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踫见了那个流氓,他从立法会议到市政厅去。我的主意已定。
「‘夫人,’我对妻子说,‘我的手枪。’
「‘怎么回事?’她吓坏了。
「‘一切都完了。只剩下挽救名誉了。我要到街垒上去死。’
「‘啊!卡西米尔,’她哭著投进我的怀抱,‘我看错了你。你饶恕我吗?’
「‘我会饶恕的,奥莱丽,’我怀著激动的尊严说,‘我自己也有很多错儿。’
「我摆脱了这个令人难受的场面。六点了。在巴克街,我叫住了一辆流动兜客的马车。
「‘二十法郎的小费,’我对车夫说,‘如果你六点三十七分赶到里昂站的话,我要上马赛的火车。’」
基托米尔的哥萨克公选首领说不下去了。他趴在坐垫上,睡得死死地。
我踉踉跄跄地走近大门。
淡黄的太阳,从一片湛蓝的山后升起来了。
当指梯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