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后果,不过九死一生而已,总好过你什么都不作在这里等死。」砍头的话已经说过一次,就不怕说这第二次。
「你这又何苦?」皇帝叹道,「朕若不服此药,去了便是去了,但若服下此药,一旦不能治愈,则必有小人乘机滋事……你在朝中树敌甚多,此举正是落人口实,他们也必然将罪安在你的头上。为了这不到一成的生机,如何值得?」
「有何值不值得?你若当真担心这些,当时就不该拖我下水。现在我是坐在你的船上,你这条船沉了,难道我能逍遥快活?」我愤愤道,「你可知道今日法场上谭翊最后对我说了些什么?」
皇帝皱起眉:「他的话如何能信。」
我摇摇头:「偏偏他今日的话却说到我心里,他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些千古功臣名将尚且难逃此劫,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