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她会不会……
镑种不安的臆测令祁霨心惊,他转开没有上锁的浴室门把,猛地推开门——
「语莘——」
然后,他看见她抱膝坐在角落,虽然她无神的眼瞳里,依然只有几天以来不曾改变的空洞,但至少,他提得老高的心脏可以归位。
「你已经霸占浴室半个小时了。」听似埋怨,却是祁霨无法阻止的心疼。
宋语莘听见了,从磁砖地上起身,维持过久的姿势,让她的腿有些虚软,只好撑著身后冰凉的磁砖,慢慢站直身子,想走出浴室,不变的是,眼神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没错,她的呼吸、心跳和柔顺证明她还活著,能吃能睡,但却像行尸走肉。
「你还没洗澡。」她还是一身进浴室前的衣著,连动也没动。
宋语莘又像是没听见,单手撑著墙,笔直地往外走去。
「回来!」祁霨拉住她的手肘,将她捞回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