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著目瞪口呆的他,感觉鼻血倒灌进她嘴里,她吞咽著自己的血,看著他倒下,或者是她推的?她不太确定,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酒气让他血行加快,当锋利的刀刃离开那团烂泥,那热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宛若止不住的泉水,从他压著伤口的指缝中渗漏,流了一地腥红。
他倒在满地的秋菊之中。
怎有菊呢?
她以为她是在屋里的,但脚下坚硬的石板,不知何时已换成了软烂的泥:被他点亮的灯火,也已被明月代替。
一地的残菊,在方才那阵混乱中,被践踏、染上了艳红的血色,在月夜中轻轻摇曳。
何时,竟已来到了屋外?她逃了吗?还是被他拖拉出来的?
她根本丝毫未曾察觉,几无记忆。
地上那人,还在喘,仍有气息,可是那双污浊的眼,已开始涣散。
秋风轻拂而过,她不自觉打了个颤。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