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好久的车,天仍蒙蒙地下著小雨,才傍晚不到,夜就好像快来了。厚厚的乌云,沉重地压迫这个雨下的城市。
他带他来到一座墓园。仑仑的墓,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一点都不起眼;在这一大片墓圈,仑仑的坟墓就像夹在缝里似的。四周有些杂草,墓碑倒是很精致,大理石刻的,上面也瓖了照片。
夏启东一直看著地。他长得只能算清秀吧,不特别帅,也不难看,是满街都可以看见的男孩子;特别的是他的眼楮,即使印在冷硬的石碑上,都能感受到他的眼楮里有阳光、有笑意。这么一发现,夏启东就觉得他有股迷人的气质,像出污泥不染的纯真孩子。
"他的墓是我们一群朋友帮他盖的,他老爸自从知道他不用功念书只玩乐团就气得不跟他来往,知道他是同志更绝情地跟他断绝关系,他自杀了,家人一个也没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