我帮你办张停车证,以后就不必停那么远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拜拜!」

「谢谢周姐,拜拜!」

莫斐看著周玉仙远去的身影,再低头看看手表,她开始后悔拒绝周玉仙的陪伴,她没想到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了还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到停车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莫斐抱著投机的心理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心理作出崇还是真的,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于是加快脚步。

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肩膀。

「救命啊!」莫斐吓了一大跳,拼命呼救,双手捂住耳朵,紧闭著眼楮,死命地摇头,双脚几乎要瘫软。

「喂!」安薪把莫斐反转过身面向自己。

莫斐依旧紧闭著眼楮,「不要啊!如果你要钱尽避拿去,拜托你不要伤害我,我才刚来台北一天而已,求求你!」

安薪真想掐死眼前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成采花大盗!呸!这种货色送给他他都不要!不过她老是闭著眼楮也不是办法。

「喂!」安薪努力摇晃著莫斐的身体,希望她能看他一眼,可是莫斐依然是拼命求饶,安薪决定打醒她。

「啪」地一声,安薪的办法果然奏效,莫斐终于张开眼楮,止住泪水。

一看清眼前的人,所有的恐惧立即被愤怒取代,莫斐立即不定期以颜色地回敬安薪一巴掌。

「你——」安薪后悔刚才何不直接掐死她,省得现在又……哼!气死了!只要遇到这女人他必定倒楣,不过是想要回身证罢了,他干嘛要受这窝囊气!算了!好男不跟野蛮女斗,再原谅她一次吧!

莫斐生气地道:「你活该!随便乱抓,你没看过女人啊?你是的有病喔,我建议你去看医生,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坏了。不过发现是安薪时,倒也真是安心一点,起码到目前为止,安薪并未伤害过她。

安薪怒喝道:「我不过是想要回身分证罢了!快还我!」

莫斐侧过脸,高傲地说:「不行!等我的车修好,你赔偿了损失后再说。」反正东西在她手上,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才懒得理会他。

「那需要好几天,我后天要搭飞天,一定要身分证才行!」该死的女人!傍我记住!安薪在心里咒骂著。

「笑死人了,你搭飞机与我何干?」莫斐好笑地在心里,活该!谁教你要撞到我的爱车。

「你——」安薪真的快被他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要到高雄分公司,他大可不必和她罗唆太多,现在既然踫上她,他当然要抓住这大好机会取回身分证,否则依他的个性,大不了当是遗失,补办一张就好了!但是老天爷却偏偏和他作对,时间上不允许,他只能好声好气地和她说。

莫斐已经走近车子,好拿出钥匙开车门,一个不稳,钥匙例掉落排水沟里。

「完蛋了!怎么办?」莫斐呆若木鸡地站著,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安薪看著钥匙滑落,虽然想伸手接住,但还是慢了一步。

「你去找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把它钩上来,我去找看看有没有锁匠。」他立时作出决定,由两人分头进行。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安薪无奈地回来。

莫斐见他没有带锁匠,所有的希望都落空,眼泪再度袭上眼眸,十二点多也没有公车可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薪像做错事的小孩似地低声下气地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身份证,没想到却害了她。

莫斐对著他大吼,「抱歉?!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根本是有意的!不是要你离我远一点吗?现在怎么办?」她努力控制即将决堤的眼泪。

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制造了来,先是吃豆腐、拐骗爱爱,再来是撞坏车、害她迟到,到现在连钥匙都掉落水沟,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太可恶了!

「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安薪想起早上在公园遇到她,她应该也是住敖近,那么就当是好心人送她一程吧!

莫斐气极的吼著,「有什么用,我家的钥匙也……」

想不到她来台北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你是白痴啊!怎么把钥匙全串在一起?!你……算了,到我家好了,反正我家空房间很多。」安薪好心地说。

「可是……」莫斐心中犹豫著,他们只见过三次面,这样似乎不太好。

「别可是了,走吧」安薪深吸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往公司大楼走去,心里忍不住抱怨著,他于嘛要受这窝囊气,应该直接把她丢在这里。

但是抱怨归抱怨,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为什么她非要跟著他不可呢?莫斐觉得奇怪,她可以找间旅馆住一晚,大可不必跟著他走呀!可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反抗?或许因为她初来台北吧!她替自己找到借口,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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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时两点。

「等会儿千万记得别出声。」

安薪丢了句话给莫斐后,自己便蹑手蹑脚地走入院子。

莫斐学著安薪的模样走著,心里则赞叹著这院落的优雅景致,同时她也感到纳闷,为什么不能出声?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人穿过院子,来到主屋门口。

安薪站在精致的雕花铜门前,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祈祷著,「拜托拜托!老天爷保佑,希望老爸和老妈已经睡著了,否则我真是会解释不清的。」

他轻轻打开门,领著莫斐进入屋内,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楼梯口留有一盏小灯,但是似乎稍嫌不足。

此时,两人已经能如偷儿似地来到客厅。

难道他想非礼她?莫斐突然有了警觉,自己可能羊入虎口,因此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胸前。

现在如果有人保护她该有多好!怎么办?如果爱爱在就好了!糟了!一整天只有爱爱在家,它一定很害怕……也没有人可以喂它。它一定饿死了,可怜的爱爱一想到可怜的爱爱加上自己现在的处境,莫斐开始低声啜泣。

安薪没好气地回身说道:「拜托你别发出声音好不好?」他生怕吵醒父母,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么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斐被安薪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大花瓶被她踫触,下一瞬便碎了一地。

莫斐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局,她心想怎么办?这只大花瓶多少钱?万一是古董,她……她该怎么办?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她应该在温暖的小窝抱著爱爱,也不必如此胆战心惊,还要受他的气!想到这些,莫斐啜泣得更大声了。

「我拜托你别再哭了好不好?」情急之下,安薪双手抓住莫斐的肩膀摇晃著,试图把她摇回神,看到她的眼泪,他是既无奈又害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止住女人的眼泪,同时也怕吵醒父母而难以交代。

莫斐被安薪的举动吓得呆住了,她忍住满眶眼泪,没有出声,只是张大眼望著他,除了打破了大花瓶,她不知道她还有哪儿错了,要做他的受气包。

「谁?」

客厅的电灯突然亮起,同时传来安爸爸的声音。

懊死!真的吵醒老爸了!这回换成安薪呆住了,他的双手依然抓住莫斐的肩,扭曲著脸,一双眼楮凌厉地瞪著莫斐。

莫斐回头,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她发觉自己可能做错事了,因此低下头,赶快擦拭眼泪不敢抬头。

安爸爸见状笑了笑,「喔,原来是带女朋友回来。」原来是儿子带媳妇回来,还偷偷模模地怕人知道,他可是很开明的,看来安家就快子孙满堂了,他得赶快告诉老伴这件事才行。

「不是的……」安薪急忙想解释,可是安爸爸早关上房门,他于是瞪著莫斐愤怒低斥道:「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真的想一刀砍死这个女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破花瓶的!」看样子那只花瓶真的是古董,怎么办?莫斐又想哭了。

「我不是说花瓶!我是说我爸爸误会了!」这时候她还想那只破烂花瓶!他真被她打败了!

莫斐的脑筋还是转不过来。「不是花瓶?是你爸爸?」误会?难道说他爸爸以为她是妓女?

「算了!有事儿明天再说。」现在老爸误会了,他一定会告诉老妈,明天怎么解释也一定不会被接受的,还会有比这更倒楣的事吗?从清晨遇到莫斐之后,他便倒楣到现在,但又能如何,他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

莫斐觉得好委屈,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误会,明天解释清楚就行了,他干嘛这样生气?而且被误以为是妓女的人又不是他?他紧张什么?

安薪不再说话,愁眉苦脸地带著莫斐到楼上。

「你睡这间!」他打开一间房门让她进去,「我睡在隔壁房间,有事情你再来找我。」说完他便回自己房间。

安薪一离开,莫斐就赶紧把门锁好,「谁知道那个变态男人会不会半夜偷袭我,还是锁上比较安心。」

莫斐转身,仔细看著偌大的房间,同样是公园边的住宅,怎么大小差那么多,这房间几乎比自己的小窝大了三倍,有钱人就是这样,老是弄个大客厅、大房间甚至大厨房,浪费空间、浪费土地、浪费……反正所有想得到的都是浪费!

她打开浴室门,哇!连浴室都这么大,而且还是按摩浴白!她可得享受一下才行,就这么办!

莫斐忙著放热水,以至于没注意到一旁还有一扇门。

热腾腾的水氮氲起薄薄的雾水,莫斐冲洗一番后即泡在按摩浴白里,真舒服,身上的疲劳几乎消除大半。

不知经过多久,莫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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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开门啊!我有事要和你谈谈。」敲了半天都没有回音,安薪在心里咒骂著,她是猪啊!睡死了吗?老半天还不开门?

半晌后,安薪开始觉得不对劲,他走回房间,试著打开相连的浴室门,门把能动?!这女人洗澡都不锁门的吗?

烟雾立即占据视线,安薪发现烟雾弥漫了整间浴室,他走近浴白一看,「天呀!」他意识到她可能昏迷了,连忙弯腰大手一抱,把她抱出浴室,放置在床上,检查她是否还有气息。

「还好没死,」安薪松了口所否则他是有理也说不清,平白无故背上杀人罪。那才倒楣。

他移到窗前,打开窗户,回头看见床上玲珑有致的娇躯。他走近床边,不由得在心里称赞道,这个野蛮女虽然脾气不太好,但长得还不错,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呢?立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在被她气个半死之后,还觉得她漂亮!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安薪连忙替莫斐把毯子盖好,接著在床边坐下来仔细端详她。

直到清晨的曙光乍现,安薪才发现自己竟然忘情地凝视了莫斐一夜。

同一时间莫斐张大眼,直盯著安薪。无法想像她一睁开眼楮竟会看到他。

「你……」难道他这么快就要向她讨债」他在这里多久了!不对!她明明是在洗澡,怎么会在床上?下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在毯子下面是一丝不挂的,天!难道他用她的身体来赔偿古董花瓶的价值?

不!莫斐用力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清白竟然会为了那个古董花瓶而被他夺走了。

安薪见到莫斐惊慌的眼神,他心虚地收回目光。

「你要做什么?」莫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想不到来台北会有这种下场。

「我要做什么……我要……」安薪差点儿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我要我的证件。」他转身走到窗边,希望离她远一点,他眺望著清晨的院落,也让她有时间穿上衣服。

莫斐快吓坏了,她以为安薪会说他要和她,真是的,说话慢慢吞吞的,也不一口气说完,害她白担心,平白无故死了不少细胞。

「我放在公司,没有带回来。」其实莫斐也不确定,她在心里咒骂著,他死赖在这不走,她怎么穿衣服,还借口要证件,看著好了,总有一天她要向他讨回公道。

「那么等一下我陪你去公司拿。」

莫斐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不行!要先办好我的事情才可以。」她现在一丝不挂,所以不能站起来,否则她肯定先赏他一巴掌,然后拿把刀把他剁成肉酱,再点一把火烧死他,以消心头之恨。

「好!」安薪终于走出去了。

莫斐立刻跳起来锁上门,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后坐在床沿回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任凭她有多努力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想到来台北第一天……她可能就失身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害人精」安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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