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乍定时,一双擦得油亮的皮鞋鞋尖落入他眼底。
他记得那双鞋,毕竟曾帮他保养了不下十几次。丰仲恺的气息取代他周身的空气,变得让人窒息,呼吸困难。
明明就有空气,为什么呼吸的时候会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不明白。
丰仲恺也不明白。为什么见到他之后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哽在胸膛的闷气又是因何而起,见到他以后,原本顺畅的呼吸就不再正常,仿佛置身高山,呼吸稀薄的空气一样教人难受?
谁想先开口?没有,彼此都用眼楮观视许久不见的对方,想看看隔了两个多礼拜没见的人是不是有所改变。
发现好像彼此都瘦了一点。
谁想先走开?没有,留在原地凝视著对方,他们谁也没想过要像在路上偶遇交情平平的朋友,抬手打个招呼擦肩而过结束这次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