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头,她盯住金嫮儿的脚,看著她因裹足而不稳的步伐,鼻间甚至隐约嗅进从她身上飘出的贵气粉香。
许久,等人已消失在远处,她才低头看住自己起码有五六吋长的天足。
她是于月吗?如果是,应该不会不认她的;可若她真的不是于月,却又为何会让她觉得这般熟悉呢?虽然她的模样变了,虽她俩看来已相去太多。还是因为,她只是个又粗又鲁的土姑娘,所以她才连睬都不想睬她?
一瞬之间,好多个可是塞满了她的脑,让她一向直来直去的头又痛了。不禁,她槌槌头,且像掉了半魂似的在长廊踱了起来。
唉,是太想她了吧,固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如果那姑娘真不是她,那为什么她现在会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