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将他塞上计程车开头的那十秒钟,他算清醒的指示司机一个地址,这全程他都这样沉重得像一颗硬石头。
我原想把他塞进计程车就了事,可是司机不依,怕麻烦,坚持要我跟进去扛舒马兹杨这块石头。我跟计程车司机怎么讲都讲不通,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大门内厅房有个穿制服的管理员,我拍拍门上玻璃,一边提高声音叫喊。
「舒马兹杨先生!」那人上前开门,显然是认识舒马兹杨。
「他喝醉了。」我将舒马兹杨「移交」给他。「麻烦你了。」
摆脱了舒马兹杨,我全身轻松。我想已经没有我的事,却不料舒马兹杨竟抓著我的手不放。
门房说:「请问你是舒马兹杨先生的朋友?这位小姐,还是请你跟我一道上去。」
「可是——」可是这不关我的事。
不相干也变相干,被舒马兹杨那样抓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