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双手横胸,怒瞪殊云。
他好生气,为什么?因为他想她留,不愿她走,她却说不能不走。
殊云不确定该为这个认知喜悦或愁痛,为他不舍自己而快乐,或为他们横亘眼前的分离哀愁?
「对不起。」
窒息,心脏狂跳,殊云觉得下一秒,自己将晕厥。
「为什么?」
冷冷三字像冰刀划过,她的五腑六脏都喊痛呐。
「我答应过爸爸,三个月……是我最大期限。」
接下来,如果幸运地还有三个月,她必须躺在医院内,和死神对赌,赌为数稀少的两成中奇迹出现。
「为什么是三个月?它以什么做标准?」劭一句句问。
「我也希望期限是一年、十年或者一生,可惜,那不在我的权利范围内。」
尝到苦果了,乐的尽头是悲恸,殊云好后悔。
从憎恨她到接纳她,她的努力软化劭坚硬心情,而今,却不得不逼他的心再度冷漠坚硬。