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沧焚香,朝西拜,敬告父亲,他正一步步完成允诺父亲的事。
回屋内,他开始整理包袱,三片大饼,五个馒头,如此随便,就是他入会场后,四天整的粮食。假若父母健在,将会有人为他准备吃食,同赴考场,而爹娘的面目,如今都模糊了……这时候,阮罂正在做什么?他想起这些年,跟他互动最频密的徒儿。前日,她来辞行,说这几天就动身往西域,日子就选在二月九日。
「那么,我在这里,先祝师父考试顺利喽。」那丫头笑著说。「这些年,谢谢师父的指导。」
就简单几句,了结了师徒的缘分。
打从那天,听见阮罂辞行后,他就开始失眠,直到这刻。这丫头,没预告的,就来说这么一下,他没心理准备,没想到那是最后一天见面。
她穿著最爱的紫衣裳,动作表情,和平时没两样,眉眼间看不出一丝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