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清领命而去,江𫛷又坐了一会儿,觉著到了不得不走的时辰,终于站起来。佛瞻寺的长廊上一片昏暗,江𫛷跨出来时隐约意识到什么,但退回去已不可能,心里不知该怎么面对,索性抬起头,直直朝来人望去,迟疑半晌,轻轻喊了一声:「父亲。」
「我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江寄水向屋里一望,「玉书睡了?」
「嗯。」
「一切都很平安,你放心。」
「嗯。」江𫛷低下头去,不看他的眼楮,要面对的不是他,而是整个现实,「江琮……也很好,您放心。」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𫛷摇摇头,黯然地别开眼去,「父亲……连父亲也没有办法救他吗?」
回答她的是沉默,这沉默令人难以忍受,江𫛷抬起眼,却发现江寄水没有看她,记忆中继父一直有著鹰一样犀利的眼,温文平静却能穿透一切,从不曾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