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打滑,她车速不快,弯了几处的弯,又开上了几公里,她才从缓缓散开的白雾中,看见那位在路底的建筑。
最先从雾里出现的,是那高耸的塔楼,然后才是黑瓦灰墙的主屋。
朦胧的白雾在她快到老屋前时,缓缓散了开来,但车外,几乎在同时飘起了霏霏细雨。
烟雨蒙蒙中,老屋看来更显阴沉幽暗。
女人将车缓缓停在大门前,拿起雨伞,开门下车,撑起了伞,走到门边。
她撑著伞,花了好一点时间才找到门柱上几乎被藤蔓完全遮掩住的电铃,伸手按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电铃还有没有作用,老屋离锻铁大门这儿还有一小段距离,她听不见电铃是否在屋里响起。
那古老的屋宇,沉默著,无声无息。
这儿的气温和山下差了至少十度,寒气透过单薄的衣,包围著她,让她几乎想转身去拿留在车上的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