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不在乎的,可为什么心情仍然激荡至此?为什么他仍觉得一颗心被深深刺伤了?
他二十四岁了!不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男孩,他不怕这些人言语上的凌虐与折辱。
他不怕,不在乎……
「Shit!」他蓦地转身,狠狠槌了墙面一记,一记,又一记。直到他感觉胸口的窒闷稍稍舒解了,才停住动作。
疼痛迅速在他手骨蔓延,可他浑然不觉,紧紧咬著牙关。
永远不可能不在乎的,他瞪著破皮发紫、甚至隐隐泛出血丝的手背,表情木然。
只要他在谭家一天,就不可能逃得过这样的侮辱,不可能不在乎这样的侮辱。
他是人,不是条狗……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打断谭昱恍惚的沉思。他旋身走向房门,缓缓打开,「什么事?」
「先生,你的围巾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